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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掉,太吵了?!?/br> 她像是沒聽見。 陰冥帝君的臉色陰下去,眼神一掃。 她的音響忽然“刺啦”一聲冒著火星,燒掉了。 車廂內一片安靜,都郡看了一眼音響,看都沒看他,一腳油門踩到底,飛飆了出去,猛地一打方向盤朝著路邊的一個電線桿毫不減速的撞了上去。 太快了,對于很少坐車的陰冥帝君來說只是一剎那的事情,他只來得及匆忙張開結界,就聽“哐!轟!”的兩聲,他們倆的身體全飛出去撞在結界上。 車子撞在電線桿上瞬間玻璃碎開,安全氣囊彈開,一陣煙和碎片齊齊冒起來。 車子里第一次遭遇“車禍”的陰冥帝君驚呆了,怒不可遏的轉頭瞪向開車的那個女人,“你瘋了嗎!” 都郡彈在氣囊和結界上沒受什么傷,只是頭發散了開。 她扭過頭來看著他,漂亮的臉上有一種凌虐美,她將頭發攏到腦后跟他說:“我就是要聽歌?!?/br> 陰冥帝君簡直被氣呆了,他不準她聽歌她就把車撞壞,跟他對抗?這世上怎么有這種驕縱任性,不顧后果的女人!她是不是一丁點不高興就要闖出禍事來同歸于盡! 唐邵宗的車緊跟在他們后面,慌忙停下來查看。 她囂張極了,轉身踹開車門下了車,掏出卡抬手丟給唐邵宗的助手,對他說:“不小心把車撞壞了,送去修,卡里還有十幾萬,不夠再告訴我?!?/br> 助理驚呆了,嶄新的一輛跑車,才開一次,怎么就、就突然撞電線桿上了?他不知所措的去看唐邵宗。 何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都郡全驚呆了,她們就看見車開的好好的,突然就撞向了電線桿…… 都嬌無語的看向都小郡,八十多萬的新車就這么撞報廢了,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攏著被風吹散了的黑發,從冒煙的車里托抱出那個臉臭極了的小男孩,走過來對宗先生說:“我的車壞了?!?/br> 就這么一句話?? 唐邵宗看看車,又看看她和她懷里臉陰的快滴血的小男孩,拉開了車門,“人沒事就好?!?/br> 都郡抱著小牲口坐進了副駕。 車子重新開起來的時候,都郡扭開了車內音響,鏈接手機藍牙,播放音樂。 動次打次的音樂再次響起,她將音量開到最大,整個車子都隨著鼓點在震動。 陰冥帝君坐在她懷里,陰著一張要下雨的臉,一個字也沒有說,他從未見過這么作的女人! 車后排的都嬌被震的頭暈腦脹,可宗先生不說話,她也不好說什么,只好打開車窗,盡量讓音樂散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唐家。 都郡下車只留下一句,她累了不吃晚飯直接睡了,抱著那個小男孩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都嬌無語的看著她的背影,“她在發什么脾氣?” 唐邵宗不說話,一天內花光了一百萬發脾氣,她真是山里長大的都小郡嗎? ----- 都郡抱著小牲口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把他丟在床上,拎著兩瓶紅酒往浴室去。 “你去哪兒?”幼態體的陰冥帝君快要被氣吐血了,盯著她問,她拎著的是什么?怎么那么眼熟? “去洗澡?!彼^也不回的說:“你可以監視著我,但我總有洗澡的權利吧?”說完進了浴室砰一聲,把門關的巨響。 她在發什么大小姐脾氣? 陰冥帝君坐在床上震驚極了,就因為不許她聽那些噪音? 浴室里傳出水流聲,他倒是輕而易舉的透過玻璃門看見里面的她,水汽蒸騰里,她泡在浴缸里邊喝著她拎進去的東西,邊掉眼淚。 她在哭什么?他替她擋下了陰兵的反噬,也準她見了她的父親,她還不滿足嗎? 他忽然煩躁起來,她太任性了,她是他的祭品妻子,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必須的療傷鼎爐而已,他待她已經格外開恩了。 得寸進尺,恃“寵”生嬌。 他是該要她知道做他的妻子,只可以乖乖聽他的話,履行妻子的義務。 掌心里紅光隱隱,他本不想耗費體力在陰兵反噬的狀況下,恢復原身,但她實在太該懲戒了。 他盤腿坐在床上,閉眼捻了個訣。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他已經恢復回了原本的身體,他比她高上許多,那張很高的床,他坐在床邊,雙腿踩在地上。 他手中拿著房中布置用的,古董鎮紙,沉紅色的漆,長長的桃樹木,上面鏤刻著龍鳳,一下一下的揉在掌心里,聽見開門聲,他抬眼看了過去。 她裹著浴袍,披著濕漉漉的發站在那里,帶著一聲水霧,光著腳,臉頰緋紅,像是喝醉了一樣。 “要打我嗎?”她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手中的鎮紙問。 他看著她,她光潔的手臂和脖子上還有細小的傷口,修長的腿,細細的腳踝,被泡的腳趾通紅的腳踩出濕濕的腳印朝他走過來。 “你今天還要打我嗎?”她站在他面前,又問他。 水珠從她的頭發上、身上滴下來掉在地上,她身上香極了。 他坐在那里抬眼看著她,想說什么,她已自己趴在了他的雙膝上,濕漉漉、熱乎乎,軟的像要化開。 他的目光難以從她身上挪開,怎么之前從未發現,她的皮膚這么細白,這么嫩,嫩的之前打過的地方還有紅痕。 她抬起頭來看他,濕漉漉的頭發黏在他的膝上、手臂上,問他,“還打不打?” 他被她那雙眼睛看的有些失神,怎么有這么漂亮的一雙眼睛,小狐貍一樣的眼睛。 她扶著他的膝蓋撐起身,湊到他的臉邊,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他,“你舍不得打我嗎?” 他竟然被她問的喉頭微動,生氣一般托著她的脖子,親在了她能言善道的嘴唇上,另一只手“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這一下卻是不重的,撓癢癢的一般。 她將他按在床上,他背后吃痛的皺了一下眉“呲”了一聲,她看著他的樣子笑了,“你不是不死之身的冥帝嗎?怎么還怕疼?” 他翻身將她轉回了床上,一雙幽綠的眼睛醉了一般看著她,“本君不死,不是不疼?!?/br> 她那雙眼波光粼粼的問他,“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