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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都郡幾乎要被風撕碎,她被涌入的黑云陰風團團圍住,她看見一張張臉,一個個穿著盔甲的兵將,一把把陰光閃閃的刀劍…… 風里卷著碎玻璃,吹在她身側,將她的手臂劃破,她低叫一聲,緊緊抓著墻上的扶手,不停不停的跟自己說,不要怕不要怕,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怕什么!她死也要救下她父親,不然就白活這一次了! 她猛地抬手指向墻角的一黑一白,忍著疼痛和要將她吹碎的風,張口就要下令—— 一只冰冷的手猛地從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陰陰冷冷的氣息,她聽到一個熟悉的冷笑聲:“我的妻子好大的本事,你再多說一個字,必定灰飛煙滅?!?/br> 她脊背一僵,渾身涼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陰冥帝君:幾天沒見我老婆闖了天大的禍。 一黑一白:我曹了!這小姑娘到底是正派反派!怎么比咱們還狠! 今天也多多的更了!我繼續給你們發紅包,你們繼續夸夸我! 第13章 第 13 章 他來了…… 他的手掌從都郡的嘴巴挪到了眼睛上,遮住她的視線,拇指上的指環被冰冷的手指取走,有紅光從他指縫里透進來。 都郡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聽見他的聲音震耳發聵的說了一個字:“退?!?/br> 猛烈的風瞬間從她四周退散而去,風里千軍萬馬絕塵而去一般,聲勢浩大的漸漸消失。 幾秒的時間,四周重新靜了下來,靜的都郡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太靜了……像是這條走廊里隔開了屏障一般,聽不見外面的一丁點聲音。 一黑一白像是踉蹌著匍跪過來,一陣鎖鏈聲,“參見帝君!” “參、參見帝君!帝君恕罪!咱們、只是奉令辦差,并不知這位女郎是您的……” 背后人冷淡的開口問:“你召喚陰兵就是為了救他?” 是在問她? 他也不等她答話又問一黑一白,“他的陽壽已盡?” 是在問她的父親。 都郡一動沒動的聽著,聽見那白鬼差的聲音,猶豫的說:“回帝君,按理說是沒盡,只是……” 他停頓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當著都郡的面說,這等機密之事,見帝君并無打斷回避之意,就知帝君是默許了的,才繼續說:“只是此人的女兒不知因何被除名了,陽間是以死亡處理的,今日上頭忽然下令說此人會窺探天機,打亂陰陽兩界的秩序,命咱們將他帶回去,將此生未盡的陽壽補成下一世福壽?!?/br> 都郡聽的發懵,卻是聽懂了最后一句,什么叫此生未盡的陽壽補到下一世?她父親明明就不該死!好好活著的人,憑什么就隨便被決定去死了? 而背后人說了一句,“知道了,你們下去吧?!?/br> 那她父親呢? 她剛想開口,背后不遠處,像是有人推開了房門走出來,“臥槽?剛剛地震了?” 是都行遠的聲音。 ------ 還沒待那腳步聲走出病房,都郡忽然身體一輕,像是被人抱了起來,下一秒她眼前指縫里的光一暗,她被放在了一個冰涼的地方。 遮著她眼睛的手總算松了開,她先看到眼前的醫療柜,和她坐著的辦公桌,桌子上放著醫生的用品。 這是……醫院的換藥室? 身側的窗簾突然“呼啦”一聲自動拉了上,房間里陷入一片昏暗,一張滾輪的辦公椅“咕嚕?!币苿拥剿矍?,有人從她背后坐進了那張辦公椅里。 她和那個人面對面,她坐在辦公桌上高出一截,他坐在她兩腿旁的辦公椅抬起眼來看她。 黑色的長發,黑紅的袍子,一雙綠幽幽的眼睛,臉上依舊戴著那張人皮面具。 他微微斜身,手臂架在扶手上,單手托腮的看著她,拇指上的黑玉指環紅光隱隱,他就那么看著她,不說話,看不出任何情緒。 辦公桌真涼,沒有光的換藥室真冷。 都郡不知道是冷還是怕,止不住自己發抖的雙臂。 房間里靜的可怕。 都郡聽見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都行遠在喊:“醫生呢!醫生快,快!” 還有宋可心哭喊的聲音:“老政!老政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那聲音近的,讓她明白自己只是被帶進了病房隔壁的換藥室。 每一個聲音都像在將都郡煎烤,可對面的他只看著她不說話,她試圖從桌子上下去,頭頂的燈“砰”的碎開,粉末一樣掉下來。 她嚇得抖了一下,眼眶紅了一圈抬頭盯著他,她知道他在用這種方式警告她,不許動不許反抗,他要弄死她輕而易舉,“你讓他們把剛剛那個人帶去了哪里?他明明陽壽未盡?!?/br> 他看住她瞪過來的雙眼終于說話了,“你在對本君發脾氣?”她現在的眼神像是一只怒氣騰騰的小老虎,他譏笑了一聲:“幾天沒見,沒想到本君的妻子不但能耐大了,連脾氣也大了?!?/br> 他手指輕輕點在扶手上,依舊托腮看著她,一樣一樣數著她的罪名:“趁本君受傷逃跑,盜走陰兵令,不知死活召喚陰兵……嘖嘖,本君倒是不知該從哪一個和你算起了?!?/br> “不用算了?!备静挥盟?,都郡知道對他來說,趁他受傷逃跑就已經夠激怒他了,一個錯和一堆錯有什么分別,“我知道被你抓住就不會有好下場,但我對你來說還有用是不是?”如果她對他沒用的話,他剛才也不會救下她了,他根本就不會跟她廢話,會直接弄死她。 原文里他一直在強調讓都小郡陪著他十二月十二日,肯定是因為都小郡對他有什么重大的用處。 “你不會殺了我,你甚至現在還離不開我,是不是?”都郡看著他的眼睛,像個拿著一丁點籌碼就敢叫囂的賭徒,“你放了都政,我就不離開你?!?/br> 那雙綠幽幽的眼睛瞇了瞇,他低低笑了一聲,抬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露出一張驚心動魄的臉,陰柔的笑著朝她貼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竟然將威脅他的話說出了恃寵生嬌的味道,可她未免自信過了頭,仗著哪門子的寵? 都郡坐在桌子上沒有動,她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他喝了她給的道具紅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