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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了。 -------- 醫院vip病房外。 都郡戴著墨鏡和口罩,抱著一堆東西躲在病房門外,緊張的不敢進去,她前所未有的怯場,害怕。 她甚至不知道第一句話要說什么,太久太久沒有見到她爸了,從她搬了家至少有兩年,她只在過年的時候單獨去和她爸吃飯,不愿意見他的新老婆和兒子。 如今再見,卻是這種狀況。 如果……如果她爸不相信她,甚至以為見到鬼了……她該怎么辦? 那她以后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病房里有人在說話。 是她爸的新老婆宋可心,她低低柔柔的在勸她爸,“這是王管家送來的湯,說是翠娥燉了一天,多少喝一點,醫生說你必須吃點東西身體才能好,翠娥的手藝連郡郡都贊不絕口,你聞聞這湯,可香了……” 她爸悶喘了兩口氣,聲音虛啞吃力的傳了出來,“郡郡最喜歡吃翠娥做的飯菜了……” 病房里沉默了片刻,響起她父親哽咽的聲音,聽的都郡眼圈紅了。 “怪我,怪我……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跟郡郡生什么氣,我早該去哄一哄她,把她哄回家,要是早點……郡郡說不定就不會出事了,她從小怕疼愛漂亮,出車禍的時候該多疼啊……”她父親聲音發抖,像個小孩兒一樣哭了起來,“我的郡郡回不來了……” 宋可心的聲音也哽咽起來,“郡郡不會怪你,郡郡是個好孩子……她也不想看你這樣是不是?我們好好吃飯,好好看病……” “她會怪我,她不會原諒我了……”她父親哭的氣喘,不停再說:“我也不會原諒我,她mama臨死前跟我說要照顧好她,我把她寶貝大,我從來沒有舍得罵過她……怎么就、就跟她生氣讓她離家出走……” 都郡再也撐不住眼淚,靠著墻小聲哭了起來,她怎么會怪他…… 回廊里有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正朝她這邊走過來。 都郡淚眼婆娑的抬頭看過去,慌忙扭過了頭,對著墻壁拉上口罩、戴好眼鏡的抹干凈眼淚,來的人不是別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宋可心的兒子都行遠。 他比都郡小三歲,今年剛剛二十歲,當年她爸在她mama死后一年多和宋可心在一起了,懷上了都行遠,但都郡一直不接受宋可心,她爸十幾年來在外養著宋可心和都行遠,是這兩年才正式把宋可心和都行遠帶回了家。 也就為這件事,都郡才和她爸大吵一架,搬出了家住。 都行遠穿著襯衫和西褲,手里拎著西服和領帶走過來,遠遠的他就看見一個黑色方領短袖襯衣和牛仔褲的女人,站在他爸的病房外,走進了那女人忽然轉過身去趴在了墻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在哭。 “?”他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打量這個奇怪的女人,扎著高馬尾,宮廷風的方領黑襯衣背后露出了一截細細的脖子和不少背,背挺白,蝴蝶骨纖細,緊身牛仔褲露出一小截腰,腰很細,屁股挺翹。 戴著口罩和墨鏡,鬼鬼祟祟,該不會……是他爸在外的風流債吧? “你是?”都行遠問她,“走錯房間了?還是……來看我爸?” 都郡對這個都行遠算熟也不熟,她爸總是制造機會讓他倆多接觸,試圖讓他們熟悉起來。 她對都行遠的印象是:一身潮牌,吊兒郎當,除了玩干啥啥不行。 現在他穿著西服套裝,頭發也從綠色染回了褐色。 她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可開口還是有點哽咽,“我……我是都郡的朋友,我來看伯父?!?/br> 聲音還挺乖。 都行遠“哦”了一聲,對她笑了笑,“你是我姐的朋友啊,謝謝來看我爸,怎么不進去?” 都郡轉過身來從墨鏡下看他,這小子……怎么變的這么人模人樣了?他從前可根本不愿意叫她姐。 都行遠目光從她身上掃了一下,暗自驚訝,驚人的有料,這得是個e吧? 他收回眼推開病房門,請她進去。 都郡抹干凈眼淚,把口罩拉了下去,墨鏡遮住了半張臉,應該認不出來,戴著口罩加墨鏡太奇怪了。 她默默跟著都行遠進去,看見病床上的父親都政,眼淚又想往下掉,他怎么瘦成了這樣,像個干瘦的老頭子,打著點滴,輸著氧氣…… 從前他精神的帶她打高爾夫球,還笑她體力不如他,半個多月的時候他病成了這樣。 “這位是姐的朋友,來看爸的?!倍夹羞h介紹道,看見父親,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用問就知道又哭了一回。 宋可心忙擦干凈眼淚,站起來溫和的對都郡笑,“是郡郡的朋友?請問怎么稱呼?” 宋可心也瘦了,憔悴了不少。 從前都郡總覺得宋可心太愛裝賢惠了,可現在看起來是她太小心眼太自私了,對宋可心總是有偏見。 “宋阿姨好?!彼谝淮味Y貌的跟她打招呼,又看向她爸,“都伯父好……我是都郡娛樂圈的朋友,你們叫我小郡就行?!彼呐笥阉职謳缀醵贾?,只有最近幾年娛樂圈的朋友,他才不認識。 聽到小君兩個字,病床上的都政動彈了一下看向她,喉嚨沙啞的重復,“小郡?” 她太想哭了,在墨鏡后紅著眼眶笑,“是,我和都郡名字一樣,所以成了好朋友?!?/br> “這么巧?”都行遠見她不取墨鏡有些遺憾,看不出她到底長什么樣,這個身材是他的天菜。 宋可心讓都行遠把她的鮮花水果接下來,邊感謝她邊給她倒水。 都郡提著烤鴨過去放在了床頭柜上,好溫柔的對都政說:“我聽都郡說,你愛吃這家的烤鴨,所以特意去買了外帶,伯父……一定要好好吃飯?!?/br> 都政一直在看著她,看的都郡越來越難過,他認出來了嗎?是不是戴著墨鏡,自己的爸爸也能認出她來? 都郡站在他的身邊,讓他看著自己,他的眼睛一瞬不眨,喉頭一動,顫巍巍的朝她伸出手來…… 他認出來她了? 窗簾突然被風吹的“呼啦啦”抖動起來,都行遠忙轉身去關窗,“天怎么陰了?” 窗簾“撲啦啦”重新落下。 都郡握住都政手的瞬間看見一個穿黑西服,一個穿白西服的兩個無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