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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琉璃般通透而明亮,那曾平無弧度的唇,如今會隨著情緒產生了微妙變動。這幾個月的逃亡是給了他什么際遇讓他健忘了抑或改變?"皇叔?你有事要和我說?"嚴木被他盯得直發毛,沒有云霄在側,古代社會果然步步驚心,不得不說,東方睿審視的目光讓嚴木有種無比強大的壓迫感,那種仿佛將自己剝開,□□裸地展現在他面前,使得說不出的拘泥和驚恐。蓮兒怎么會如此陪著小心與自己說話?為什么明明是一個人,但氣質上的卻如此顛覆,東方睿神情一凜,豐神俊美的龍顏也有著不容人小窺的氣勢,他語速慢慢說道,"你,不是蓮兒!"低沉的聲音卻帶著絕對沒有質疑的肯定,讓嚴木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咯噔地一下被拉直,陷入一片空白中。"你是誰?"東方睿緩緩地站了起來,向他走過來,頎長的身形在車窗落進來的日光投下一道陰影,猶如泰山壓頂,嚴木不自覺地往后挪動,碰到車墻才發現自己在馬車里,根本無路可逃!惜月聽到動靜望過來,但她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奴婢,只能地眼睜睜地看著,哪怕心里擔心著殿下,此時卻抱著白雪不敢出聲。嚴木嘴唇動了動,一時間不反駁也不回答,甚至想避開東方睿那銳利的目光,可是卻像被定住一般,望著那雙將自己吸進去的幽深眼瞳里,腦子里尖銳地疼痛了一下,像撥開云霧般,他好像又看到了東方蓮!一個奔跑著還是少年纖瘦的東方蓮,在那迷宮一般,被高墻砌成的長長巷里的皇宮不停地跑著,墨色飛揚的青絲,白衣飄袂,如一只被折了羽翼的蝴蝶。突然畫面一轉,看到東方蓮的正面,絕美的臉上竟然是滿面淚水。也許是再忍不住,在荒草萋萋的宮殿角落處停了下來,拼命地嘔吐,幾乎將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光,只剩下膽汁還在不停地干嘔著,最終他像抽干了所有的力氣慢慢靠著墻壁滑坐下來,而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著,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著,美麗的鳳眸里滿是驚恐和不知所措。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空被夕陽染成了血紅色,這個皇宮的深處有說不出的陰森恐怖。但他依然一動不動地趴在膝蓋上,將自己融入在黑暗中,一群尋來的太監因為這里太過安靜的詭異,而嚇得忽略了角落處的東方蓮就匆匆離去。他靜靜地呆在這里,連眼神都開始變得空洞異常。"蓮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他的身體明顯地震了一下,有了些反應慢慢地抬起頭來望過去。是東方睿,那時候的他,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許是凱旋歸來還來不及脫下一身戰袍,一臉風塵的東方睿,長長的馬尾隨風飄蕩在半空,修長的身影籠罩在夕陽的紅光里,有著意氣風發的俊美。他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蹲了下去,用無比溫柔的眼神看著東方蓮,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青絲。東方蓮眼中終于恢復清明,像只受到驚嚇的小鹿,抓住他的手臂搖晃著,幾乎哀求地叫著,"皇叔,皇叔,帶蓮兒離開,帶蓮兒離開吧……"一只冰涼的手扼在自己的脖子上,只稍微收緊,嚴木就被那種窒息感恢復了過來,回到現實中。才發現那是東方睿的手,他也似乎在回憶著往昔,表情帶著一絲悲傷。那是蓮兒第一次放下身段求他……東方睿一時恍惚,他絕不允許蓮兒不在這個世,當初聽到蓮兒,和那個該死不能保護好他的影衛跳下了深潭里,尸體都找不到的消息時,那種瀕臨絕望的恐慌幾乎讓自己發狂。嚴木想這一刻肯定不是自己了,心中凄涼無比,他伸出了手拉過東方睿的袖子,哀求著,"皇叔,帶蓮兒離開……"那時候的語氣,那時候的聲音,讓東方睿封禁了很久的心終于一瞬間瓦解,禁錮住嚴木脖子的手繞過頸背,手腕一用力將其拉近,低首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當時,在靜止的時間里,惜月瞪大了雙眸,白雪歪著小腦袋一臉的茫然,胡須上還黏著白白的馬奶沫子,車窗外的陽光明媚,被死死壓制住的嚴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靠,這貨真的luanlun了!☆、身為太子要救影衛夜色降臨,深藍浩瀚的天空,繁星點點。行走了一天的隊伍在一塊空曠的草地處扎了營,將熊熊的火把燃燒起來。為了必要的安全,除了四周安排了哨兵,禁軍也分成幾個小隊提高警惕地進行著夜巡。嚴木躺下偌大華麗的帳篷里的床上翻來覆去,長長如墨的頭發被他抓弄得凌亂不堪,而身上早已經換下了那殘破的衣物,穿上東方睿派送來的白衣,這高等的綢布做出的衣物自然比民間的更舒適,但是此時的他,只想大叫一聲,以示現在心情多么煩躁。這東方睿倒好,搶走了他的初吻后,竟一聲不吭地跑去騎馬,留下自己,惜月和一只貓在車廂里大眼瞪小眼。然后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哼,估計那丫被自己的變態行為嚇到了,連親生的侄子還真下得了嘴。"呸呸呸呸!"想起那該死的吻,嚴木又忍不住舉起手來,用袖子拼命地擦拭著雙唇,誓要將那種觸感。"喵喵喵~"聽到白雪興奮的叫聲,嚴木斜眼望過去,惜月那丫頭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個黑色的毛球球扔給這只傻貓玩。吃飽喝足的白雪就展開了和它樂不思蜀的撕斗,瞧著傻貓在旁這么無憂無慮的,真是增加了自己的怨氣啊,為啥他不是穿越在白雪身上???這年頭,穿越成一只貓都比較幸吧!偏偏剛才,惜月把晚飯捧來,看著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自己又不爭氣地吃了,不是說一個人苦惱之極時,會茶飯不思么?他咬了咬唇,磨牙不甘心地想著,TMD啊,真是逼老子粗口,東方睿你這個死變態基佬皇帝親了老子還這么涼著我,到底是要搞什么鬼,當老子是你的后宮三千佳麗嗎?不行,既然東方睿對我有了那等齷蹉的心思,就更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把哥們救回來放在身邊,不然將來不得被剝個干凈,菊花伺候也無還手之力?那事就大了!"惜月。"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菊花一緊的嚴木趕忙坐起來叫道。"奴婢在,殿下有何吩咐?"惜月本就站在一旁靜默聽候差遣,見他那些不成體統的動作,殿下何曾做過這般有失禮儀。她心中無比糾結著,看他也是復雜的神色,如真像皇上所說的,這個"殿下"并非"殿下",為什么他這么像殿下,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卻又完全不像殿下呢?但皇上依然下旨要她寸步不離地在跟前伺候,自己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