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輒文的字,以前他小本本上記注意點就是這把字。當面給就好了呀,非要偷偷放冰箱里,再暗暗地發短信。陳息青哭笑不得。第二天,帶著蛋糕來上了班。從來沒在公司吃過零食的人,就著咖啡飛快地把蛋糕解決了。喝完咖啡,陳息青去洗杯子,途徑茶水間和辦公室的墻角,發現老鼠還在老鼠籠里。經過昨天一天一夜,這只老鼠明顯放松了很多,它睜著一雙很大的眼睛,在籠子里溜溜達達爬上爬下,不再是縮成一團。再看籠子里,面包被吃掉了很多。這時候,曾斐鴻也來了:“陳哥早!老鼠還在嗎?”陳息青邊洗杯子邊回:“活蹦亂跳的?!?/br>“哈哈哈!晚上沒被它的兄弟們營救回去啊……那我繼續養著了啊……??!好多老鼠屎!它怎么這么能拉?!”耳邊是曾斐鴻的哀嚎,陳息青洗完了杯子,笑瞇瞇地回到了座位。甜食使人心情愉快,提前吃過午飯,陳息青就帶著這種好心情上海出差去了。中午,陳輒文回了次家喂達能,接到了他哥哥陳頤之的電話。陳頤之打電話,沒有任何問候語,向來開門見山:“最近你那位狀態怎么樣?”“……什么?”“上次你帶過來包扎的那位?!?/br>“唔,你怎么知道?!?/br>對面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你對他什么心思,一眼能看得出來,再說,你什么時候對別人那么上過心?”陳輒文說:“……你是醫生,少吸煙?!?/br>“醫生怎么了?醫生就不能吸煙?”陳頤之呼出一口氣,“晚上有空最好過來我這邊一趟,我有事跟你說?!?/br>第31章一個月一次的視頻會議,就是雙方在每個月的前兩個工作日內,帶上月報等各種資料,開著視頻開會。一般情況下,就是匯報一下上個月的各項事務,有時候再帶一點點安全方面,以及各公司重要人事變動方面。今天的會議,就是月度報告加上傅審言擔任新的監督的事情。半天的視頻會議結束后,按照約定,要去陪傅審言吃飯,商社那邊出一個人,加上原來定好了的三個人,這樣總共四位,一起出去。傅審言和郭課聊著,陳息青就和商社派的一個圓圓的小胖子走到了一起。按照他們商社的習慣,每個月的視頻會議后的聚餐,都是吃日料。今天是四個中國人,吃日料也沒什么意思,但是商社那邊似乎就是有這種規定,會客只能帶到這家日料店來。這家日料店叫大和川,分為點單區和自助區,點單區當然是吃多少點多少,自助區除了有各種生鮮還有小火鍋,一位359元。圓圓的小胖子一個勁地說想吃自助,看他那個起勁的樣子,一行人要了一間榻榻米式的大包廂,吃自助。陳息青去了趟衛生間,所以等他進去包廂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落座,唯獨傅審言身邊的那個位置是空的。“不好意思,我遲到了?!?/br>打過招呼,陳息青面不改色心不跳,脫了鞋彎腰進了包廂,落座。桌上擺了前菜、大麥茶,其他三個人都沒動,小胖子的前菜已經吃完了。小胖子叫潘李,其實也不胖,就是圓乎乎的比較可愛,當然也比較愛吃,商社那堆人喊他小潘,久而久之演變成了小胖。他也不介意,覺得小胖這個稱呼挺可愛。因為潘李的性格比較好,也比較會處事,陳息青跟他的關系不錯,平時有業務往來也進行得很順利。菜一道道上來,天婦羅、日式蒸蛋、各色生魚片,更多的是……一盤盤牛rou。基本都是潘李點的,他涮火鍋涮得起勁,悶聲不吭吃rou。左手邊傅審言大概記恨著上次陳息青砸了他的表,也不說話,自己喝著小酒,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著桌子,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這邊就屬傅審言級別最高,按理說這頓飯應該以他為重,但是潘李只知道吃,陳息青也不想去主動跟傅審言說話,留個郭課比較尷尬,只能找陳息青聊天。兩個人低聲交談,說了一陣,郭課忽然說:“以后你不負責我們那塊了?”陳息青點頭:“以后我們王昭和蔣家南負責你們那邊,目前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下個周我帶他們去你們公司拜訪一下,具體行程安排得配合你們公司的時間,我明天再發一封郵件給你,到時候你看看有沒有空?!?/br>“那行?!?/br>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忽然之間,一直不說話的傅審言拿了只新杯子,倒了四分之三杯燒酒,又添了桌上熱水壺里的熱水,推到了陳息青的面前。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傅審言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聽說陳系也是a大的?”就這么插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中。裝得像是兩個人以前不認識似的,還真有那么回事,陳息青點頭:“是的,傅總?!?/br>說傅審言是客戶公司的監管,其實擔的是副總的位置,做的工作也是副總的工作,陳息青這么稱呼他也沒有錯。“酒桌上別喊傅總,都是一個學校的,喊聲師兄?!?/br>見陳息青沒有要拿酒杯的意思,傅審言端著酒,看著陳息青。那杯酒已經幾乎湊到了陳息青的嘴邊。傅審言沒想做什么,只是看到陳息青和別人低聲交談,卻自始至終沒有給一個正眼自己,感覺有點微妙。這種微妙感,出于私人方面,可能就叫做有點落差,畢竟以前這人的目光都是追隨著自己的;出于工作方面,自己是領導,這一幫人吃的吃,聊的聊,確實是有些失禮了。對于潘李,傅審言也不會多說,一個公司的,什么德行他知道,愛吃就讓他吃好了;而郭英東是他新公司的手下,拍不拍自己馬屁他雖然也不是那么在意,但他在意郭英東和陳息青說個沒完。傅審言覺得吵,非要深究的話,大概就是那種被忽視了的感覺,并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剛才默不作聲地喝酒的時候,他想了想,又覺得現在這個局面也沒什么不對——私人方面,陳息青是他前任;公事方面,陳息青是他們公司的供應商營業;陳息青的處境他大概也知道一點,上次在府琛花園,陳息青做出那種舉動,他也當陳息青是在鬧脾氣,氣消了就差不多了。但是現在這種態度,實在不是公事場合該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