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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被蔣文韜一時的好迷惑,摸不清他內里,反倒吃虧。 甚至連謝書鈞謝書裕謝書俊,都覺得程仲賓值得托付。 謝書鈞回了一趟家,飯桌上說:“仲賓都提出先訂婚了,可見是真的喜歡阿約。他公司這兩年應該會籌備掛牌,哪里禁得起一點名譽損失,小嬸嬸多慮,且不說他不是亂來的人,他也不會亂來?!?/br> 謝書裕在電話里說:“阿約自己愿意嗎?阿約愿意的話,我也覺得挺好。仲賓比阿約大五歲,他懂得照顧包容她,反正先訂婚,不急著結婚,讓他們多處處不是壞事?!?/br> 謝書俊則是另一方面的考慮:“本來我還擔心,以后若是阿約自由戀愛,她談的男朋友家庭一般,她小時沒吃的苦,結婚后就免不了了?,F在我不擔心了,我看仲賓哥比我做得好多了,要不之前我也不會打趣讓他做阿約親二哥?!?/br> 倒是謝書約,女孩心思一天一變,明明昨夜還為程仲賓的喜歡雀躍,睡了一覺起來,又覺得不是滋味。 仲賓哥好不浪漫,哪有他這樣的,這樣的話,不先告訴她,卻要奶奶打電話問她意見? 第45章 程仲賓還不知謝書約多變的心思,若他知道,一定即刻打電話向她說明。 最近他事情都堆到一起,新項目開工儀式,籌備中的項目要拿資質立項,再加他坐到今天位置,個人不能止步不前,腦子里得有東西,忙中偷閑,抽時間參加培訓。 大概人忙起來,就不能面面俱到。程仲賓考慮欠缺,他以為他冒昧提出訂婚,謝家長輩至少會考慮兩天,等到周五謝書約回家后,再告訴她這件事。于是計劃周五到學校接她,自己先征求她同意,總不好在電話里表白。 他預想錯誤,她奶奶也是急性子。他算是深刻體會,計劃不如變化,一變再變的變化。 天氣預報周五有雨,那天果然亮得晚一些,一早天色陰沉沉,沒有風,空氣悶悶,比天晴更熱。 清晨,程仲賓離開院子之前,特意到謝家告知,他晚上有空接謝書約回來。 謝書俊風卷殘云喝完粥,與他一起出門,孩子氣搭了他肩膀:“仲賓哥,以后你跟著阿約叫我三哥?這怎么好意思?” 程仲賓拿開他手,問:“你家里都同意了?” 謝家還沒有給他答復,他以為阿約尚不知情,并不急著要。 謝書俊也壞,他虛晃一招:“我只是打個比方?!?/br> 程仲賓想起來,阿約也愛打比方,這也算兄妹共同點。他笑道:“叫你三哥也行,反正我不吃虧?!?/br> 謝書俊愣了一下,旋即樂出聲來:“真有你的?!?/br> 那天雨遲遲不落,空氣里的熱量得不到釋放,附在人的呼吸皮膚里,無聲咆哮,使心也煩躁,想要咆哮。 下午五時,一輛黑色汽車駛來,穩穩停在雁商校門前。緊接著,駕駛位車門推開,身形高長挺拔的男人從里面下來。男人面容英俊,他穿簡單休閑的短袖長褲,卻氣度不凡,不容忽視。 程仲賓鎖了車,徑直往學校走,迎面碰上的大學女同學,總是不由自主將視線投到他身上,被他一概屏蔽。還沒到謝書約宿舍樓,遠遠就看到她,以及她對面的年輕男孩,兩人不知在說什么。 程仲賓還未走近,謝書約便瞧見他,心急促跳了幾下,竭力作出平常樣子,婉拒了男同學的邀約。 男同學臉上露出失落神色,遺憾與程仲賓擦肩,程仲賓開口時,他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男人親昵叫了一聲阿約,又見他再自然不過接過她手里的包,顯然不是第一次做。 他又將目光移向謝書約的臉,漂亮女孩眼里的笑大變模樣,那是心里裝不下了,所以溢出來。 其實謝書約不想理程仲賓,她等了兩天,都等不到他一個電話,那樣的話,他不先問她一句就算了,事后竟也沒有一句解釋,令她一顆心無法安定,如一顆未熟透的葡萄,一口咬下,甜里泛酸。 可是見到他,眼睛不受控制,看著他便要彎。 “仲賓哥?!彼曇糨p輕的,心跳聲完全相反,一下比一下重。 程仲賓問她:“班上同學?” 謝書約點點頭。 兩人往校外走,程仲賓隨口問:“剛才你和他說什么?” “下周五晚上新生舞會,他邀請我當他舞伴?!?/br> 謝書約話音剛落,程仲賓側過頭瞧她。他眼眸漆黑,目光凝在她豐盈柔美的側臉,片刻后,笑著說:“看來阿約大學課外活動很豐富?!?/br> “哪有?!敝x書約禁不住心虛,反而問他,“怎么你不問問我,答應他沒有?” “我猜沒有?!背讨儋e把握十足。若她答應,剛才那個男孩,不會一副笑不出來的樣子。他可以肯定,任憑哪個男孩,邀請到這么漂亮的舞伴,一定喜形于色。 “你猜對了?!敝x書約撇撇嘴。 剛才的男同學,個子高長,面容清俊,放在校園里,是容易出彩的異性。 程仲賓好奇:“為什么沒有答應他?” “我又不會跳舞?!敝x書約回答。走幾步路,天空好似往下壓了壓,灰蒙蒙的云積聚,她說,“仲賓哥,我們走快一點,好像快下雨了?!?/br> 她預料得準,剛坐進車里,傾盆大雨落下來,砸落人間,空氣里彌漫塵埃味道。密閉空間內卻聞不到濁氣,淡淡香氛縈繞鼻尖。 雨幕里汽車行駛,前面雨刮來回掃,車輪壓過,水花四濺。程仲賓開著車,余光觀察謝書約表情,他在思考,從哪個話題切入,向她提自己的心意,才不會嚇到她。 謝書約聽著雨聲,一顆心奇異靜下來,她先開口,問他:“仲賓哥,你會不會跳舞?” 她問了,卻不等程仲賓的答案,自顧自說:“應該會吧,我記得三哥有次回家說在舞廳見到你?!?/br> 程仲賓便問:“用不用我教你跳舞?” 她一口答應:“好呀?!庇謫査?,“什么時候?” “你說,我都可以?!?/br> “你不忙嗎?” 程仲賓原意是遷就她,卻被她抓到漏洞,有時間也不給她打電話?虧她還反復為他找借口,告訴自己他肯定工作太多,才沒來得及好好與她說這件事情,畢竟也不是一兩句就能講清。 謝書約不太高興,轉了臉面向窗外,盯著玻璃流淌的雨水。 程仲賓立刻發現她不對勁了,問:“怎么了?” 他還問她怎么了? 謝書約裝作沒有聽見,她不想和他說話。 她臉轉得徹底,留給他是背影,一頭烏黑蓬松的發散在背后。他不明所以,直接問:“阿約,你有不開心的事?” 謝書約依然一動不動,他等了片刻,空出一只手,握了她瘦瘦薄薄的肩頭。 他掌心火熱,謝書約感受到自己的心顫,她順勢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