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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那些是我的?!?/br>“哦……”虞君訝然地應著,內心再次掠過了剛才那句吐槽。奚盟看到他神情遲疑,忙不迭地解釋說:“是我家保姆買的。我事先沒跟她說選什么顏色,她就買了這個?!?/br>虞君取下兩個衣架,聽到他有意為自己辯解,笑著問:“那沐浴露也是嗎?”聽罷奚盟先是奇怪地眨了眨眼,爾傾尷尬地笑了一聲,搖搖頭?!安皇??!痹谟菥冻鲶@訝的表情以前,他說,“家里本來就有,我隨便拿過來的?!?/br>原來從沐浴露到衣架,全不是他自己挑。虞君曬衣服的時候心想,奚盟真是一個特別隨和的人。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虞君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奚盟究竟會在意些什么。陽光干燥,將胳膊伸往陽臺外把衣服掛上,虞君感覺手臂余留著的牛奶香被蒸發,自己成了一頭被烤焦的奶牛。偏偏洗過一個澡以后,人也有精神了,虞君靠在門邊上問重新戴上耳機的奚盟:“在聽什么歌?”“單詞?!鞭擅苏露鷻C,窘促地說。虞君聽罷一愣,繼而噗嗤笑出聲來,說:“原來你是后天努力型?!?/br>對于這個聽起來并不像是褒獎的評論,奚盟微微擰了一下眉頭,同樣笑道:“那你是先天優勢型了?”“也沒什么不好?”提起這個,虞君確實有些自恃有小聰明的自豪感。他在奚盟身邊拉開一張凳子坐下,沖他抬了抬下巴,“讓我聽聽?我在我們學校廣播站做英語新聞主播來著?!?/br>奚盟驚訝地睜大眼睛,滿臉崇拜。虞君看得沾沾自喜,卻在戴上耳機以后愣住了。自得的表情頃刻間變得無比尷尬,他呵呵干笑著,又發窘地看向努力忍住笑意的奚盟,只好訕訕笑著,摘下了耳機。原來是法語。耳朵上留有耳機上海綿的熱度,也不知是不是奚盟之前戴得太久的緣故。而當虞君看到奚盟再次將耳機掛在頸子上,不由得想:待會兒奚盟再戴上,海綿上是否還留有自己的溫度?這么一想,怪熱的。虞君不甚自在地搓了搓被太陽曬過、被空調吹過后干燥的胳膊,沒有汗珠和鹽粒。奚盟遲疑了一下,說:“我這邊有蘆薈膠,你覺得干可以擦一點兒?!痹挳?,他發現虞君聽得有些發怔,便靦腆地笑了一下,問:“娘?”虞君忙不迭地連連搖頭。如果換做是別的男生,或許虞君會這么覺得,可如果是奚盟,他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奚盟是怎樣的?事實上,現在的虞君尚未了解,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如今發生在奚盟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貼合心意。倘若牛奶沐浴露是他自己選購的,那頂多說明奚盟內心仍有些眷戀童年的孩子氣;倘若粉紅色衣架也是他自己買的,說不定是買的時候沒有別的顏色可以選擇。總之,虞君找不到理由對奚盟反感和厭倦。至少現在的他,每個片面和細節都充滿閃光點。他閃閃發光。虞君猶豫片刻,擰開蘆薈膠的蓋子往兩條胳膊上抹了一大片。他涂抹的動作十分粗糙和魯莽,唯恐自己在奚盟眼中像是個太不爽快的人,于是也擦得分布不均。不消片刻,空氣中便彌漫著蘆薈清新的香氣,驅散了夏日的燥熱。奚盟在一旁看得有些發窘。他抓了抓發癢的臉頰,把蘆薈膠的蓋子合上,問:“你還困不困?需要再睡一下嗎?”在等待凝膠被吸收的這段時間里,皮膚和毛孔上沾著細微的黏著感,如同此刻他們之間不尷不尬的狀態??磥砭嚯x二人心平氣和地自然相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哪怕虞君心里滿是迫切,可又對抗不住自己確實不懂得如何套近乎的事實。想到這里,虞君只好打了退堂鼓。他點點頭,說:“那我先打個盹兒,你有事叫我?!?/br>見狀,奚盟仿佛也松了一口氣。他微笑點頭,道:“嗯,你先睡,快吃晚飯時我叫你。晚餐我們吃食堂吧?我們食堂的蓋澆飯挺不錯?!?/br>對此虞君早有耳聞,他高興地答應下來,起身看看奚盟整理過的床鋪,心一橫,很快躺了上去。虞君先是面對著墻,繼而平躺,然后很快又側身面對奚盟。奚盟坐在不遠處眼看他輾轉反側,在兩人目光遇上時,羞赧地笑了笑,說:“睡吧,午安?!?/br>“午安?!庇菥员犞劬此?。莫名其妙地,兩人默默不語地凝視著對方,半晌以后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奚盟重新戴上耳機,轉向了書桌寫字。虞君望著絹紗蚊帳和上鋪的床板,過了一陣子,閉上了眼睛。倦意很快襲來,虞君在睡著以前模模糊糊地想著,奚盟真是溫柔。他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把這句感慨說出口,如果不小心說了,他也不知戴著耳機的奚盟有沒有聽到。本以為自己只是小憩片刻,誰知等奚盟把自己叫醒,已經是傍晚六點。虞君確認完時間,幾乎要找個地洞鉆進去,心想自己初次光臨奚盟的宿舍,怎么能夠就這么隨隨便便地睡了一整個下午。這個下午,奚盟做了些什么,虞君一概不知。他只顧著睡覺了。想到這里,虞君心里懊惱萬分,恨不得往腦門上一掌將自己打暈——奈何他并沒有蓋世神功。虞君往陽臺上瞄了一眼,發現奚盟居然在給自己收衣服,連忙下床喊道:“我自己來就行!”“已經干了,可以換上?!鞭擅税岩路∠聛?,稍微抖了抖,說,“不過現在穿可能還有些熱?!?/br>奚盟說話時臉上始終帶著愉悅的神情,分明沒有為他這個下午的失禮而生氣。盡管這樣,虞君還是感到很內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自己在奚盟面前丟臉了,往常虞君總認為自己有個不錯的形象,然而事實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奚盟面前形象崩毀,好的那一面幾乎沒有表現出來。正當虞君滿心糾結地接過奚盟遞過來的衣服時,奚盟沒有立即把手松開,而是突然猛地用力把衣服往虞君臉上揮了好幾下。充滿陽光香味的衣料在臉上掃過好幾回,虞君始料未及,全然呆住了。待到衣服落到手里,他看到惡作劇過后的奚盟捧腹哈哈大笑起來。虞君一愣,也跟著笑,揮舞著手中的T恤往奚盟身上掃,佯裝生氣道:“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哎,不好笑。我錯了、我錯了……”奚盟往后退了兩步,不小心踢到一旁的熱水壺,又忙轉身扶好。趁著奚盟轉身,虞君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利落而毫不避諱地把身上的衣服脫掉了。奚盟回頭正見到他在換衣服,兩人在看到對方時都笑了笑,待虞君換好衣服,便能收拾東西出門了。這是學校食堂最后一天供應晚餐,食品可選擇的樣式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