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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給家里繳幾好幾百的費用,算算倒也不虧。顏旭木然的接過繳費單,發現厚度不對。捕捉到顏旭面上的疑惑,中年婦女連忙打了個哈哈,企圖用三言兩語忽弄過去。「唉唷,怎么夾到一塊兒去了?我還以為那些已經繳過了呢!算了,那你就順便給繳了吧!」顏旭沉默著不說話。「??!我的菜快糊了!我回廚房啦……」話音一落,中年婦女已經鉆進門簾后方,接著傳來炒菜的鏗鏗聲。顏旭冷哼了一聲,拿著繳費單的手一緊,單據登時生了皺褶,意識到這點,他松開了力道,板著臉將單據收到背包里。他的腳步沉沉的伸起踏落,徐徐的朝著房門走去。放下行李,欲拿出鑰匙,忽又一頓,直接伸手轉了轉門把。──門開了。顏旭拿起行李,踏入〝自己的房間〞。他面色鐵青地看著猶如雜物間的房間。里面擺滿了顏承志和顏珈珈暫時用不到,或者干脆棄而不用,卻又被顏父顏母留下的東西。他名義上的〝哥哥〞和〝meimei〞。顏旭是顏父和外面女人生下的〝野種〞。二十多年前的顏父──顏國棟和顏母──連珍生下了顏承志之后,躊躇滿志的跑到大城市里工作,繼而認識了他的生身母親──許翩翩。兩個人愛的火熱,雙雙以為對方是自己的真愛,怎知待生下顏旭,雙方才驚覺對方都是已婚身分。可笑。雙方最初都以為對方是因為想多賺點錢再領證結婚,正好自己也心虛,便都沒提,還互覺得另一方貼心、善解人意,不愧是自己的真愛。誰知道,真相來臨,雙方驚覺兩人都早有家室,而且都與元配有了孩子。于是原來的真愛淪為了笑話。許翩翩怪顏國棟騙她,質問他是不是把自己當作外室?顏國棟怨許翩翩瞞他,質問她怎么是個不安于室的女人?最后兩人一拍兩散,各自回歸雙方的家庭。獨留下了顏旭。顏旭、延續,可笑當時顏國棟為顏旭起這個大名的時候,還真頗有順治帝金口玉言〝朕之第一子〞的氣勢。可許翩翩終究不是董鄂妃,顏國棟也不是順治帝。董鄂妃因痛失愛子病弱喪命,順治帝因愛妻愛子的死悲痛欲絕。顏許兩人的愛情結晶幸運的身強體壯,雙方卻選擇恩斷義絕。連珍被迫同意將顏旭記在她的名下,是以顏旭得以成為婚生子。所以顏旭倒也不怨連珍無法對自己視如己出,自己本不是她所出不是?他怨的是顏國棟跟許翩翩。他恨他們對婚姻的不忠誠,恨他們輕言〝真愛〞。所以他從不輕易談感情。他不知道能不能跟夏子清走到最后,但是他想,倘若不能,那便是孤獨終老也無所謂了。一生,只愛一個人,那便夠了,不是嗎?他的心很小,只裝的下一個人,既是如此,又何苦禍害其他人作他的伴侶?高中時,他靠著第一筆稿費去尋許翩翩。前世他父母早逝,是以今世,他其實還是期待著能在父愛與母愛的沐浴下長大成人。尤其是經過上一世那些名為血脈親人的人,明寵溺暗哄騙的教養之下。他覺得自己需要真情來治療那受創的心。他催眠自己,許翩翩作為母親,怎會不愛孩子?鐵定是不舍其他孩子,才勉為其難地拋下他,事實上背地里不知怎么傷心難過。指不定,也曾在哪個角落里悄悄的注視自己,叨念他過得好不好。他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他見到許翩翩的時候,那個女人全然沒有被迫拋下一個孩子的傷痛之情。許翩翩甚至記不得顏旭的存在,還要顏旭拿出證據提醒。──顏國棟和連珍其實都盼著顏旭找到許翩翩之后能離開,不要再賴在他們家了,所以在他小的時候,就頻頻的明示暗示的告訴他,他不屬于顏家。并且把相關資料都塞到他手上,讓他看著辦。哈!顏旭常在想,要不是他有著上一世的記憶,這個喚作〝顏旭〞殼子的孩子會怎么長大呢?估計精神不出問題都難吧?倒是許翩翩的父母是個熱心腸的,因為許翩翩是獨生女,嫁人之后等于他們許家就絕戶了,所以得知此事還特地趕過來,想著把顏旭抱回家養。本來若是這樣,顏旭說不定還能有個快樂溫馨的生長環境。皆大歡喜。哪知本來對顏旭去留不冷不熱的顏國棟的父母,得知此事會忽然跳出來?嚷著顏旭是他們老顏家的種,拿著掃帚硬是把許父許母趕走了。于是顏旭就這么尷尬的在顏家生活了下來。過去,他是沒地方可去,所以盡管遭受冷暴力,也只能忍耐。而上了大學之后,他倒是不想回來,可顏家人卻是不許。因為他們怕顏旭脫離了顏家之后就不會給他們錢了。過去,為了讓自己在家里好過點,不要老是有一頓沒一頓,家務一籮筐的推給他做,所以他但凡賺了點錢,都會上交給連珍,以換取更好的待遇。他也因此能清凈的讀書,而非被迫退學,賺取家用。隨著他年歲月大,顏家人的胃口也越大,他們才不管顏旭為了給他們錢要如何縮衣節食,只管拿錢逍遙。不給錢?行??!他們就上學校鬧。鬧到學校把顏旭退學了最好,讓顏旭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為他們賺錢。一開始,顏旭也清楚自己的處境,為了自己能平安長大,也就逆來順受了點,何況顏家并不富裕,多養他一個孩子確實不容易。可漸漸的,顏家人變了,明明顏國棟升官漲了工資,投資也賺進大把鈔票,顏家脫貧至小康,日子越發好過,他們還是要跟顏旭拿錢。他們就是要壓榨他。顏旭對此心知肚明,卻無可奈何。──至少暫時是這樣的。再一年,只要忍到大學畢業就好。文憑一到手,他就閃人。他慶幸自己沒有把寫網文賺錢的事情,透漏給夏子清以外的人。所以顏家人還以為能繼續用同樣的方式掌控他。不給錢?那他們就上他的公司鬧!呵呵。將堆棧到他床上的雜物搬開,清理了一下房間,把比較貴重的物品塞進背包,拿著厚厚一層的繳費單,鎖門,下樓。「你下來啦?正好,吃飯了?!惯B珍表情僵硬的招呼顏旭。瞥了一眼明顯只夠兩人吃的午飯,顏旭露出果不其然的冷笑,說道:「不用了,我去市里吃吧?!?/br>連珍面色窘迫的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