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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蘇音正前方,好似失了魂一樣, 既不會說話, 也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片刻后, 更是緩緩伸出手, 一副想要撫摸蘇音臉龐的模樣, 張了張嘴, 又張了張嘴,好半晌低低的叫了聲: “音音啊……” 幾多無奈, 幾多傷感…… 下一刻忽然沒了聲息, 整個人直挺挺的朝著蘇音栽倒過去。 蘇音腦袋“嗡”的一下,心臟那里也似是被人拿鵝毛刷了一下似的, 又軟又疼, 直接搶上前一步,就要接住摔下去的女人,卻被身后的宸直接抱住腰, 又一用力,就拉回懷里。 女子瞬間猙獰的神情和攥在手中要往前刺的匕首,也一下展露無疑。 蕭玨冷哼一聲,閃電般奪下女子手中的匕首,一掌砍在女子后脖頸上。 面紗女吭都沒吭一聲,終于徹底昏了過去。 蘇音抬頭,呆呆的瞧著地上的女子,單薄的雙肩卻是止不住微微顫抖—— 轉眼間,二十年過去了,午夜夢回時,蘇音不止一次重回無定山。 夢里無定山風景依舊,太上長老和掌門悠閑自在,天衍五子自得其樂,唯有輩分僅次于太上長老的蘇音,只要一出現,就會把無定山弄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要說蘇音最愛捉弄的,除了總是沉默著封閉自己的蘇雪霖外,就是一心向道沒有半點兒煙火氣的梅雨笙了。 喜歡的梅花被小丫頭摘走泡澡,愛彈的琴好幾次差點兒被抱走當柴禾燒,就是畫個畫,都不得清凈。 要是其他人,說不定早被折騰的快要崩潰了的情形下,一定會大發雷霆,唯有梅雨笙,每次都是無奈的瞧著蘇音,嘆一口氣,無奈而又寵溺的叫一聲“音音啊”…… 蘇音確定,剛才絕對不是錯覺,面紗女的那聲“音音啊”無論是語氣還是聲調,分明都和記憶中的梅雨笙一模一樣。 太久的生離死別,太過洶涌的思念,方才那一刻,蘇音是真的徹底被蠱惑了。如果不是宸拉了她一下,面紗女剛才那一擊勢必得手。 “小祖——”蕭玨明顯覺出了不對勁—— 從剛見面時,蕭玨就沒有感覺到蘇音身上的靈力波動。如果說之前還有些疑惑,卻在蘇音一招控制了面紗女之后,當即明白,并非蘇音沒有什么修為,相反,她的修為要比自己還要高得多。 按理說已經占了先機之下,蘇音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疏忽,可結果,卻是差點兒被面紗女暗算成功。 忽然又想到另外一點,這也就是自己事先知道天衍派小祖就在自己身后,面紗女不是真的。 不然,之前面紗女插向自己心臟那一刀,也必然能夠成功—— 真是認為對方是天衍派小祖,以蕭家重然諾的性子,感激還來不及,怎么會防著對方? 再回想剛才面紗女想要襲擊蘇音時,叫的那聲“音音啊”,分明不是女子聲音,而是男子。 到這會兒怎么不明白,真正擁有那個聲音的男子,十有八、九是蘇音看重的人。 可也因為這個,面紗女無疑更是詭異,畢竟,對方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探查出蕭家上下對蘇音的態度也就算了,還能模仿蘇音身邊的人。 甚至看蘇音那一瞬間的悲傷欲絕,蕭玨判斷,對方還極有可能是已經死去的人。不然,蘇音的反應絕不會那么大。 看來,躲在面紗女背后的人,不但眼光精準,還非同一般的會玩弄人心。就是不知道,對方的目標到底是蕭家,還是蘇家,或者是,兩家兼而有之?! 這么片刻功夫,蘇音已經恢復了正常,握住宸的手搖了搖,隨即離開宸的懷抱,大踏步朝著曹炳信那里而去。 之前瞧著面紗女被蕭玨徹底止住,鄭明倫忙趁機跑過去,把地上的曹炳信給扶了起來。甚至那只斷手,也找了干凈袋子裝起來。 只是和之前威風凜凜的曹真人相比,眼下的曹炳信真是凄慘無比,不但手齊腕而斷,更兼整個人也不知是被打擊的太厲害還是嚇著了,竟是和一灘泥似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連帶的鄭明倫,也心有戚戚然,就跟沒了主人依靠的狗子一樣,那叫一個惶恐。 瞧見大踏步過來的蘇音,鄭明倫嚇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就往后縮了一下: “你……” 卻是下意識的換成了敬語: “您,有事嗎?” 可雖然努力控制著,聲音還是止不住的哆嗦—— 什么叫有眼無珠,說的就是他了。 如果說之前還對蘇悅的身份存疑,那剛才親眼瞧見蕭玨對蘇音的恭敬后,鄭明倫終于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蘇悅真是蘇家大小姐,她身邊那個瞧著就蠢得讓人倒胃口的女子,也真的是個比蘇悅還要好看的多的絕世大美女不說,還是個即便放在道法界,也厲害的不得了的大人物。 就在剛才,蘇音可是一個眼鏡就把他從前認定無所不能的舅舅曹炳信給砸趴了下去。 甚至鄭明倫有種直覺—— 相對于面紗女的血腥,蘇音無疑更殘忍。 比方說曹炳信手齊腕而斷,現在的醫學情況再配合舅舅的修為,再接上斷肢應該希望很大。 而蘇音隨手丟過來的近視鏡,無疑對曹炳信傷害更大。而就在此時此刻,鄭明倫更是無比清晰的從曹炳信眼睛里捕捉到了“恐懼”這兩個字。 一時緊張的站都站不住了—— 之前自己一再針對蘇悅,還曾經對這個大佬小祖宗口出惡言,現在對方忽然過來,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不過鄭明倫也很快意識到,他的想法怕是有些多余,蘇音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彎腰就把曹炳信給提溜了起來: “你背后的人,是誰?”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曹炳信想要抬手推開蘇音,可只勉強做了個抬肩的動作,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剛動了一下,就有鉆心的疼痛從丹田處席卷而來,而比劇痛更恐懼的是頃刻間消失的干干凈凈的修為。 “你竟然,把我給廢了?” 之前被那副小小的眼鏡砸中時,曹炳信就覺得很不對勁。 只是他并不敢相信那么一個弱質纖纖的女流,隨手丟出來副眼鏡,就有那么大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