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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倒二去了,真他媽的險。唐染把一根筆轉出了花,盯著新晉倒二的后腦勺說:“我幫了他一把?!?/br>“……”倒三的二郎腿翹過了頭,差點把自己從凳子上別下去。喇叭里傳來老馮“大家靜一靜”的聲音,講了兩句注意事項,便開始播放錄好的考試紀律。監考老師已經分發下去試卷,最后一個考場的考生們還在嘻嘻哈哈地侃大山。“臥槽,我一眼就看到兩道作業上的題!”“趕緊的,哪兩道?哥們兒牛逼啊,還做過作業題?!?/br>“做個屁,上課被我們班王姐喊醒的時候就讓我講這兩道題,老子都特么是抄的,一眼就被她看出來了?!?/br>“答案呢?麻利地想想!”“想起來就見鬼了,我上哪記得去?!?/br>“艸,那你說個幾把,害爺爺白激動一場?!?/br>……監考的兩位老師里,有一位是頭一回監這種“實驗場”,氣得臉都青了:“卷子都發下去了,你們一個個不審題干嘛呢???這要是高考考場,你們也這樣目無紀律?”考生們安靜了片刻,“哄”的一聲笑開了。跟這幫高一的小崽子們談“高考”,不僅無法引起他們的重視,還讓他們覺得十分滑稽——這么個陰涼晦暗的小破實驗室,怎么能與高考考場聯系到一起。年輕的老師在哄笑聲中氣得直哆嗦,年長一點的悄悄走過來安慰道:“別跟這幫渣子一般見識,這些都是考不上大學的?!?/br>這句話很輕,完完全全地淹沒在學生的笑聲里。但坐在最后一排的唐染或許是因為視力格外優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口型。還有眼睛里壓根兒不屑掩飾的輕蔑。唐染不知怎么就覺得心里被刺了一下,不輕不重,大概就和木刺從皮膚上刮過去的感覺差不多。雖然不大舒服,但還遠不至破皮流血。用不了幾分鐘,那點印子就徹底消失了。“學習差怎么了,”唐染不痛不癢地想,“又不是只有念書這一條出路?!?/br>第45章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對于第三十考場的考生們來說,元澈就是這么一匹“瘦死的駱駝”。雖然不知道上次是出于什么原因,導致他這回淪落到了實驗室,但另外二十九個考生都堅定不移地相信,他這次一定會重新“肥”回第一考場,一雪前恥。“差生”聚集地頭一次迎來這么大塊的肥rou,不揩點油簡直是巨大損失。尤其是坐在元澈前后的考生,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不好好利用,估計會被當成傻子。賊心不死的前排男生在考試過程中頻頻回頭,一眼一眼地往元澈卷子上瞟。但該考生也相當有自知之明,不敢把瞄到的全抄上去,于是斟酌著選出一些改了改。難題不敢照抄,都改掉。不算太難的……嗯?怎么和自己的不大一樣?前排的男生迷惑不解,踟躕許久,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后面那位大神,把自己的答案悉數劃掉,改成了元澈的。……最后一個考場里,唐染赫然是眾“渣”之中的一股清流。飛來飛去的紙團與他無關,扭頭交談打手勢與他無關,坐在角落里巋然不動,全神貫注地研究著卷面。以前秦朔坐前面的時候還經常死皮賴臉地回過頭抄抄,現在他“飛升”了,也沒人與唐染交流了。監考老師被這股脫穎而出的“清流”吸引了目光,站到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此考生的裝備實為簡陋,一涂卡,一中性而已,連把尺子都沒有。解答錯對暫且不論,單看他坐得端正,態度認真,老師便不禁對他產生幾分好感。過了一陣,監考老師轉悠回來,看到唐染已經做到需要繪圖的題目,忍不住清清嗓子出聲提醒:“大家都注意一下,畫圖題一定要用尺子,不用尺子畫,即使做對了也不給分?!?/br>唐染抬頭看了老師一眼。監考老師本以為他會開口求助,已經做好了幫他借尺子的準備,結果唐染只是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自然而然地拿起了躺在一邊的涂卡筆,把筆頭側立,用中性筆的筆桿當尺,完成了繪圖。監考老師:“……”唐染整張卷子答得非常順利,一個磕絆都沒打,不出一個小時就做完了全套。盛景之前曾經允許過考生提前交卷,不過后來發現很多學習差的學生為了早點占領球場,不惜交上白卷出去打球,便取消了這項規定,管你提前多久做完,統統得挨到鈴響交卷。唐染百無聊賴,于是開始檢查卷子。監考老師又巡視了一圈回來,看到該考生隨手從長桌一角的實驗器材中拿了兩個木塊,在卷子上方做拋擲運動,不時停下來在試卷上涂涂改改。老師忍不住走過去,小聲詢問:“你在干什么?”木塊落在卷面上,唐染握起筆,正將一道選擇題由“B”改成“A”。他面不改色地回答:“驗算?!?/br>年輕的監考老師瞠目結舌。年長一些的那位慢慢踱過來,淡定地對同事低語道:“習慣就好了?!?/br>正常cao作。***月考最后一場考完,學校要求學生回各自班級上晚自習,不得擅自離校。結束考試的學生們心都飛了,哪里還習得進去,剛好各科老師都忙著批月考卷,沒空管他們,于是這場晚自習就變成了熱熱鬧鬧的閑聊會。更有幾個膽子大的離開座位,靠到別人的桌邊交流起來。“朔子,聽說你這回在37考場?”金羅直接坐到秦朔的桌沿,轉著腦袋嚷嚷,“行啊,良性循環開始了,往后一場比一場靠前唄?!?/br>秦朔看起來倒沒那么高興,耷拉著臉嘟囔道:“循個蛋,考場越往前的越沒合作精神?!?/br>估計是在37考場吃著“閉門羹”了。“沒有合作精神”的杰出代表——元澈同學,回到教室一直很安靜,臉往臂彎里一埋,就地化作了一座“沉睡者”雕塑,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封閉不嚴的實驗室窗戶吹了他兩個小時的涼風,現在身子都有點木。往常過得迅疾的晚自習此時變得漫長,待大家都聊得差不多了,離放學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咱把門插上,看個電影吧?”此言一出,立刻得到響應,門邊的同學說干就干,不光把插銷懟上,還順手關了燈。金羅從秦朔的桌沿上滑下去,沖到講臺上就開始找電影:“咱們看什么,動作驚悚喜劇愛情懸疑?”下面一致呼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