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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授意你跟我說的?”王玥有一剎那的愣神,接著滿眼驚愕。容與只懇切回視,希望從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絲答案。過了好一會兒,王玥才緩緩點頭,頗為憐惜的看著他,極力安慰,“皇上也是為你好,這會子留在京里,你也是樹大招風,此去大同只要錢不拿人,算不得太惹眼,正是有功無過的好差事。你前些日子用心太過,又受了那么多委屈,他是想讓你出去散散心。說起來,皇上是真怕把你悶壞了,和我提這話時,都有點犯愁,不知該如何讓你開懷才好?!睋u頭嘆了嘆,他再道,“我看得出,皇上待你可是真用心,雖有不舍還是盼著你能恢復精氣神,這才讓我陪著,又事事叮囑小心,務必不讓你受一點委屈?!?/br>容與聽他這么說,更是沒法再推搪,含笑頷首應下,半晌略微側過頭去,將一份動容隱藏在王玥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第86章情生意動是日容與回了宮,先是沐浴更衣,其后便去了乾清宮,原本不該他值夜的,他卻打發了上夜內侍,徑自進了寢殿。轉過山水屏風,想是沈徽已聽到聲音,以手撐起頭頸,半側著躺在榻上。他身上只穿了素色冰綃中單,唇角銜笑,那一抹風流順著眉梢眼角流淌而下,因看見是他,又略略的,把那股子勁頭收斂了些。“你怎么來了,又不好好歇著?!鄙蚧詹[著眼,瞧見燈影里清瘦的人,不光聲氣,簡直連呼吸都軟下來,“罷了,你就在這里陪朕睡吧,回頭晚上要什么,朕替你拿?!?/br>能要什么呢,他雖然淺眠,卻從不起夜,更不會來回折騰,向來都是好睡品好睡相的人。容與笑了笑,自袖中取出一只鼻煙壺,卻是這個時代少有的綠里粉彩,上頭描摹著西洋風景畫,是他今日路過一間古玩行,無意中瞥見的。因覺得尚有幾分新鮮,便想著買回來拿給沈徽賞玩。“出趟門,倒還知道想著朕?!鄙蚧战舆^來,難掩心底歡喜,偷眼看看面容清冷的人,措辭又多了幾分小心,“今兒過得高興么?可遇見什么有趣兒好玩的?”容與只嗯了聲,愈發覺得連嗓子里都甜膩膩的,不禁微微一哂。沈徽點點頭,“王玥那里都是些粗人,朕怕沖撞了你?!闭f話間凝目于那片光影,面前站著的人面容清雅,骨骼飄逸,神色是淡淡的,可那眉眼,卻好似在微微含笑。到底不敢表現得太過,見他目下這幅模樣,沈徽總有種,擔憂他隨時會隨風化了去的感覺,想了想還是起身,拉著他的手,坐在了榻邊。容與根本沒猶豫,任他握著手,落落大方的坐下去。一句話都還說什么,眼里倏然涌出溫柔的決絕,隨即便開始去脫沈徽的衣裳。沈徽登時愣住了,容與這一番動作太突然,他忙一把握住他,感受到那指尖傳來的溫度,忽然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驀地松開手,跟著有些怔愣地,眼睜睜看他吻上自己的肩頭。容與又去吻他的臉,他的耳垂,最后是他的唇,沈徽被這猝不及防的主動熱情,弄得慌了心神,只覺得一陣兵荒馬亂措手不及。半晌,他才從渾身綿軟里掙扎出來,喘息著問,“你想好了?”容與不回答,只是將更纏綿的親吻,一記記落在他身上,等好容易停下來,才抬眸看著被他弄得呼吸紛亂起伏的人,揚唇笑了出來,那目光柔柔的,帶了幾分狹促,一點點往下探,最后終是滿眼揶揄的,停留在他下身鼓脹的所在。沈徽見他這般,哪里還能克制得住沖動,深吸一口氣,用力將他人攬過來,半抱著放倒在榻上,跟著三下兩下就剝光了他。許是因為近來消瘦太過,榻上的人更是顯露出少年人特有的體態,雖清瘦卻也不失活力,窄窄的胯骨,修長筆直的腿,骨骼纖細充滿美感,如今那肌膚更好似一寸寸都在發燙。目光癡迷的看著他,沈徽整個身子都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容與趁他愣神,一躍翻身坐起,自他胸膛開始一路吻下去,綿軟的唇,猶帶著一點點挑弄意味,沈徽從沒見過他展露過如此風情,一時間簡直要被他弄得快要喪失理智。終于,唔地一聲長長低吟之后,沈徽忍不住抬起手,捏住了容與精致的下頜,卻見他眸光幽幽,迷離著一對雙眸,低低的叫了聲,“沈徽?!?/br>天地只在一瞬就消散無形,沈徽倏地一下什么都忘記了,想要不顧一切掀翻他,偏生那動作做出來,竟絲毫不敢太用力,忍著周身陣陣酸楚去看眼前的人,他是那么順從,好像無論自己做什么,他都會甘愿獻祭上這一刻的真心。憑著記憶,他在枕邊摸索了好一會,方才夠出一只小小的瓷瓶。容與恰在此時回眸,望了一眼他手里拿著的東西,便無聲的笑看著他。沈徽不知不覺,臉上居然就是一紅,半日喘著粗氣,一言不發地為他涂抹那清涼的藥膏。在進入的那一刻,容與整個人猛地震顫起來,頭頸不受控制地一仰,一雙手繃緊了抓住茵褥,掙得指節都泛起青白——想來還是很疼的。沈徽不忍的停下動作,顫抖的問,“疼么?”疼痛和歡好,帶來的愉悅是一樣的,都可以刻骨銘心。容與搖頭,死死咬著牙關不說話。這樣的忍耐,徹底激發了沈徽的蓬勃的欲望,年輕的帝王放開所有謹慎小心,終是不顧一切的瘋狂起來。少年人的身體光潔無瑕,伏在那里真好似玉人一般,半邊臉隱匿在散落的黑發間,微微側過的面頰白皙中透出瑩潤的一點粉紅。沈徽禁不住貪婪地撫摸,用力擁住他的腰肢,在一下下在撞擊中,感受著從身體到心靈的沉浸迷醉。也不知多久,周遭萬物都安靜下來,沈徽起身先弄干凈了自己,一回眸,瞧見容與臉上滿是出倦意,兀自趴在那里一動不動。要不是肩胛骨微微聳動,他人便好似睡著了一樣,沈徽走近些欲為他擦身,忽然看見那長長的睫毛上,居然掛著一顆水珠,就那么幽幽一轉,剎那間滾落在玉色瓷枕上。心尖都在發顫,沈徽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聲音里全是慌亂,“弄疼你了么?是不是很難受?”容與慢慢睜眼,微微抬起頭,從嗓子里含混地發出一聲嗯,“有那么一點?!鳖D了頓,牽唇笑開來,“幸好你備了藥膏,不然更疼……”沈徽頓時一怔,目光閃躲,不好意思去看他,到底還是暴露了,自己早就備下了那東西,他訕訕摸著鼻翼,略有些無措地顧左右言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