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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背稈炝穗娫?。時間不急不緩的走著,到下午三點左右,調查科的人帶著一些重要文件離開了ac。楚宥看快到點了,也就不等殷羽鐸,同肖辰說了聲,獨自下樓。他剛走出電梯沒一米遠,殷羽鐸迎面過來。“回去嗎?”殷羽鐸直問,他自然猜得出楚宥到ac來的原因。楚宥原想點頭,轉念一想,還是實話實說:“不是,先去車站接我堂弟?!?/br>“他回你們老家了?”“是,元旦回去的,今天上來,估計還有半個多小時?!?/br>“我和你一起去?!币笥痂I揮手,讓身側的人不用再跟著,那人也是總裁辦的,應了一聲后就直接進了前面電梯。楚原并不知道楚宥他在ac上班,更不知道兩人間的關系,對于楚宥而言,是完全不希望殷羽鐸和楚原見面的。但也知道對方做出什么決定,不是他能夠轉圜的,能做的,就只是跟著殷羽鐸出大廳,上車。離車站還有些距離,楚宥借著這個時間詢問殷羽鐸怎么處理面前這道難關。“你準備怎么做?”“他們什么都不會查到?!币笥痂I黑眸沉甸甸的。“德勝的錢不是打到ac賬上的嗎?”不可能,楚宥不相信。他還想過,如果有需要,他可以黑進調查科,甚至是警cha局,把所有相關資料都暗中銷毀。“是ac賬上,不過不是總公司?!币笥痂I話里漏了一些苗頭。楚宥一開始還是不明白,他瞇著眼睛想,不是總公司,難道是分公司?ac下面是有好幾家地方性娛樂企業,德勝的錢打到那邊的。是不是可以說,ac總公司這邊可以依瓢畫葫蘆,也和德勝學習,他們那邊是拿徐凌去頂罪,這邊可以拿……對了,那個分公司。“錢你也一分沒動?”這個才是最主要的一點。若是動了,哪怕是一分錢,也算是洗錢。“沒有?!?/br>楚宥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所以在一開始,殷羽鐸就預料到了可能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有點心懼,更多的則是佩服和感嘆,他恐怕再修煉十年,也修不到殷羽鐸這個層次。兩人談話結束沒一會,汽車開到了火車站外面。楚宥透過車窗,遠遠就看見車站旁邊提款機外,站了個穿深藍羽絨服的人。楚宥開門下車。老遠就瞧到楚宥了,楚原活躍地跑過來。“哥!”楚原打量了楚宥兩眼,“你是不是又瘦了?”說完還拿手去卡楚宥的腰,手底摸到的都是一層骨頭,沒幾兩rou。“吃的不好啊,你這樣可不行,要是交了女朋友,對方肯定會嫌棄你的?!?/br>“話哪來那么多,走,先上車?!背额I著楚原回車上。楚宥剛拉開副駕駛的門,后面殷羽鐸推車門,走下來。“你們都坐后面?!币笥痂I繞到副駕駛,坐了上去,他自己系好安全帶,看楚宥還愣著,又出聲催促,“坐啊?!?/br>楚宥讓楚原坐里面,他坐的右后座。司機發動汽車,偶爾用余光看旁邊的殷羽鐸,覺得這畫風太不對了,堂堂ac娛樂董事長,居然會主動做副駕駛,他又往后車后鏡里覷,后面的楚宥和另外一個年輕人,面相上有些相似。“中午在家幫忙打掃衛生,可累死我了,哥我先睡會,到了你再叫我?!背蛄藗€哈欠,頭一歪,倒在楚宥肩膀上就瞇眼睡了過去。不到五分鐘,呼吸就沉了起來。☆、第36章德勝走私的事,在徐凌主動站出來自首過后,并沒有開庭審理。徐凌因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鑒于其認罪態度良好,從輕發落,八年有期徒刑改至了六年。徐凌走那天,是瞞著胞妹徐悠然的。徐悠然在以將近四天的絕食下,逼迫徐凌去幫她找名為周深的人,徐凌思及周深已經是個死人,告訴meimei也沒有關系,他也知道必定是其他的人,可對方既然不想徐悠然知道,那他也不會辜負對方好心。讓徐悠然記掛一個死人,總比活人來的好。在徐凌的認知里,徐悠然應該像小時候一樣,眼睛里看到的、心里惦記的,是他這個哥哥才對,可是隨著徐悠然的漸漸長大,她開始同他漸行漸遠。先是殷羽鐸,現在又是一個不知名的某人。徐凌憎惡上天,憎惡一切阻礙他們在一起的存在,讓他得不到自己所愛,就因為有著這層剪不斷割不掉的血緣關系,他和徐悠然只能做meimei。徐凌拜托夏辛幫他照看著meimei,要他認罪,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徐悠然能過得好。關押徐凌的是位于南城北端的一個小城鎮,那天艷陽高照。一反寒風冷冽,穿著厚衣服,走動間,背脊上都會微微出汗。徐凌隨其他囚犯一起下了囚車,由警衛押至監獄內部,先是慣例的全身檢查,包括脫去身上的一切衣物,以及佩戴的物件,徐凌取下右耳上的血紅耳釘,交給了旁邊的監獄工作人員,當眾人身上的物品都上繳完畢后,一屋子的人,被全部勒令趴到墻壁上,連他們身體內部,也一并檢查的很仔細。徐凌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屈辱過,像牲口一樣被人翻來覆去擺弄。當巨大的水流沖到身上,他沒有同其他囚犯一樣選擇閉緊眼睛,而是從頭到尾都睜著雙眼,事實不容他逃避,唯有坦然面對。穿上監獄特制的囚衣,徐凌跟在獄警后面,走向他即將居住長達六年的住處。牢房位于三樓靠近樓梯口的地方,一路過來,都有許多囚犯對他們實行猴子般的圍觀,甚至有一些帶著惡意的視線,在徐凌身上來回梭巡,這監獄里面沒有女人,而剛剛洗了個冷水澡,現在頭發上都還滴著水,原本相貌就出眾,可以說是漂亮的徐凌,自然會引來很多目光垂涎,他無視那些貪婪丑陋的打量,走進了自己的牢房。許是知道今天會有新人來,一屋子的人早就坐的坐,站的站,全都對他施以注目禮。徐凌虛掃了一圈,很快視線落在左邊靠里的一張床上。那里正坐著一個上半身赤、裸,剔著短刺頭,肌rou硬札的男人,其兩邊孔武有力的臂膀上都有相同的、猙獰的夜叉刺青。嘴角一歪,露出慣有的嗜血的笑。看來老天對他也不算太薄,徐凌這樣想到。楚原睡得死沉,以至于楚宥覺得肩膀發酸,把他腦袋往車椅上推放時,都完全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