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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那雙蒙著一層灰藍的眼睛。萊安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冷淡,把帶刺的花枝放在沈霽云面前的文件上。雪白的紙張襯得鮮紅的花瓣越發艷麗。他順勢把手撐在桌上,欺近面如寒霜的沈霽云:“沈哥還是這么冷淡,我這幾年可想你了,你難道一點不想我嗎?”沈霽云冷眼看著萊安:“你想做什么?”萊安解開兩顆扣子、扯開了微敞的領口,露出胸口一個新傷疤,修長又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那與白皙皮膚極不相稱的猙獰傷口上:“我前段時間受了傷,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想著我如果死了有誰會傷心、有誰會難過,然后我就想到了沈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就那么死了,沈哥你是高興呢,還是傷心,所以我就想來看看你?!彼⒁曋蜢V云,沒錯過沈霽云看到傷口那一瞬瞳孔驟然的微縮。沈霽云收回視線。萊安敞著衣領,含笑說:“沈哥你還是這么心軟??粗浔?,實際上最容易動搖,一點點的好就能讓你軟化?!彼麥惖缴蜢V云面前,用手輕輕描畫那漂亮到近乎完美的唇形,“這樣不行的,你會被自己害死?!?/br>沈霽云沉著臉揮開萊安的手。萊安沒生氣,收回手一顆一顆地把扣子扣了回去。他瞧著神色平靜無波的沈霽云,頗為遺憾地說:“唉,沈哥你以前對我可好了。是因為在生我的氣嗎?”萊安臉上還是帶著笑,“沈哥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br>沈霽云注視著萊安。對于眼前這人而言,沒有善也沒有惡,沒有愛也沒有恨,只有有趣和無趣、好玩和不好玩。他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弱點,并以此取樂,你掙扎得越厲害,他只會越有興致。沈霽云眼底波瀾不興。萊安也不再說話,他拿起那朵玫瑰,插在沈霽云桌上。在沈霽云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利落地翻過辦公桌,整個人落入沈霽云懷里。沈霽云的助聽器被萊安撞掉了,世界變得一片寂靜。他隱隱聽見萊安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可是卻什么都聽不清楚,只感覺萊安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耳邊。聽不到就聽不到。反正萊安說的話他一句都不信。萊安坐在沈霽云懷里,兩個人心臟貼著心臟,比世上所有人都要親近。他撿起掉落的助聽器,幫沈霽云把它帶回去,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意:“沈哥,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沈霽云不說話。萊安說:“聽不到就算了,我不會再說了?!彼焓謹堊∩蜢V云的腰,“我來找你也沒別的事,就是想你了,特別想你艸我——你如果勉為其難地艸我一次,我滿足了,就不會來煩你了——也不會再讓人找你那個便宜外甥麻煩。怎么樣?很劃算吧?”沈霽云狠狠攥住萊安的手,把他按在辦公桌上。萊安整個人撞在堅硬的木桌上,也不覺得疼,反倒笑著摟住沈霽云,親上他緊閉的嘴巴。比起沈霽云冷淡又冷漠的模樣,他更喜歡看沈霽云失控,感受沈霽云在自己體內沖撞。沈霽云不是能隨隨便便就發情的人,但對他自己一向狠得很,恐怕在接到他過來的電話之前就吞下了能刺激情欲的藥物。沈霽云知道他會索要什么。萊安摟緊沈霽云的脖子,仿佛享受著沈霽云毫不留情地侵占。沒有前戲,沒有溫存,甚至連衣服都整齊地穿在身上,除了極致的痛之外帶不來任何感覺,像是兩頭兇猛的野獸瘋狂地撕咬著對方。萊安埋在沈霽云懷里輕輕地笑著,等沈霽云發泄般釋放出來,他才夸道:“藥效不錯,下次可以回購?!?/br>沈霽云看著他。萊安沒事人似的套上褲子,也不管是不是有東西從身體里往外流,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把扣子扣上:“好吧,沒有下次了?!彼嗣蜢V云脖子上緋紅的牙印,“真想知道有沒有人能讓你不用藥也硬起來?!?/br>沈霽云說:“你該走了?!?/br>萊安說:“好?!彼纱嗟卮饝?,還主動保證,“我答應的事你盡管放心,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彼α诵?,俯身往沈霽云臉頰上親了一下,才在沈霽云厭惡的目光中退開,轉身走了出去。第243章結束袁寧和章修嚴本想周末回華中一趟,結果萊安要借住他們家,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虞家那邊打電話給章修嚴,說移動通訊的事有變,要章修嚴過去商量一下。袁寧打發章修嚴出門,自己呆在書房準備各種材料,這周他要替秦教授上課,也要參與那邊的錄制,總不能事到臨頭再準備。袁寧正忙活著,萊安又按響了門鈴。他敏銳地發現萊安情緒和出門前不太一樣,卻無法窺探到那雙灰藍眼眸下藏著什么事,只能打開門讓萊安進門。萊安大大方方地進了屋,察覺章修嚴不在,又露出了笑容:“你們對我就這么放心?你們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難道不懷疑我有問題?”袁寧說:“壞人不會把自己有多壞掛在嘴邊?!?/br>眼前的謎團太多,理不清楚,袁寧只能靠自己的感覺去判斷。萊安表舅確實總是說一些惡意挑撥的話,也確實過早地揭開他和大哥之間本來可以捂得嚴嚴實實的感情,但萊安一直都光明正大地展露自己最惡劣的一面,從未在背后使什么手段。那一次萊安會回國,算起來的確是他們有事相求,是大哥為了他們的事去求萊安。點破他們之間暗藏的情愫、欣賞他們的痛苦掙扎,大概算是萊安向他們收取的一點費用。如果不愿意付,那不要求他幫忙就是。袁寧毫不閃避地與萊安對視。萊安對上袁寧明亮的目光,臉上又出現了淡淡的笑意。這小孩沒有了小時候的膽小怯弱,膽子現在越來越大,可是眼睛卻比小時候還要亮,好像世上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讓它沾污納垢。怪不得他喜歡。這個念頭鉆進萊安腦海,像一根細細的針,冷不丁地戳了萊安一下。他覺得有點痛,又覺得自己什么感覺都沒有,他研究過復雜的人性,也研究過復雜的人體,更可以在浩如煙海的法律條文里找到可以鉆的空子,讓一切都朝著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發展。這世上好像沒有什么事可以難倒他,可是又好像沒有什么事是他可以做的。“如果有一個人被迫做了不好的事,”萊安注視著袁寧,“他一直想辦法彌補,想辦法成為一個正常的人,和其他人一樣好好地過日子,甚至比其他人做得更好、做得更多,他可以重新被人接納嗎?”袁寧眉頭一跳,察覺了萊安神色里的認真。他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br>萊安看著他。袁寧說:“人心都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