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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怔了怔,說道:“那你可以想辦法把我們移栽到別的地方,然后給我的同伴們一點泉水嗎?”袁寧說:“可以??!”他又疑惑起來,“為什么要移栽到別的地方?”象牙說:“我的同伴們一直好不了,突然好起來會很奇怪。別人要是知道你有這樣的泉水你會很麻煩,當初生命之泉就是這樣消失的——消失在人類無窮無盡的欲望之中?!?/br>袁寧聽不太懂。象牙的聲音很柔軟,像是雨剛停時帶著小小雨珠的花朵,“我的朋友對我說過,不管已經擁有了多少,人類總是想從別人身上得到更多。所以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能聽見我們說話,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擁有這樣的泉水?!?/br>袁寧雖然不是很理解,卻能感覺出象牙話里的傷懷。他認認真真地答應下來:“我會記住的?!?/br>袁寧在本家待到年初三,章先生就帶著他們回家了。章先生眉頭緊鎖,似乎碰上了什么難題,回去的路上都沒有說話。薛女士帶著章秀靈、章修文在另一輛車上,車里只剩袁寧和章修嚴。章修嚴開口問:“父親,是昨天的家族會議出了問題嗎?”章先生說:“也不算出什么問題,我既然選擇回來這邊,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闭录冶炯揖驮谶@,章家大伯在這邊經營已久,要給他找麻煩實在太容易了。章先生早有預料,卻還是有點疲憊。他是家里的老二,最輕松的選擇自然是找個遠離本家的地方好好發展,而不是回來這邊與章家大伯硬抗。章修嚴沒說話。章先生神色罕有地多了幾分森厲:“我就是要把他壓下去。他這樣的人,怎么配活得這么滋潤!”章修嚴看向章先生。這樣的父親,令他感到陌生,卻又感到親切多了。他說:“是因為奶奶和姑姑吧?”章先生沉默。章修嚴也不再開口。他祖母和大姑姑都已經不在世了。大姑姑是早產兒,身體不太好,但聰明得很,掌握了幾門外語。祖母到哪都愛帶著她,對人說她是自己的小翻譯。他大伯卻從小不學無術,不僅不愛學習,還喜歡胡作非為,認識了一堆狐朋狗友。當初章老爺子出國公干,家中只剩他祖母和幾個孩子。他大伯犯了錯,他祖母教訓了幾句,結果他大伯一轉頭就叫上狐朋狗友去告發祖母和大姑姑。當時時局混亂,是個說風就是雨的年代,章老爺子又不在,他祖母和大姑姑就被帶走了。大姑姑身體不好,經此一事竟一病不起。他祖母也被大伯氣得病倒了,再加上愛女病逝,第二年春天也跟著去了。章老爺子已經失了妻女,不想再失去一個兒子,又想著家丑不可外揚,也就沒有把章家大伯趕出家門。這些年來章先生面上不說,卻默不作聲地把章家大伯擠出家族核心,逐漸握住章家大權。章修嚴知道章先生對大伯是非常不滿的,連帶地對章老爺子也有了意見。家丑不可外揚?誰要跟這種渣滓當一家人!章修嚴看了眼靠在車椅上睡著了的袁寧,頓了頓,抬手把袁寧的腦袋挪了挪,讓袁寧靠到自己肩上睡。自從開始負責教育弟弟meimei,他依稀明白了章先生的心情。如果有人傷害了袁寧他們,他永遠都不可能與對方“握手言和”。章先生既然選擇了最難走的路,他也會堅定地與章先生站在同一邊。回到家后所有人都有些疲倦,早早回房休息。第二天早上晨練完,袁寧向章修嚴說起謝老家的情況,希望能夠去謝老家一趟。章修文和章秀靈聽了也很擔心,馬上提出要跟著去。章修嚴看著袁寧三人臉上都滿含關切,點頭答應帶他們過去。不管本家那邊如何,他們家是不一樣的,他絕對不會讓幾個弟弟meimei走上歪路。到了謝老家,袁寧跑到謝老床前向謝老拜年。謝老正在念樂譜讓護工幫忙記錄,見袁寧來了便聽了口,笑著問起袁寧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袁寧挑了些高興的事和謝老說了,見招福在一邊緊張地看著自己,馬上想起泉水的事。他開口問道:“謝爺爺你想喝水嗎?我去給你倒一杯!”謝老喜歡看袁寧跑進跑出的精神勁兒,笑呵呵地應道:“也好?!?/br>袁寧抱起謝老的杯子蹬蹬蹬地往外跑,招福屁顛屁顛地跟著他去廚房洗手洗杯子。他用小身板兒擋在杯子前,把右手食指放在杯沿,看著泉水緩緩從食指流入杯中,沒一會兒就盛滿大半杯。更奇妙的是,涼涼的泉水進了杯子里就變暖了,溫度正好適合入口。看著像杯普通的白開水。袁寧小心地捧著泉水回到謝老房間。章修嚴三人正與謝老說話。章修文要在開學晚會上表演鋼琴,謝老送了章修文一首歌。章修文正認真聽謝老講譜。袁寧把水捧到謝老面前。謝老說了不少話,確實有點渴了,端起袁寧送來的水喝了一大口。不知是不是嘴巴太干,謝老覺得這水居然非常好喝,口腔里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被它細細地滋潤過去,吸足水分后全都愉快地伸展開來。他精神大好,把剩下的水一口氣喝完,繼續指點章修文需要注意的地方。等一首曲子講完了,謝老伸展一下雙腿,讓護工把拐杖拿來,拄著杖下地,對章修文說:“跟我到琴房去,我聽你彈一遍?!?/br>護工要上前扶謝老,謝老卻擺擺手說:“不用不用,我今天感覺很好?!?/br>招福朝袁寧搖了搖尾巴,快步跑到謝老面前為謝老引路。謝老笑著對招福說:“家里我已經很熟悉了,不會撞到東西的?!?/br>招福猛搖尾巴。袁寧替招福翻譯:“招福它是想過去一起玩!”到了琴房,謝老在一旁坐下,讓章修文開始彈琴。章修文到章家之后就開始學琴,已經學了快三年了,基本功非常扎實,曲子又是謝老特意為他寫的,彈起來自然沒什么大問題。袁寧不會彈琴,坐在謝老旁邊仔細聽著。既然是在晚會上彈的,曲子自然不會太柔和,這曲子仿佛是為章修文而生的,袁寧聽著像是柔韌的小草在疾風暴雨中彎了腰,卻始終牢牢地把根往深處扎,那風是可怕的,那雨也是可怕的,可它一點都不怕。一曲結束,章秀靈熱烈地鼓起掌來。袁寧也跟著鼓掌。章修文站起來對謝老鞠了一躬,聲音有些哽咽:“謝謝您,謝爺爺?!彼m然比同齡人早熟,但到底也只是七八歲的小孩而已。機會來到了他眼前,他總想牢牢地抓住。每次到了夜深人靜,他也會想到若是有一天薛女士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不想再看到他們”。所以他努力抓住一切機會,努力讓所有人都滿意。音樂是會說話的。謝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