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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要勇敢一點。魚兒拼命擺動尾巴。袁寧不明白它的意思,伸手抓住那黑色絲線使足勁要把它們扯開。招福也撲上來,一把咬上那黑色絲線。袁寧驀然一黑,只覺一股錐心的刺痛從手上傳來。袁寧失去了意識。*袁寧昏昏沉沉,夢見很多事,夢見家鄉的老槐樹讓自己堅強,夢見那頭大鵝向自己道別,夢見爸爸mama哭著抱住自己。慢慢地,夢里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看到有個朦朦朧朧的影子坐在自己床前,一動也不動,像個沉默的雕塑。他覺得那影子好像在哪里見過,明明那么沉默,明明那么安靜,身上卻有種化不開的悲傷,讓人想要抱抱他。那是誰呢?袁寧喉嚨動了動,嘴巴也動了動,在腦袋清醒過來之前,嘴巴已經把話喊了出口:“大哥……”那影子聽到這話,終于動了起來,伸手按在袁寧腦袋上。袁寧感覺到那手掌寬大又溫暖,不由伸手抱了上去:“大哥!”他用臉頰在那只手上蹭了蹭,覺得那薄薄的繭子有點磨人,但還是滿足地重新抱緊,小聲喃喃,“我不害怕了……”剛才真的很可怕,他突然就動不了,說不了話,呼吸不了,甚至連思考都做不到——他還以為自己會死掉——畢竟他都見到大鵝和爸爸mama他們了。夢里的大哥很溫柔。大哥雖然把手抽了回去,但很快把他攬進懷里。這樣溫暖的懷抱讓他感到很熟悉,好像被爸爸mama抱進懷里的時候一樣。他眷戀地挨進大哥懷里。反正是夢,大哥應該不會生他氣,也不會推開他。袁寧這樣想著,再一次沉沉入睡。他原本燙得像火一樣的身體似乎也隨著寧定下來的心緒開始降溫。章修嚴一下一下地拍撫著那小小的背脊。他原本只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一來,就發現袁寧病得這樣兇險。謝老他們都很著急,他想要責怪他們沒照顧好袁寧也無從怪起,只是心里越發后悔讓袁寧來這邊。這兒連個靠譜的醫生都沒有,請來的醫生連藥都不敢開,還是等章家的家庭醫生趕來后才給袁寧打了針。燒總算退了。章修嚴的手微微發抖。想到自己要是沒過來,或者過來晚了,懷里的人可能就不在了——又或者被燒壞了腦袋,他就覺得一陣后怕。這么小的孩子最脆弱了,說沒就沒……章修嚴盯著袁寧的睡顏。好不容易養胖一點點,病了一場又瘦了。不過這小結巴在夢里倒是不結巴。這次也沒有把他當成爸爸或mama。等這小結巴醒來,他可以少罵一兩句。不過該罵的還是要罵,免得他下次又——又怎么樣?章修嚴皺起眉。他已經問過程忠和李司機,袁寧沒頑皮,更沒胡鬧,只是到處看看。這小結巴也不是自己想生病的。這次就不罵了吧。章修嚴看著袁寧光潔的額頭,想了想,俯身在上面親了一下。真的不燙了。他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退了燒。章修嚴在心里強調。正想著,章修嚴就聽有人“篤篤篤”地敲窗。章修嚴一頓,起身拉開窗簾。他往窗外看去,只見一個黑瘦的少年站在外面,和他差不多高,年紀似乎也和他差不多,一雙漆黑的眼睛不冷也不熱,看不出什么情緒。少年往床那邊看了看,把一捆用藤蔓捆起的草放在窗臺上,轉身飛快地跑走了。章修嚴擰起眉頭。他走回窗邊,見袁寧睡得安詳,伸手替袁寧掖好被子,提著那捆草走了出去。那個少年不像是會喜歡惡作劇的人,既然特意來敲袁寧的窗,特意把這些‘草’捆好,說不定是特意給袁寧找的。章家的家庭醫生姓孫。孫醫生見了那捆草,立刻認了出來:“這是不錯的藥草,還連根挖來了,倒是有點用處。雖然沒曬干,但直接煮成湯給寧寧喝,也可以起到安神和補血的功效。不過應該挺難找的才對,稀有得跟野生的百年老參差不多,這是哪里找來的?”章修嚴把那古怪的少年說了出來。旁邊的程忠聽了,說道:“是羅元良!那小子倒是懂事了一次,終于知道知恩圖報了?!?/br>聽到“知恩圖報”,章修嚴眉頭一跳。他說:“什么知恩圖報?”他不喜歡有脫出自己掌控的事情發生。才短短一天,袁寧就對那少年有了“恩”?什么“恩”?程忠見章修嚴一無所知,倒有些詫異。章修嚴看到袁寧病倒時那么著急,又是找醫生又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他還以為袁寧肯定什么事都和章修嚴說了,沒想到袁寧居然沒提。不過,袁寧在謝老面前似乎也沒提起羅元良?程忠把羅元良被冤枉的事說了出來,自然也提了一下羅元良的身世。章修嚴聽完就明白了,袁寧之所以不在他們面前提起,是因為不想把別人的傷疤挖出來說。程忠雖然與對方的父親當過戰友,不過想來與對方父親的交情也不算特別好,再加上程忠本身就不是細心體貼的性格,自然不會像袁寧一樣處處照顧別人的感受。不管是父母的事,還是被冤枉的事,對羅元良而言都不是什么美好的東西。所以袁寧一句都沒提。只跟他說起高興的事情,說牧場有多漂亮,說招福有多開心,說謝老他們有多喜歡薛女士做的餅干。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有這么細的心思。章修嚴沉默半餉,把藥草給了孫醫生:“你看什么時候袁寧適合用這藥,就把它熬出來給袁寧喝了?!边@是別人還袁寧的一片心意,理應讓袁寧知道。孫醫生點頭。章修嚴已轉身回袁寧房間。他拖了鞋子,躺回袁寧身邊,伸手把那小小的身軀抱回懷里。袁寧感受到熟悉的熱源回來了,伸手回抱章修嚴。章修嚴一僵,由著袁寧在自己懷里蹭來蹭去。等袁寧在自己懷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繼續沉睡,章修嚴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一直懸著的心也隨之一松。他折騰了半天,也有點困了,抱著懷里的袁寧進入夢鄉。袁寧是被熱醒的。他睜開眼,看見一堵墻,暖暖的、厚厚的墻。袁寧有些發愣。這墻……怎么穿著衣服?而且有著熟悉的香皂味。味道清清爽爽,很像大哥用的那種香皂。袁寧瞪圓眼睛。他腰上也搭著一面墻,可重了,好像要把他壓死!不,不對,好像不、不是墻。袁寧腦袋嗡鳴。不是墻。是個人。是個人抱著他。是誰呢?袁寧僵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往上看,很快地,他看到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