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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令我感到無端的羞愧。我不過是個糟糕的偷窺者。————————完“阿哲!你又在看你以前的日記本???”張文咋咋呼呼的撲到我的肩上,嬉皮笑臉:“來來來!給我也看看嘛!”“啪!”我合上了本子,閃身避過他,拿日記本輕拍了一下他的頭:“別鬧?!?/br>他收起嬉笑的模樣:“怎么樣?有想起來什么嗎?”我搖搖頭。一片空白。“沒關系,想不起來就算了,你現在這樣挺好的?!?/br>“嗯?!蔽覜]有多問,“那我先走了?!?/br>“拜拜拜拜!我還得在學校待會兒?!?/br>告別了張文,我轉身離開。我好像忘了點什么。也就是失憶。這很奇怪,因為我的一切行為舉止以及生活方式都沒有隨著所謂的“失憶”有任何不便之處。我很好奇。但是所有人都和我說,沒關系的阿哲,想不起來并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真的是這樣嗎?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感覺就像丟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模糊的印記在腦海中反復撕裂拉扯,想抓住卻又瞬間流失,了無痕跡。這真是非常糟糕的感受。——————今天一如既往的上課、兼職、回家。我好像并沒有住過校,當然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我所有的可以用來探索之前記憶的媒介,就是這一本日記本。我并沒有把它拿給任何人看過。只是因為日記中提到的人——他。他是誰、叫什么、做什么的、和我什么關系呢。我——喜歡他?目前為止,我失憶已經一個多月了,卻并沒有尋找到任何證明他身份的痕跡,只知道日記中提到的聚會,后來貌似發生了什么意外。但是所有人對那時候發生的事閉口不言,尤其不會在我面前提及。因此,我假設,在那場意外之中,他,過世了。這種記憶中的未知使我屢次的想要探索著什么,即使知道真相可能是令人傷感甚至無法接受的。要知道,當我做出“他”過世這種解設的時候,心中驟然鈍痛,難過的難以呼吸。或許,我真的喜歡著他,所以,我更想要知道些什么。☆、窺“阿哲,要去打籃球嗎?”從我失憶以來一直在我身邊的張文問道。對于這種戶外的運動,我向來是拒絕的,不僅是因為性格問題,更是因為自己本身體質不如他人,除了拖后腿,再無用處。“我……”“哎!不許拒絕!”他架起我就向外走,來不及掙扎,也掙不脫,我只能順著他向外走去。好吧,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偶爾運動一下其實也是不錯的。在球場上不過打了一會球,我就有些疲憊了,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引得張文不停地嘲笑我真是個弱雞,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我笑:“你以為自己打的有多好嗎?永遠比不上……”比不上……誰?我突然噤聲,緘默不語。不應是這樣的嗎?我不應該上場,而是應該在場下緊張憧憬的看著,拿著一瓶礦泉水,想著什么時候可以把水遞過去,結果……呢?結果卻沒有一次做到。好像還可以抱著不知是誰的衣服,緊張的站在一旁,想著這場比賽一定要贏,表面冷靜,手心卻浸滿了汗水。我突然失去了熱情與力氣:“我先回去了?!?/br>“哎!怎么了,不打了嗎,難不成是因為我嘲笑你不行,可千萬別??!”張文嗷嗷叫道。“不是,只是突然想起來,有點事要做?!敝皇?,不知為何有點想念。見我實在提不起勁兒,他說道:“哦,這樣啊,那好吧,你去吧?!?/br>揮別了其他人,我收拾好東西便騎著自行車回了家,是我自己買下的一室一廳的房子。小,卻很溫暖。我回到家中就直接來到了臥室,踹掉了鞋子仰躺在床上,望著星空的天花板發呆。天花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裝修的,離地面很近。以我的身高,站在床上伸長手臂就可以碰觸房頂。那是蔚藍的夜空,美麗的星云,閃爍的微光,浩瀚的銀河。點點星星,仿佛蘊藏著最美的生命。等到我從那一方浩淼的世界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晚上。我坐了起來,開始思考要吃什么晚飯。懶得準備的有多豐盛,我草草地煮了一份面,打了雞蛋,盛出后一看,居然不小心多煮了一碗。于是我默默地端著兩碗飯去了自己的臥室去吃。臥室的墻上有膠的痕跡,看樣子曾經貼了滿墻的照片,現如今,不知為何全都被拔了下來,只留下難看的淺黃色創痕,一道一道,并不整齊。自從失憶后,我很喜歡在這個房間自己一個人默默地發呆,這種感覺很微妙,好像只要在這里,我內心的焦躁不安就會消散,我在想是不是因為這些曾經存在而照片的緣故。照片里,是否就是那個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對自己說,那你還真是很喜歡他,像這樣整天對著一個人的照片,不會審美疲勞嗎。晚飯過后,我照常懷抱著日記本,對著天花板的星空發了半天呆,洗漱洗漱,就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是周六,是沒什么事的,可以賴在臥室一整天了。“叮咚——叮咚——”不知是誰在門外,按理說,不會有人在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是嗎。我有些煩躁的想著。我困乏疲憊地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兩個穿著警服的人,一男一女,男的面容剛硬,女的清秀干練。“有什么事嗎?”我問道。“您好,請問這里是是陸哲家嗎?”女警官問我。“我就是?!?/br>她立刻笑了起來:“陸先生,您好,我們是警察?!闭f著她拿出一張執照,給我看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今天我們來找你是因為一件案子,耽誤你點時間,希望你能配合?!?/br>案子?我思索片刻,隱隱覺得這可能會解開我失憶的謎團,但是潛意識里又不愿意信任這兩個陌生人。“那個……小弟弟,可以進去嗎?”女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詢問道。不等我回答,那個男人就語氣強硬的說道:“請配合我們調查?!?/br>得,看來不管我愿不愿意,都要趟這一趟渾水了。我微微側身,讓這兩個人進到屋里來。“只有白開水?!辈恢肋@種待客之道會不會被揍。“沒關系,不要緊的?!边@個女警官大概是個新人?好像很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