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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江允成第一次對他說不如不遇。不如不遇,這四個字好像把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否定了。他冷冷地說:你再說一遍。江允成卻沒有再說一遍,他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江允成不看何夕,何夕也不看江允成,兩人之間的氣氛僵硬。君游忽然道:我一直覺得,我們活著,武林盟便不算亡。我們若是在這里死了,武林盟就真的亡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章八門何處是生門武林盟?龔嵐湊了過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原來你們就是君游、何夕和江允成,奴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年紀輕輕又武功高強,與武林盟有莫大關系,再加上幾人所用的兵刃,她一下就認出了三人的身份。江允成輕笑,姑娘不怕我們殺人滅口?便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說出去。龔嵐嬌柔地拍拍胸口。姑娘說出去,我們也不懼,不夜宮此行之后,恐怕今生都不會再見了。江允成口上如此說,神色卻有警告之意。少俠所言甚是。龔嵐點頭,接著眨眨眼睛,武林盟當年何等威震武林,江盟主為何要與君盟主分道揚鑣呢?何夕心生期待,因為他還沒有聽過江允成親口說出分裂武林盟的原因。說來話長。江允成說完這四個字,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龔嵐抱怨道:少俠真是無趣。姑娘覺得如何才叫有趣呢?江允成笑問。龔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帶上,輕輕扯動,撩人的說:幕天席地,別有趣味。三位少俠是想一起來,還是一個個的來?話音剛落,她的耳邊便有一支羽箭掠過,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把你的尸體釘在巨石上,一定很有趣。何夕沖龔嵐一笑。何夕面貌也算俊朗,可這一笑在龔嵐眼中簡直比厲鬼還要可怖。開、開玩笑。龔嵐趕緊系上了衣帶。姑娘真是有趣。江允成略帶不懷好意的說。龔嵐嬌嗔地瞪了江允成一眼,我聽說江盟主當年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呢,跨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真是令人艷羨不已。江允成咳嗽一聲,尷尬地說:都是當年的事了,那時我年少輕狂。好一個年少輕狂,江郎真是薄幸。龔嵐幽怨的看著江允成。江允成恨不得把龔嵐的嘴給堵上,他平生第一次如此討厭一個女子。何夕面上無悲無喜,似乎對龔嵐的話并不在意。江允成看了何夕一眼,松了一口氣,心里又隱隱有些失落。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木欲秋正對著地上的陣法圖苦思冥想,可是半天也沒想出個子丑寅卯來。他對于陣法的造詣何止是不深,簡直可以說是淺薄。他能看出此處石林是陣法,還要多虧他跟在大師父身邊的耳濡目染。可是,這個陣他非破不可,因為他的朋友在里面。他之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朋友的性命就捏在他的手中。休、生、傷、杜、景、驚、死、開,究竟何處是生門呢?又過了一個時辰,木欲秋將匕首收回了懷中,然后從袖中掏出一枚煙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用火折子將煙花點燃。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流光溢彩,酷似一朵不夜蓮。這個煙花是夜飛鵲所贈,點燃此煙花,附近若是有不夜宮中人,便會前來支援。一道黑影掠過樹梢,最后落在了木欲秋身邊。木欲秋看見來人,心神一震。夜飛鵲看見戴著面具的木欲秋,眼中露出失望,這煙花乃是不夜宮宮主的傳訊煙花,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木欲秋過了好一會才說:是我買來的。夜飛鵲追問道:誰賣給你的,此人現在何處。那人是一少年,賣給我之后便不知行跡。木欲秋低著頭,不敢看夜飛鵲,我聽那人說燃放此煙花可得不夜宮中人相助,不知是真是假?夜飛鵲冷冷的說:我從不食言。木欲秋懇求道:我朋友被困在石林之中,我想勞煩宮主救他們出來。夜飛鵲看向茫茫石林,此等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獻丑。說完,他便走進了石林之中。木欲秋對夜飛鵲奉若神明,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夜飛鵲身處石林之中,好似閑庭信步,但凡有巨石阻路,他便一掌拍碎。他一連拍碎了十幾塊巨石,絲毫不見力竭。木欲秋知道夜飛鵲的武功很高,卻沒想到竟然高到了如此驚世駭俗的地步。龔嵐也是用掌,跟夜飛鵲一比,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酒的水平。兩人不知走了多久,終于走到了石林中央。龔嵐拜倒在地,參見宮主,我辦事不力,請宮主責罰。君游、何夕和江允成三人都是兵刃在手,戒備的看著夜飛鵲。夜飛鵲看也不看龔嵐,起來吧,你自去冬殿領罰。是,宮主。龔嵐站了起來,在夜飛鵲身后沖木欲秋眨了眨眼睛。木欲秋心中一緊,面上若無其事地說:多謝宮主。夜飛鵲注視著木欲秋,說:你怎么知道我是不夜宮的宮主?木欲秋不知如何作答,我江允成解圍道:我們此番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夜飛鵲沒有得到木欲秋的答案,卻似乎并未放在心上,遠來是客,諸位不如隨我至不夜宮一游。恭敬不如從命。江允成拱手道。眾人離開石林,隨夜飛鵲走到了湖邊。湖邊早有一艘畫舫相候,描金繪鳳,雕梁畫棟,讓人以為誤入了秦淮河上。眾人上了船,船中飄著一股脂粉氣。幾個侍女圍住了眾人,溫聲軟語,伺候殷勤。夜飛鵲獨自一人上了畫舫二樓,負手而立。他看了一會爛熟于心的景色,在夜風中閉上了眼睛,身影顯得十分孤寂。木欲秋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自己跟上夜飛鵲的沖動,但仍眼巴巴的看著樓梯。君游卻發現了不對勁,湖上似乎飄著一層粉色的薄霧,這霧有些古怪。少俠真是慧眼如炬,這霧名為桃花瘴,若不是畫舫之上焚有特殊的香料,進入夜光湖只有死路一條。龔嵐笑盈盈的解釋道。何夕問:不夜宮守衛如此森嚴,為何會讓白道人士攻入呢?龔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敷衍的說:這個嘛,奴家也不是很清楚。江允成走到了木欲秋身邊,小聲道:你想上去,便上去,何必糾結。木欲秋逞強道:我并沒有想上去。你看著樓梯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木、大、先、生。江允成打趣道。木欲秋意識到江允成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沮喪。他又想,夜飛鵲會不會也知道自己是木欲秋了呢?若是知道了,為什么他沒有反應呢?你不是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