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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打在了舞臺的簾子后,在掌聲中,呂誓走了出來,他身穿剪裁得體的深藍色禮服,一頭板寸還是那么不羈,卻將英俊的五官完美的暴露出來,在燈光下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英倫紳士,笑得禮貌得體。“加勒特先生,你有什么話想說嗎?”呂誓站到話筒前。“非常感謝我的父親,和親姐,這么多年來不懈的尋找,也感謝我母親的生恩——她一定是個美人,看茱莉亞和我就知道了?!?/br>臺下一陣善意的笑。“加勒特集團以后會依舊與朋友們保持良好的合作和交流,也請各位朋友們多多指教,我相信,在我和長姐的共同努力下,加勒特家族的未來依舊充滿光明?!?/br>前面一句使用加勒特集團作主語,這就代表了生意上的聯系,以后加勒特不會說翻臉就翻臉,一切照舊。而后者則是對家族的警告,坦明了自己和茱莉亞的緊密關系,讓家族的其他支線親戚不要蠢蠢欲動,愚蠢到自己撞上來送死。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他不是路易斯·加勒特,他是呂誓!呂九的兒子!”場下燈光太暗,誰也看不清是誰說的,但是這聲音卻真真切切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越是大家族的人越是喜歡聽一切勁爆的八卦。全場頓時議論紛紛。呂九誰不知道,亞洲黑幫之首,觸手都伸到了美國西海岸,前陣子剛剛被刺殺了,現在呂家是交給他兒子呂閻在管,聽說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呂誓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看見后臺一個人忽然沖上來。“RUN!”這是鄒皓然最近新學的一個單詞。呂誓聽到有東西破空的聲音。他側了身,依舊有一只小管射進自己的手臂上。呂誓秒速把它拔了。鄒皓然沖過來擋在他的面前。呂誓拽著他回到了后臺便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大廳燈大亮,尖叫聲此起彼伏,大門砰的一聲自動關閉。分布在四周的電子警衛和保安們紛紛出動。茱莉亞小姐沖到后臺,醫生正在化驗小管里面的東西。“怎么可能,我們的檢查工序很嚴格,任何武器和毒素都不可能通過檢驗?!?/br>鄒皓然拿過來,還沒等眾人阻止就戳了自己一下:“神經毒素?!?/br>懂得中文的茱莉亞很快想通了關鍵,“也許是河豚魚上的,今晚的餐點有這道料理?!?/br>“他們不需要帶進來,只要能接觸到廚余,就能現場制取,既然如此,毒素應該不強?!?/br>“他有抗藥性?!编u皓然說道。“我們這就安排治療?!?/br>前臺的驚呼聲忽然響了起來。鄒皓然拿起針頭就向外跑去。“嘿?!避锢騺喸诤竺鏇]來的及阻止他。動手的黑衣人應該是職業殺手,雖然已經被具有紅外掃描儀和高清攝像頭的電子警衛鎖定,但他似乎已經摸清楚地形,對這里十分清楚,撤退得十分快,專挑電子警衛進不去的管道走。鄒皓然追著他進了廚房,二話不說抄起案板上的剔骨刀鉆進濕漉漉泛著一股酸味的傾倒垃圾的管道。大概是他因為衣服摩擦力比較小的緣故,鄒皓然在管道中追上了他,黑衣人轉身就要拿手中其他的微型注射器動手,鄒皓然險之又險地斬傷了他的手臂。另一邊,茱莉亞仿佛想起了什么,連忙打開了手機。黑衣人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剔骨刀隨之掉落,鄒皓然眉頭也不皺,改用腳蹬踹。正在此時,下方傳來刺耳的摩擦聲。黑衣人往下一看,這個廚房的垃圾管道竟然有一個用來切割大塊垃圾的旋轉刀片,此時那把剔骨刀正在和刀片摩擦發出刺眼的火花。“SHIT!”鄒皓然趁人不備一腳將他踹了下去,在那人的慘叫聲中,刀片活動受阻,速度變慢了,但仍然像豆漿機一樣在不斷地攪動。血rou飛濺,打在臉上都有些生疼,鄒皓然視線有些模糊,但身體仍然不受控制的下滑。那一刻,內心居然無比的平靜。如果呂誓死了的話,那我也去死好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那個人正在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切割成碎片。鄒皓然臉上和脖子上都黏滿了紅色的血沫,他艱難地撐著管道借著力向上挪動,但收效甚微。管道四周是濕的,非常光滑,他依舊在緩緩地向下移動。額頭上的汗和血遮擋住了視線,鄒皓然艱難地眨了眨眼,四周一片漆黑,想著,這種死法是不是太慘烈了點。他此刻最后悔的是,把呂誓送給他的那只兔子落在了他那里。臉被濺得生疼,耳邊是刺耳的刮擦聲,鼻腔里滿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鄒皓然最后一次抬起頭望了一眼遙遠的上方。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見。四肢早已支撐得酸痛,他閉上眼,松開手。……“病人心率降低!”“病人心率降低!”“心率為零!”“準備電擊!”躺在無影燈下身著無菌服的男人緊閉著雙眼,手里拽著的一只粉紅色的玩具兔子驀然落地,輕輕地彈開,滾落在地。作者有話要說:下午有二更~持續求評~第15章臥底“二少,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br>另一邊,一個黑衣人走進了呂閻的辦公室,畢恭畢敬地彎下腰道。“做得不錯,丁岐?!眳伍愓诜块g里抽著煙,他最近消瘦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鬼氣森森的。“二少,您最近抽太多煙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倍♂叩剿磉?。“關你屁事?!眳伍惏櫫税櫭?。丁岐低著頭不動。呂閻看了他一眼,把煙嘴從嘴里拿開,往滿是煙頭的煙灰缸里一扔,“哎呀行了,知道你是為我好,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下去吧?!?/br>“是?!倍♂c頭,退下去了。呂閻躺回老板椅上,從懷里掏出一盒煙來點燃,瞇著眼吸了一口,愜意地嘆了口氣。“岐哥?!?/br>“岐哥?!?/br>丁岐走在前往自己樓層辦公室的路上,一路上助理們紛紛沖他行禮,作為呂閻身邊的紅人,丁岐現在在呂家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管范圍不是一般的大,高純死后,名義上權利由她手下的人分管,實際上全都被丁岐的人蠶食,也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反水的人,呂閻為什么這么重用他。丁岐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辦公室門口,滴一聲刷開門禁,門在身后合上了。他從懷里掏出了手機,撥號。“喂?”電話接通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