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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道的建筑太密集,太陽幾乎很少照得進來,因此即使是街道上也偶爾晃蕩著一兩個喪尸。宮墨的出現居然沒有引起太大的sao動,只有遇到他們的喪尸撲了上來,并沒有像其他地方一樣,因為人rou的香味惹來源源不斷的喪尸潮。宮墨始終覺得不對勁。他突然翻身爬到一個較高的平臺上,朝整個平房區大吼一聲:“有人嗎!”一開始只有幾聲喪尸低吼。過了一會,竟然有幾聲槍鳴,就像在回應宮墨。陳文嘉也爬了上來,只見有的平房里突然冒出一縷縷黑煙,就像野外看到的信號煙一樣。“我們走?!睂m墨記下發煙的方位,直接從平房的屋頂朝目標方向沖過去。高密度的建筑讓屋頂奔跑變成了可能,用了不到二十分鐘,三人都跑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座發煙民居的上方。民居的院子里居然站著兩個喪尸,就像是守門人。而他們腳下,是幾具已經死亡的喪尸,都是中槍而亡。陳文嘉疑惑地回頭看宮墨,想問他此景如何解釋。宮墨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想小喬這個烏鴉嘴也許說對了,這次的情況一定很糟糕。“下面有人的話,直接說話,因為喪尸也會偽裝?!睂m墨朝下面喊。他的話音剛落,立刻有了回應:“有人!有人!”“能從里面開門嗎?我們會把外面的喪尸解決了。我需要了解這里的情況?!睂m墨用眼神指令魏福,對方雖然只聽陳文嘉的,可陳文嘉只聽宮墨的,于是最后他還是要聽宮墨的。兩具喪尸腦袋開花地倒下了。也許是感覺到了援兵的強大,房內的人喊:“煙囪,我只等三十秒!”宮墨先讓魏福跳下去,然后是自己,最后才是陳文嘉。三人一身灰地從煙囪里鉆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屋子的男女老幼,還有滿滿一房間的糧食。幾頭豬被困在小小的角落里,背靠背憂傷地睡著。站在最中央的壯漢們手中拿著槍,直指著宮墨他們。“救援直升機呢?不是直升機,我們不可能逃得出去!”首領模樣的人死死盯著這半個月來唯一的援兵,卻不打算友善以待。他們絕望的次數太多,對外界已經充滿了不信任。宮墨掃了眼縮在角落里的老人小孩,不冷不淡地說:“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帶走?!?/br>只是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炸開鍋。有人立刻吼起來:“我就說留著那些老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浪費糧食!”“特碼的那是我媽!你老媽死了當然不在乎!”“敢拋下我唯一的兒子,老子就跟你們同歸于盡!”“你兒子特碼的除了吃屎什么都不會!”“我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剛剛還同仇敵愾的一屋子人頓時鬧成一團。陳文嘉正想去逗豬玩,就被人抱住大腿。他低頭一看,兩個約莫七八歲的小鬼正一左一右地抱著他的大腿哭求:“哥哥帶我們走吧!”陳文嘉求助地看向宮墨。他心軟,見不得老幼婦孺的眼淚。宮墨朝天鳴了一槍。所有人頓時恢復了安靜。“我需要人來幫我了解現在的情況,否則誰都別指望活著出去?!睂m墨瞄了眼抱著大腿的兩個小鬼,冷聲道:“不想死就松手?!?/br>所有人都退后一步,除了首領。“現在是什么情況?外頭為什么會有喪尸守門?為什么你們的防守這么薄弱,還能活下來?”宮墨連續問了三個問題。他早就發現這里的防備根本不堪一擊。就算門窗全被木條釘得嚴嚴實實只留下呼吸口,可這些房子都是很早以前的建筑,水泥墻薄得就連陳文嘉都能一拳打破,更不用說外頭還有這么多饑餓難耐的喪尸在虎視眈眈。首領遲疑地回頭看了眼四周,揮揮手:“跟我來,我們到小房間里說?!?/br>“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居然有人反對,“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商量著只保自己逃走!”這話就像炸彈,引爆了所有人心底最陰暗的猜忌和私心。激動的人甚至喊出:“把那三人扣留下來!讓軍方用直升機來換人!”sao動就此爆發。壯年人開始持槍逼向三人,宮墨皺眉,正要伸手阻攔,卻差點被流彈射中手臂。陳文嘉看到對方被子彈劃破的衣袖,忍無可忍,朝那幫人嘶吼了一聲,沖過去就要把他們的槍械給繳了,宮墨連忙出聲制止:“文嘉!住手!”可他的制止卻導致了再一次的槍響。陳文嘉的胸口中了一槍。然后又是一聲槍響。宮墨放下槍,冷冷地看著剛剛開槍的男人悶聲倒下,視線掃過周圍緊張持槍的男人們:“沒有談判的余地,只問你們,接不接受?”陳文嘉捂著胸口站起來,委委屈屈地躲到宮墨身后。一開始自己并不明白他為什么讓喪尸王穿防彈衣,可現在居然還有點用。首領咽了下口水,再次站出來:“走吧?!?/br>這回再也沒有人抗議。走到那個房間之前,宮墨終于摸著陳文嘉的胸口,眼神略變溫柔:“還聽不聽話?”陳文嘉連忙點頭。開玩笑,這人料事如神哪!宮墨又問:“那剛剛干嘛不聽話又沖出去?”陳文嘉一愣。對啊,自己剛剛干嘛要沖出去?他想了想,找了個覺得比較合理的理由,指了指他袖子上被擦破的口子。宮墨挑眉:“你覺得我比較重要?”這是什么邏輯?陳文嘉眨眨眼,不明白為什么要扯到這上面,沒等他想明白,耳機里就傳來小喬忍無可忍的吐槽:“喂,宮墨,我長雞皮疙瘩了好不好……”宮墨對著麥克風打開了報警器,那邊再次傳來小喬的慘叫。第29章小房間里,有著濃重黑眼圈的首領蹲坐在一堆苞米棒子上,一邊抽著皺巴巴的煙一邊講述了這半個月的遭遇。自從這片區域因為高密度爆發喪尸潮,又難以徹底清除后,就徹底被政府徹底放棄,甚至封鎖。一些囤積了大量食物的人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生活在地窖或者被釘得死死的房間里,只在天氣很好的時候,出來尋覓一些生存必需品。當他們門口開始出現喪尸的時候,他們也試過從隙縫里用槍打死那些喪尸。然而奇怪的是,不管死了多少批,第二天還是會出現新的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