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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師的心理訓練才真正讓人如墜地獄。“魏福是從前的特種兵,他不可能隨便聽從一個普通人的命令!而且他還保持了一定的思維能力!”“如果你能讓魏福說話,我也想知道?!睂m墨靠著墻,閉著眼,心里卻在想那個外表暴躁內心柔軟的少年。他為什么又能這么輕易地相信自己?擴音器又是一陣沉默。同樣的問話持續了五天。他們已經堅持不了太久。魏福固然特別,卻不是獨一無二。隨著病毒的升級,保有一定思維能力的喪尸已經越來越多。他們關心的是宮墨如何馴化喪尸,而不是這個喪尸有多強的能力。如果他沒有推測錯誤,如今宮家已經將軍方告上世界聯盟,他們花了大把錢養了很久的頂級律師團在此刻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估計已經咬得軍方焦頭爛額。毫無新意的問話持續到宮墨再次感到腹饑。房門突然被打開。首先走進來的并不是審訊官,而是他已經很久沒見的軍人——中國地區中部首席參謀衛非。“很久不見了,白鷹?!北葟那袄溆擦嗽S多的男人站在宮墨面前,俯視著這個神態自若的年輕人。宮墨終于站起來,雙手插兜,輕笑:“我可以走了?”衛非皺眉——最終還是松開:“對,我代表軍方,通知你,你已經自由了?!?/br>兩人出了審訊室,在走廊的時候,宮墨就笑問:“你升職了?”衛非面無表情:“我已經成為中國地區的首席。因為我們的總參謀也成了喪尸?!?/br>宮墨有些詫異。這些消息還沒到他的手上,想必是這兩天才發生的事情。衛非跟他走到外頭,外面齊刷刷地排著幾架武裝直升機,打了麻醉藥的魏福被關在一個巨大的籠子里,放在直升機前不遠的地方。衛非回頭看他,眼神帶著銳利:“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一直躲在總部從不出門的總參謀也會成為喪尸。那是因為他在查看一具喪尸樣本的時候,那個喪尸突變成了尸怪?!?/br>宮墨更是驚訝。“黑霜的危害已經到達我們無法忽視的地步。龍崎報告的尸怪實驗和總參謀的死亡讓世界政府都陷入了恐慌?,F在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成功馴化了喪尸。如果這種東西不再只是敵人,那么我們的危機就會小很多?!毙l非用眼神命令旁邊的助手拿出一套白色的制服,遞給他:“我們希望你能重回驅魔師,帶著你的喪尸,幫我們度過這次危機?!?/br>宮墨沒接。他勾起嘲諷的微笑:“這算是破例么?如果我沒有重要到這種地步,你們是不是還要繼續在無謂的問題上糾纏?”衛非皺眉:“你知道,這個世界是由無數的規矩組成的。為一個人破例很容易,但是破例不能成為慣例?!?/br>“如果不給我足夠的自由和權利,我為什么要回到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牢籠?”衛非愣了愣,最后還是不得不讓步,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肩章:“這是世上少數人才夠格佩戴的特殊勛章。你回到驅魔師小隊后,可以保持雇傭兵的獨立性,并且只有你才能管理你的小隊。怎樣?”宮墨終于笑了。接過肩章和制服,笑道:“你知道,如果不能獨立,就算有自由也是放屁?!?/br>冬天的西藏。這里的草場幾乎都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在外頭游蕩的畜牧只剩下毛皮甚厚的牦牛和卷毛羊。陳文嘉穿著厚厚的沖鋒服,站在室外,朝空氣中呼了一口氣,卻沒有常見的霧氣。他嫌棄的撿起一塊冰,在嘴里咀嚼著。被帶到這里已經五天。比起需要依靠直升機出入的小島,這里好歹還有個小型機場,陳文嘉就是坐著飛機來到這里的。傳說中的諾亞方舟并不存在,然而西藏確實成了大部分人避難點。比起孤立的海島,這里至少還有一大片土地和資源。宮家很早就在西藏建了幾個實驗基地,喪尸潮爆發后,基地被擴建。然而因為高原氣候嚴苛,大部分的族人還是留在了平原,這里只有藥物研發的工作人員。小喬說,這里是直屬于宮墨的實驗基地,就連本族人都不知道具體地點。比起被海水包圍,無處可躲的小島,這里明顯安全得多。陳文嘉卻覺得這里無聊得多。沒有漂亮的珊瑚,沒有愚蠢的海魚,沒有大片的果子林,他都無聊到要長毛了。他走到牧場邊,準備抓只羊來烤,卻聽到頭上傳來飛機的轟鳴。黑色的小型飛機,上面噴著囂張的白色獵鷹。有錢人真討厭。心里這么埋汰著,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機場跑去。當關著魏福的鐵籠被人推下來的時候,陳文嘉怒了,也不管旁人的驚惶,沖過去就把兩指粗的鋼條拉開,將里面呆坐著的魏福拖了出來。重獲自由的魏福圍著陳文嘉歡呼,像條歡樂的小狗。陳文嘉卻抬頭看向手里拿著白色制服的宮墨。怎么被關了這么久還這么好看?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他朝那個英挺的青年齜牙。宮墨卻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高原反應就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br>陳文嘉張口咬上摸著自己的手。宮墨淡定地反手掐住他的下巴,少年不受控制地張嘴,然后……就這么一直張嘴到了見到宮墨要他見的那個人為止。溫暖的氈房里,坐在蒲團上的老人正在閉目養神。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少量的家具,看起來更像是個道場。“你費盡心思把我叫回來,就是讓我訓練這么一個笨蛋?”老人睜開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張嘴流著口水一臉委屈的少年。干!老子是脫臼!陳文嘉恨恨地擦去下巴的口水。宮墨順手就把下巴安了回去,然后畢恭畢敬地坐在老人的面前,給他斟上一杯熱茶:“他叫陳文嘉。是個喪尸?!?/br>老人坐著不動,手中卻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一把長劍,直指陳文嘉的喉間!少年呆了一會,然后癱坐在地。“?!彼澏吨虢忉?,自己是好人,不,是好尸!“喪尸沒有名字?!崩先俗笫帜貌?,右手持劍,神色卻淡定的好像在開茶話會。“他就叫陳文嘉。也許是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特例?!睂m墨笑看著陳文嘉顫抖著爬向自己,躲在背后。“什么特例?能聽懂人話的喪尸我見過,能像猩猩一樣模仿人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