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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說那個小崽子是鴨??!男妓!能聽懂了嗎?”以萬凌的關系網想查個人太簡單了,更何況舒河本就算是他們圈子里的玩物。就連萬凌的父親都對舒河有印象,萬凌直接把他爸發來的語音放給康銘聽:“奧,那個小鬼啊,我當時上他他還是個雛兒,掙扎的別提有多厲害了,把他打的半昏才算了事,不過滋味確實不錯哈哈哈哈哈”康銘只覺得現在才聽明白舒河剛剛那番話是什么意思。萬凌接著說:“你不是說那個人我不能碰嗎?他媽的是個人就能碰!”康銘咬了下牙卻什么都說不上來。萬凌見他不說話更來勁了:“我要早知道他是個什么東西,你以為我會下手?我他媽嫌臟!”聽到這康銘已經準備拿著攝像機朝萬凌頭上砸去,萬凌卻突然朝他背后鄙夷的笑了下。康銘回頭才發現是舒河站在他們身后。天氣明明不冷,舒河卻微微顫抖的站在那里。半天才無措的抬了抬手里的水果說:“這個……挺好吃的,想問問你……哪里可以再拿些……”康銘直接去拉起他胳膊準備回臥室,即使萬凌在后面大喊“康銘你他媽上邪???!”他也并不理會。路上舒河一直抖著聲音自言自語一樣的說:“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康銘雖然聽著難受,但還是想盡快回房間再談。可舒河這時突然念了句:“康銘……”康銘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才停下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康銘……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明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會“救”他的,但舒河還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抱著康銘的胳膊。康銘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試著抱住一個人。不是戲弄不是玩笑,是真的不知道除了抱住他還能做什么。舒河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后卻輕輕把頭靠上去。就算是假象也好,他真的貪圖這點片刻的依靠。回到床上裹好被子舒河才真正平靜下來,不再重復那些慌亂的只言片語。康銘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還是舒河先開的口:“原來萬凌的爸爸就是……萬哥啊?!?/br>再次提起這個名字聲音都有些發顫:“我的耳朵,就是被他打壞的呢……”康銘心疼的抬手想去摸他的耳朵,卻聽到他繼續說:“可是他錯了,那次也并不是我第一次?!?/br>第17章第十七章康銘的手停在半空中,舒河自暴自棄一樣的將所有事都說了出來。他凄涼的童年,他齷齪的繼父,他被賣到地下會所后忍受的漫長虐待……還有終于逃離出來,沒過多少尋常日子又遭遇海難跟□□的眼下。聽這些時康銘的眼睛始終停在舒河的領口上。被藤條抽打的印痕還非常顯眼,當然他身體上也是遍布淤青。康銘第一次覺得那些捉弄人的“小游戲”非常下作。舒河不止身體傷痕累累,心里也一定沒有完好的地方吧。而自己偏要在他快愈合時又補上幾道血痕。注意到康銘的眼神舒河不自在的緊了緊衣領,隨即又覺得這舉動過于可笑,便把手尷尬的放在胸前繼續說:“我真的沒辦法回去陸地,夜總會的人一定能再把我抓回去……”康銘注意到他的窘迫,只是抬手將他的手握住緩緩開口:“這次我是真的能幫你?!?/br>舒河疑惑的抬頭看他。康銘這點把握還是有的,舒河口中形容的那種大型地下會所,找不出多少類似的來,而這幾家幾乎都是他家占了大股份,想保個人根本是張張嘴的事。見康銘如此誠懇的解釋舒河反而覺得奇怪,低下頭刻意作出不甚在意的樣子——這個人的脾氣,自己到底是摸不透的,還是少招惹他比較好。康銘見舒河并不接話,又緊了緊握住他手的力道。但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其實知道舒河是對自己有防備心了,現在想再靠近他肯定變得更困難。也無意繼續為難他,康銘松開握住他的手,轉而又想去摸摸他的耳朵。舒河像是很害怕別人抬手對他做什么,即使康銘是很輕柔的撫摸,他還是在被觸碰到的一瞬間閉上眼抖了下。但康銘并沒有因此停手,只是更小心的揉弄舒河的耳朵。也不知道是因為不斷的揉捏,還是因為舒河心里緊張,總之他的耳朵開始微微泛紅,但表情卻是松懈下來,像是得到主人撫摸后很舒服的小動物一樣。康銘覺得他這樣子實在可愛,心下一動,又將兩手覆蓋上他的耳朵。突然陷入沉寂使得舒河驚慌睜眼。正巧發現康銘在溫柔笑著對他說什么,但耳朵被捂住的舒河根本什么都聽不見。見他睜開眼康銘便松了手,揉揉他頭發接著說:“你信我試試看,信我這次可以保護你?!?/br>“你……上一句說了什么?”舒河抬起頭不自在的問。康銘被他突如其來的好奇心逗笑了,這孩子完全沒抓到重點吧?輕輕往他身邊坐了下,舒河又想縮起脖子躲閃,康銘卻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以剛剛捂著他耳朵的角度重復了一遍他沒聽到的話:“我說……你怎么這么可愛?!?/br>第18章第十八章舒河的臉瞬間紅了起來。不行……不能再產生這種忍不住依賴的感覺……“斐…斐然呢?”舒河盡力岔開話題。“誰?”康銘一頭霧水,但馬上就明白了:“哦,那孩子在房間里好吃好喝的,什么事都沒有?!?/br>舒河靠回床頭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直起身子擔心的說:“我……我想去看看他?!?/br>那孩子這么多天都自己一個人呆著,肯定會很害怕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幾天沒見感覺林斐然又瘦了一圈。看到推門進來的是舒河,林斐然才立馬從床上下來,沒跑到他身邊眼眶就已經紅了。緊緊抱住舒河后卻哽著喉嚨說不上話,半天才只能重復著:“……哥哥……哥哥”舒河心都覺得抽起來,回抱了下懷里的人,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才十二、三歲,完全只是個孩子的樣子,船上的人卻都欺負他,不愿下手的臟活就全讓他去。只有舒河去了后心疼他,能替他做的就盡量幫忙。久而久之,林斐然便跟他熟絡起來,在船上也只同他親近。還記得林斐然有次做惡夢睡不著跑來找他,舒河便抱著他好讓他睡覺。那是第一次聽到他小小的叫了聲:“……哥哥?!?/br>舒河愣了下,林斐然就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