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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那床的架子發出難聽的聲音,這聲音消停了一會,沒幾秒又響了起來。薛景修剛要睡下就被霍迅吵醒,他皺了皺眉,拿起放在枕邊的眼鏡將之戴上,想要看看霍迅他今晚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不好好睡覺翻來覆去到底在干什么。男生宿舍沒有像女生宿舍一樣掛著蚊帳和床簾,因此薛景修很輕易地就挪到了霍迅床上。霍迅蜷縮地像個球,好像很冷,薄被裹得很緊。但看起來沒多大用,因為他正微微顫抖著,睡得很不安穩。“霍迅?”薛景修搖了搖他,霍迅的肩膀猛地一抖。薛景修覺得不妙,伸手摸了摸霍迅的額頭,果然不出所料,燙得跟火爐似的。似是被薛景修的手凍到,霍迅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燒得好高……”薛景修下意識想去找體溫計,卻發現他忘記帶來學校,現在去醫務室也不行,醫生都下班了。只能送去醫院急診了。這么想著,薛景修拿出手機準備要打120,這時,他聞到一陣清香。與此同時,他的右眼皮一跳。本能一般,他抬起手捂住鼻子。他想起祖母當年對他說的故事。“有一種蠱,發出異香,清香如蜜,聞者癡迷,后發熱,久睡不醒,衰竭而死,食者一個時辰后五臟六腑潰爛,唯有將蠱燒成灰燼,才可換回受蠱者一命?!?/br>即使知道處理方法,但,種蠱者是把蠱下在哪?薛景修屏息爬下床,霍迅依舊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沒有醒來。他看著霍迅雜亂無章的桌面,架子上也擺滿了很多雜物,無法分辨出哪個是下了蠱的物品哪個不是。該怎么辦?薛景修不可能一個個翻找過去,時間不允許他這么做,因為他頂多再憋氣四十秒,這是他的極限了。他也不能冒著風險去開門通風,走廊隨時會有人路過,陽臺的話,要是隔壁宿舍有人出來,氣味也有可能被他們吸入。該怎么辦!薛景修猛地抬頭。可以用電風扇!因為宿舍有安裝空調,導致他們逐漸遺忘電風扇的存在。還好在這個時候想起,薛景修心里松了口氣,這樣就可以稍微沖散點氣味,就算他稍微吸入一些,也不會那么快起作用,這期間,足夠他找出被下了蠱的物品。下了蠱的物品,一定是近期的,沒猜錯的話,一定是今天才出現在霍迅桌上的。只要薛景修觀察那些物品的使用情況,就一定能夠發現。雖然不是上上策,但也值得一試。就在薛景修挪開步子的時候,他踢到了一個空盒子。明明沒有時間給他做多余的事,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彎下腰,撿起了那個空盒子。是XX快遞的盒子,上面寫著收件和寄件人的信息,還有郵寄過來的物品名稱。寄件者:陳于楓物品名稱:胎菊收件人:霍迅薛景修低頭,露出輕蔑的笑容。看來,這就是答案了。作者有話要說:薛同志很聰(fu)明(hei)的~第9章瘟疫(上)雖然及時處理了蠱,但薛景修多少還是吸進了一點。第二天,他不得不向輔導員請假。和霍迅一起,像尸體一樣躺床上,一動不動。“姓薛的?!被粞搁_口,聲音有些嘶啞,“謝謝你?!?/br>昨晚,高熱和全身疼痛讓他壓根沒法睡著,所以薛景修為他做的事他都知道,從測溫到燒毀蠱——雖然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肯定是薛景修為了他而做的。他很清楚薛景修不會做出對自己有害和無用的事情,所以當他看到薛景修和自己一樣發到燒難以動彈,他心里那叫一個愧疚。欠了他一個極其巨大的人情。“霍迅,你欠了我一個很大的人情?!毕袷悄茏x透他的內心活動,薛景修慢悠悠地說,“你說你要怎么償還我?用身體嗎?”霍迅一震,過了良久才開口:“你大爺的……”霍迅罵得軟綿綿,薛景修不大在意,反倒笑了起來。“不要太內疚了,你不適合那樣的表情。我如果不那么做,我也會遭殃的?!?/br>“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霍迅知道薛景修有意讓他不要愧疚,心有感動,但同時他也是一頭霧水,很多疑問卡在腦內,本就燒得糊涂的腦袋更加糊涂了,此時趁薛景修提起,他自然順著桿向上爬,問了句。聽到霍迅的話,薛景修把昨晚發生的事,霍迅中了蠱,他又如何找到被下了蠱的物品,又如何將之處理干凈都說了出來,和往常一樣的語氣,將一個恐怖驚悚的經歷說得像是一個歷史老師在講書上的知識點一樣。霍迅聽出一聲冷汗。“媽的,陳于楓!”霍迅咬牙切齒,一副要將陳于楓撕成碎片的表情。“我很早就想問了?!毖靶迒?,“這個陳于楓給你寄了這么個東西,他是你的什么人?”要知道這么一個蠱可是重金難求一個,要不是殺父仇人,還真不會用上這么個東西。“他是我的……”霍迅一頓,他記得薛景修并不知道他的性向和交了男友這件事,當然這個男友已經在他心中被劃為前男友了。所以他不能說出來,只好改口道:“是我的高中同學?!?/br>然后就沒了下文。薛景修哦了一聲,也沒再追問。兩個人就這樣緘默不語地躺在床上。殷優和殷剎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么個詭異的場面。“嗚哇這什么氣味?!你倆怎么了?”一進門,殷優被焚燒和香氣混合的氣味熏到,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殷剎也為此皺了眉頭,抬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二位。“你們回來了……”霍迅有氣無力。“沒怎么,只是和霍迅一起過了一個比較刺激的夜晚?!毖靶扌χf,帶了些許倦意。“誰誰誰和你過了一個刺激的夜晚!沒有這回事!你們別聽他扯淡!”霍迅炸毛,氣血上涌的后果就是栽回床上。殷優大笑。介于薛景修和霍迅沒法去上課,殷優和殷剎分別幫他倆帶筆記回來。殷剎因為昨晚沒怎么睡,晚上十一點還沒到就上了床,上去之前取了件大衣給大病初愈的殷優套上,搞得殷優穿得跟熊一樣埋頭抄著筆記,打算把這些天落下的功課補回來。薛景修和霍迅睡得也挺早,但霍迅沒有薛景修睡得那么安安穩穩,一晚上翻身翻了五六次,床發出的響聲不絕于耳。直到凌晨,501宿舍的燈才暗了下來。第二天,殷優最早醒來,他伸了個懶腰,奇怪地看向完全沒有賴床習慣的殷剎正賴著床。“弟,醒醒,你早上有課?!币髢炈闹⒂门懒诉^去,搖了搖側躺著的殷剎。殷剎翻了個身,睜開眼。“優……?現在幾點了?”殷剎有些迷糊。“八點出頭?!币髢炚f,右手無意間握住殷剎放在一側的手,一驚,他手心出其地熱。這很奇怪,因為殷剎一年四季都是屬于手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