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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固執! 郁初北額頭和后槽牙一起疼了,看著他垂著頭,低垂下的眉眼越來越緊繃:他不滿意?不甘心。 郁初北拿過他手里的藥瓶,神色也嚴肅了幾分,他覺得她沒有道理,是在壓制他的本心,說白了就是想控制他,他肯定不高興了。 這樣的不高興一次兩次他可以受著,心里的委屈,在她發著脾氣的時候也能收斂一點。 可是時間長了呢……他一定會背著他做出格的事,因為他覺得他很吃虧,所以爆發的時候就會覺得更理所當然。 郁初北抽出紙巾,擦掉他手里多余的藥油,伸出手摸摸他的頭。 顧君之猛然抬頭看向他,好像眼里的不甘心沒有存在過,傻乎乎卻竭盡所能的感受著她重新懇觸碰她的手。 她不生氣了,她……顧君之驟然沖過去,單手抱住他,眼里都是灑滿星光的軟膩。 郁初北沒有推開他:“知道你受委屈了?!辈唤o好處,憑什么讓他忍讓。 顧君之點頭,眼底的星光散去瞬間像被很多小朋友欺負的更小朋友,無力反抗又心有不甘,他是被欺凌的受害者,是躲在角落的可憐人,沒有人看到他的害怕,只想讓他忍耐,可卻等不來公平。 郁初北看著他幾乎要掉下淚的眼,嘴角差點抽了!這么一個無力的要求,他到底委屈到哪了!“那,你想要什么?”郁初北溫柔的撫著他光滑的發絲。 顧君之茫然的看著他,狹長美麗的眼睛里充滿了醉人的疑惑。 郁初北拍著他蓬松的發型解釋:“鑒于沒有讓你動手的委屈,我可以彌補給你一個‘開心’,想要什么?” “為什么讓你‘彌補’,我打了他就開心了?!?/br> “……”郁初北內心翻個白眼,突然停下拍他腦袋的手。 顧君之立即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頭上,相比于那個無關緊要的人,他更喜歡初北放在她頭上的手。 郁初北又開始撫著他的頭發。 顧君之抬頭看看她,謹慎著考慮的能換取的好處。 郁初北的手指撩起他一撮頭發,短短的在手指上饒了半圈便自己落了下去,再撩起一撮,反復的把玩,耐心的等著他考慮的結果。 顧君之像被刷毛的大型犬,瞇著眼睛,像驚恐后被救起來的受害者,像溺水的人終于上了岸,思想放空、身體放軟,除了想感受她放在他頭上的溫度,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值得他耗費力氣。 郁初北也沒有催他,盡管知道他在趁機撒嬌,但這是他沒有得到‘公平’后,該給的‘獎勵’。 醫生踏進門口又出來,后來轉身又踏了進去。就像沒有看見快躺在顧夫人懷里的顧先生,將藥箱放在茶幾上,面色平靜的打開。 郁初北一眼認出了對方,給她父母做手術的醫生:“陶醫生好?!?/br> 陶醫生利落的擺出所有東西,微微頷首:“夫人好?!毕肓讼胗旨恿艘痪洌骸邦櫹壬??!彪m然顧先生都要瞇起來的眼睛肯定不會搭理他。 郁初北動動身體:“我要不要換個……”姿勢? 陶醫生先一步開口:“不用,夫人不動就好?!?/br> “麻煩陶醫生了?!?/br> “夫人客氣?!?/br> 陶醫生手法嫻熟,動作很快,穩如泰山,三下五除二結束了夫人額頭上的傷口,重新纏好繃帶,只是在扣上醫藥箱的時候,微微顫抖的鎖環還是暴露了對方微不可查的緊張。 郁初北沒有說什么,遇到這樣的‘老板’,什么安慰都有些蒼白無力:“陶醫生,慢走,不好意思,我就不起來送了?!鄙砩系娜瞬粍?。 “不敢,不敢,夫人好好休息?!碧蔗t生跑的不比剛才的醫生慢多少,很快消失。 郁初北好笑的看眼‘可憐’的不行的顧君之,很想問問他,他是怎么從‘食物鏈’里看到他自己的渺小的:“想好了嗎?” 顧君之微瞇著眼睛,像一只漂亮的黑色狐貍,甩著大大的尾巴,天真又期許的看著她:“什么都可以……” 郁初北彈彈他頭上被自己繞出來的小揪揪:“當然?!?/br> 654二更 顧君之感受著還在發燙的手心,前一刻被他壓抑的情緒,再次被挑起時,比剛剛更guntang躁動! 他需要一點安全點,一點更深的接觸,讓他知道、感受郁初北不生他氣了,她還要他,關心她的迫切。 顧君之握住她的手,將她往沙發上壓。 “你手——” 斷了也沒事:“你答應我的?!蔽叶歼@么聽話了,聽話了就不該被拒絕,是不是初北…… 應該被獎勵的初北……你想想是不是…… 郁初北松開了遏制他的手。 兩個小時候后。 郁初北隨意套上一件長款襯衣從床上起來。 顧君之拱啊拱的拱到邊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如上好的白玉從被子里伸出來,揪住她的衣衫,漂亮如水的眼睛漏出來,純凈如海的看著她,絕無僅有的乖巧安靜。 郁初北靜靜的看著被他壓在身上的手,自己都替他疼。 “初北……”顧君之晃著自己的小手,嘴角帶著笑。 郁初北驚悚自己竟然沒有拔腿就跑,這個人剛才在過程中,突然木愣愣的沖著她笑,眼睛里忽死忽活的看著他,還把他斷了的手,掰斷90度,笑的像個傻子。 “初北……” 郁初北移開目光,靜靜的系一顆顆單薄卻密集的扣子。 “初北……” “嗯……” “你不生我的氣了……” “上一件嗎?生氣?!?/br> 顧君之像剛剛回到巢里的幼崽又遇到了禿鷲,瞬間緊繃了剛剛放松的神經。 郁初北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轉身走出臥室。 出了臥室后繼續瞬間順著墻軟了下去,不是身體累是精神,就像鬼片,驚悚到能引領一個時代的鬼片,他從四面八方以不同的姿態詭異的向她奔過來!蠶食她的神經,讓她在頻臨窒息的無望中針扎。 顧君之哐當打開門,剛想追進次臥就看到了軟在門邊的郁初北,眼里閃過不解? 郁初北平靜的扶著墻,沒有任何不妥的站起來,走向餐桌。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