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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郁初北覺得自己聲音大。 聽到顧君之耳朵里,虛弱無力,她的額頭上甚至還流著血。 郁初北現在沒功夫管自己傷的怎么樣了,她現在對顧君之隱隱有些恐懼,來自不了解的恐懼,并不是真的多么失望,就是突然發現身邊睡的人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樣子,甚至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心里……心里…… 落差太大!想哭,也想為他努力,可是他不接受救贖的把司機拖了出去! 在她剛剛發了脾氣以后,還是毫不留情的把司機拖了出去! 眼淚、血,混合著疼出的冷汗從額頭上滑下來,前些年養出的氣質、精致,這一刻仿佛被徹底撥下來,依舊是一具身軀,疼起來狼狽,受了傷流血,愛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顧君之看著她眼里漸漸消失的光亮,下意識的松了手。 司機是失望的。 鏡頭外看著這一切的夏侯執屹也是失望的。 顧先生這一下沒有下去,就極有可能留給他們中任何一個。 天世集團大門外,顧君之眼里平靜的猙獰退去,看著狼狽不堪的她,血順著她下巴一滴滴落下,其實不恐怖,他見過很多傷勢,她的足夠輕。 但忍不住從五臟六腑開始顫抖,驚懼、害怕:“我松手了……”他聲音很低,開口的時候目光、身體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急于討好主人的大狗。 郁初北頭很暈,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她這個樣子,被人圍觀只會造成恐慌! 郁初北心底難受的上了車。 司機急忙回到駕駛座。 顧君之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坐了進去。 郁初北捂著額頭,靠在后座渾渾噩噩:“去醫院?!?/br> 司機想起車不能開。 另一輛車已經停在旁邊。 郁初北焦躁的顯而易見,打開車門。 顧君之已經更快一步的下了車,為她打開車門,討好、小心、又卑微。 郁初北突然想冷笑,剛才他可不是這個樣子,他還是所有人的主宰,輕易碾死所有敢讓他不痛快的人,看看她現在這個鬼樣子!就是最好的下場! 還提什么讓他心有敬畏,別到頭來自己都被她弄死了,人家記憶重啟,繼續逍遙自在! 郁初北知道她沒有理由的遷怒了,身體的疼痛,讓她不講理的用最大的惡意否定眼前的人!埋葬他的好!以偏概全的否定他所有的閃光點!就是要討厭他!蔑視他!恨不得整死他!讓自己因為疼產生的痛降低一點。 郁初北一腳踢在門上。 綿軟無力! 因為無力,她更焦躁,直接換了車。 顧君之急忙上車,給她拿紙巾想幫她捂傷口…… “走開!”郁初北毫不留情的撥開他。 顧君之再次捂上去。 郁初北再次撥開他! 他捂上去! “滾!” 顧君之不為所動,執著的做著他認為對的事。 644相峙(二更) 他神色虔誠,目光堅定,少年的容色仿佛發著光,嬉笑怒罵、嗔怒喜樂都寄托在眼前的人身上一樣,就是想她高興,讓她滿意,仿佛沒了自己的靈魂,只求一個不被拋棄的結果。 郁初北推開他的手。 顧君之這次沒有被她推動,她留下的每一滴血,都讓他目光發緊!體內被壓制的不甘、暴躁、殘虐似乎想沖破什么掀非出來。 ……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像被眾多自然災害侵略過,此刻看不到一片完整的土地,一直流淌的血河,好像被掀翻,到處彌漫著殘暴、殘缺的靈體。 嘶鳴聲在黑暗中交織,各種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仿佛十萬二十萬的靈魂在交頭接耳,有數不盡的的黑霧要從山的那一邊蒸騰而出。 白衣少年早已經不釣魚了,河水上翻,到處都是沒有疏離的惡念和殘暴。 黑衣少年目光焦灼的望著枯洞的方向,只能是她出事了!剛剛凝視的身體沒來由的緊張:“快想想辦法!”他不再她身邊!她能不能得到妥善的照顧! 河流的盡頭,小小的幼苗隱沒在不起眼的尸山血海中,僅僅長高幾厘米的幼生體瑟瑟發抖,突然睜開眼睛的人,想嗅到了美味的惡鬼,平時動都不能動一下的身體,此刻幾乎穿透石壁要掙扎出去。 顫抖的葉子在黑霧中縮卷,但在一絲黑氣幾乎要破洞而出時,一片嫩黃,脆弱,還不足以演變成深綠色的葉子緩緩落下,貼在了山洞碎裂處…… 山體劇烈的震蕩起來。 山洞中的尸體被碾碎重生,一團黑霧追逐著一刻缺了一片葉子的小幼苗,要將它碎尸萬段! …… 醫院診室內。 醫生一聲不吭的為‘患者’上藥。 顧君之彎著身要幫醫生打下手。 郁初北立即冷著臉轉開頭。 醫生剛剛擦血的棉團被滑開,沒有落到實處,平日遇到這種事早已經發火的醫生,此刻就像什么都沒有感覺到,重新拿一個棉團,自己主動將椅子轉一轉,繼續為夫人處理傷口。 顧君之有不厭其煩的跑到另一面。 郁初北又轉過來。 三個人為了一個小傷口,折騰了兩個小時才處理好。 整個過程里,郁初北沒有和顧君之說一句話,甚至最后,都不再躲他,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任醫生為她處理傷口。 顧君之接了藥從醫院出來。 郁初北已經上了車,走了。 另一輛車悄無聲息的停在顧先生身邊,唯恐顧先生再故技重施,沉默的像它的顏色一樣,恨不得融入暗下來的夜色里。 顧君之站在醫院門口,想被拋棄的獨行者,他靜靜的看了一會車子離開的方向,默默的上了車。 司機愣了一下,他沒有料到先生這樣安靜的上來的。 那……到了目的地,會殺了他。 畢竟……顧先生今天的好脾氣也快到臨界點了。 不管司機心里在想什么,平穩的將車開了出去。 …… 郁初北上樓,直接回了臥室,鎖上門。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