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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入天際的巨大的向上的力量,仿佛支撐著整片搖曳、斑駁的世界。 少年出身良好,性格正常的顧君在晚間讓郁初北哭哭啼啼的求了幾次后,身心舒暢的睡了。 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但熟悉的床上,是新的‘惡作劇’?“初北,初北……” 顧君之喊了幾聲沒有人答應,起身走了出去。 這間院落十分古樸,簡易的圍欄,少見的三間磚瓦房,往遠處看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上,聳立著兩根通天的巨柱。 顧君之看呆了,但好像又很熟悉,絲毫不覺得奇怪,風吹過,周圍卻沒有任何聲音,連草伏低的聲音都沒有。 “初北……郁初……” 一位露著獠牙小嬰兒憑空浮現出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鏡,周身皮膚泛青島近乎透明,他不管不顧的快速向那座房子撞去,毫無以為被浮現的金沙彈了出去,朦朧的金沙在整座院落上空驟然浮現流轉,又隨著震動的消失,而歸于虛無。 顧君之看著地上打滾的‘人’,記憶像猛然被注入進能量,瞬間響起這里是哪里了。 他好像本來……就住在這里…… 青面獠牙的嬰兒,氣喘吁吁的緩緩的靠近院落,又在距離一拳的位置縮卷著停下來,緩解虛弱的身體。 但看得見的溫暖,明明很近卻像隔著認知的另一個維度,他根本吸取不到一點光。 青面獠牙的嬰兒著急,這種焦急侵入他不完整的意識,讓他再次張開了獠牙。 顧君之走過去,蹲下身。 青面獠牙的嬰兒立即撲起來要咬死他。 顧君之一只手輕易的按在他身上,將他在土里。 小家伙本來想掙扎,但一直對他來說輕薄渺茫的溫熱緩緩的侵入他身體,讓他下意識的伸展四肢發出嬰兒吃飽喝足的嗯嗯聲。 躺在地上的嬰兒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像是干煸的蘋果重新倒帶回水潤誘紅的時候,雖然眼前的嬰兒再飽滿也一樣難看。 顧君之收回手,站了起來。 白衣少年像往常一樣,正在河邊釣魚。 黑衣少年沒有出現。 倒吊著的少年迎著風,像晾曬的衣服,隨著風的方向,隨意的搖擺。 顧君之走進了,在看到白衣少年的一刻,他像從弱小到成熟的個人,被解封了存在的意義,中皺著眉看向他。 這個認知并不讓人愉快,他本來有可愛的孩子,相愛的妻子,完整的沒有裂痕的家,現在突然…… 顧君之臉色瞬間難看,帶著惱怒的不悅,即便如此,永遠霸占自己身體的也該是他!誰把他拉過來的! 白衣少年感覺到他的精神波動,微微轉頭看向他,平靜的神色下沒有任何表情,因為上次精神涉及的擠壓,他的身體依舊有些虛妄。 與對面幾乎金光實體的存在想必,好似只要對方手指輕輕一捏,他就會隨風消散,根本無需三人合力。 顧君之也察覺到對方的‘孱弱’,像漂浮的虛空中破布一樣的半截少年走去,他要出去,感知告訴他,這里可以出去。 他今天要去公司,答應了陪顧徹去后山摘蘋果,沒有功夫在這里浪費時間。 半截少年看他一眼,眼角的血淚變成了一滴艷紅小痣,漂亮又令人驚艷,他像看所有的垃圾一樣掃了來人一眼,隨后閉著眼睛繼續隨著風自己晃悠。 顧君之怔了一下,感覺到了從腳底升起的危險,但是他沒有停下,他要回家,他不能留在如此詭異的地方。 顧君之冷靜的壓下心底的恐懼感,一步步靠近。 突然,在他距離枯洞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巨大的金幕猶如墻般陡然從地下升起,穩固的隔絕了所有人對這片天地的靠近,流動的金沙如滾動的泥漿,凝結,成墻,焚天毀地,震蕩識還,帶著霸道的、絕對的掌控一切的會沒氣息! 不遠處金色巨柱仿佛被聯動,也隱隱開始劇烈翻動,與之遙遙相迎,仿佛整個空間都要塌陷下來。 顧君之被猛然掀翻在地,一路走來他覺得可以碾壓一切的力量,在這里陡然崩散,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挾遮著他,撕扯了他的精神他和身體,令其陡然消失在原地,重新出現在很遠的院落中。 白衣少年介于虛實之間,仿佛向那邊看了一眼,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繼續穩穩的坐在水面釣‘魚’,手臂旁有一點點金光,緩緩晃動。 黑衣少年的住所簡樸,只是一個不足幾米的山洞,此種頻率的震動還是驚動了他,他從虛空中出現在白衣少年身側,遙看天際時,震顫已經停止,金光早已消失。 黑衣少年靠在虛空中,嘴角漏出一抹諷刺的弧度:“他以為他能出去?!闭Z氣說不出的冷凝。 白衣少年沉寂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凝視著翻滾著血尸的水面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472麻煩(二更) 被‘送’回去的顧君之,扶著門框,狼狽的重新走出房間。 圍繞在房屋周圍的金紗仿佛受到使命的召喚,猶如溫暖的雨露,緩緩的澆筑在他幾乎燒毀的身上。 顧君之的身體以rou眼近可的速度恢復,重生凝實,恢復如初。 籠罩在小院周圍的金光,悄無聲息的,淺淺的淡下去一層。 這樣的恢復速度,讓本來覺得自己‘鼓脹’起來丑嬰瞬間赤紅了雙眼,他也要,他也要—— 青面獠牙的嬰兒立即撲上去,恨不得吸干他的血、霸占他的身體,得到這里的一切。 顧君之輕輕揮手,嬰兒像個破布片一樣,被翻滾在地,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這讓顧君之想到了剛剛的一切,他面對剛剛的一切,亦像微不足道的沙粒,輕易被裹挾出去。 顧君之突然有些自嘲,哪里住的是誰?更強大的人嗎? 顧君之重新走出了院落。 后面跟著討要‘溫暖’的青苗獠牙嬰兒,他像一個圓滾滾的皮球,拽著顧君之的衣擺,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后,想要那股力量。 不一會。 顧君之重新看到了站在血河邊的……兩個人?成兩額個人了! 他進入這里后,血河里嘲笑‘兩個人’的聲音更大了,新來的人像站在貧民窟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