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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姨仿佛沒有看到幾個人進門后的迫切和推搡,臉上笑的像朵菊花一樣,眼里都是兩位可愛的孩子,不等他們問,已經開口:“醫生剛才檢查過了,說兩位小少爺看著輕了些,但身體都很好,不用入保溫箱,養一養就壯士了?!?/br> 真好,包女士也笑著,真心為兩位不容易的小少爺高興,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高成充怎么會被他絆倒,這些年也就別練了,但還是被阻攔了腳步,慢了一拍,就讓夏侯執屹先了一步。 幾個人竟然默契的一起擠到左邊的小床旁,右邊的一方仿佛受到冷落的不受寵的皇子,逢年過節,無人朝貢拜見。 吳姨的臉色難看的瞪著幾個人。 郁初南、郁初三、郁初四詭異的看著這一幕,他們沒有想別的,只是覺得,五個人好默契,怎么都往左邊擠,看右邊的孩子也是一樣的。 怎么能一樣,左起第一次是大兒子,右邊那是小兒子,怎么能一樣,只要大兒子不長壞,不長歪,不是先天不足,癡傻難教,他未來便是第二個顧先生。 小的那位,再聰明絕頂,再智力不凡,都只是富貴一生,如果他能力卓絕,締造第二個顧氏王國,那是他的能力,也會有他的班底,但都將是他給別人的一番造化。 在他們這里,顧家這位左邊的小少爺,地位是穩穩的。 尤其兩人同胞,更要涇渭分明,免得讓二少爺覺得他也是可以的,從小便知道不屬于他,將來的怨懟也少一點,當然了,該承擔的責任也少一些。 在未來的教導上,二少爺也可以松懈一點,大少爺吃的苦頭畢竟也多一些。 就算是顧先生自己,走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所以當然搶老大! 郁初南、郁初三、郁初四見他們明明知道‘錯了’,還幾個人這么長時間沒有換地方,就像較勁一樣互相瞪著,頓時覺得萬分古怪? 是那邊的老大身體不好嗎?還是老大格外好看一點?她剛才沒有發覺啊。 站在二少爺身邊的包女士,不禁心有感慨,她接受的是現代高端教育,學的是兒童心理學,上的是名牌大學,跟過很多大師,做過很多場兒童真實案例,研究發表過多篇論文。 對幼兒有非常系統全面的了解,所以被小姨吳女士推薦進入了顧氏集團,簽了三十年合約,未來將負責顧夫人和顧二少爺的起居。 孩子沒有交到她手里,也就是沒有生下來的時候,她沒覺得什么,甚至顧夫人進產房的時候,她也沒有太大的感覺,都是顧先生的孩子,照顧誰不是照顧。 但這一刻她隱隱覺得有些不一樣的,那五位顧先生名下的肱股之臣,沒有一位過來,他們守在大少爺的身邊,不是在較勁,是根本就沒有過來的打算。 包女士茫然了片刻,再看向自己旁邊襁褓里什么也不懂、還是一團小rourou的、不足她手臂長度的小孩子時,陡然間明白了很多很多。 369如釋重負(二更) ! 包蘭蕙有些為二少爺委屈,都是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年級,何必將事情做的這么明顯,不就是一些身外物,看的那么重干什么!以為誰稀罕! 再說大少爺就一定是他們心目中最好的人選!也許將來還不定誰厲害過誰! 包蘭蕙再看向自己旁邊的小孩子時,不禁有些維護的意思,連一向冷靜的性格,此刻再看到對面小姨和那幾位一表人才的成年人時,都不高興了。 白多了那么多年的書——愚昧。 吳姨嫌他們吵的時候,看到了她的目光,但又移回來,嗔怪夏侯執屹他們,不讓他們堵著大少爺圍著,至于外甥女,時間不對。 回頭會說給她聽,否則她做不了一年就會被夏侯執屹踢出去:“好了,好了,周圍的空氣都渾濁了?!鳖^疼。 夏侯執屹怎么會讓,繼續跟幾人較勁,恨不得揪下幾率頭發比一比,誰輸誰贏,要不是礙于孩子母親肯定護著兩位少爺,他非拔下一根來爭取監護權。 郁初南、郁初三、郁初四誰也不好提醒他們胖兒老二,只能說,這些人的世界不好猜。 在吳姨的高興中,夏侯執屹的堅持中,高成充的不相讓里,郁家三人的茫然間,病房的們突然被推開! 一把年紀的古教授帶著自己的徒弟們進來,見一堆人圍在病房里,氣的險些沒有把剛才在顧先生那里受得氣吼出來!“都在這里干什么!嫌顧先生回來的晚看到這兩個是不是!孩子抱到隔壁去!快!” 眾人才猛然想起還有顧先生!面對著兩位少爺的喜悅都生生應為‘顧先生’三個字壓下去一截! 沒有敢耽誤,還沒有爭出個所以然的夏侯執屹,絲毫不敢耽誤。 吳姨更是手腳麻利! 帶著所有孩子用的東西,用過的紙張,包括空氣中的氣味都快速移了出去,誰知道顧先生會不會連味道都嫌棄! 郁初南、郁初三、郁初四看著一眨眼的功夫搬空了的房間和兩位小外甥,面面相覷。 夏侯執屹突然探出頭:“大姐,過來啊——” * 手術觀察室內。 郁初北剛剛已經醒了,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征兆,身邊也沒有醫生,就看到顧君之守在她床邊,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郁初北頓時笑了。 顧君之眼里的驚醒仿佛初抬頭的雛鳥,看到了歸來的母親!毫不掩飾。 郁初北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繼而細細感知了一下身體狀態,傷口微微的疼痛,讓她知道現在很好。 郁初北頓時有種高考結束,可以打自家調皮孩子的沖動,整個精神都放松了下來。 不過緩口氣才發現,很累,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 “你笑什么?”委屈的,還有剛才被兇了后的一些嬌氣。 郁初北眼睛很亮,有熬過去的如釋重負,也有對他的心疼,想打他的那一下,也因為時過境遷,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郁初北反而更喜歡的握著他的手,看他的目光越發溫柔,仿佛花落的一刻,結出了更充實的果實,所思所想又是另一個境界了,連日常所見都變了一種味道。 看向顧君之的目光,也更加柔軟,更加愿意將心比心:“生我氣了?”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