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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沒有什么。我身體不太舒服,不能過去。真的很抱歉?!?/br> 管涌怔一怔,問“您受到了脅迫?有人威脅您?” 老人卻苦笑,搖頭“我一把年紀,又沒有家人,即不怕死,也不能拿別人來威脅我。誰能脅迫我呢?” “那……” 可高教授只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閉上眼睛昏昏欲睡。上了年紀的人,那樣惡飲,確實讓他的身體難成承受。 管涌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床上一臉病容的老人,他感到有一片濃霧籠罩著自己,明明知道有什么東西在前方,可就是無法看清楚。 “那我先回去,您身體好些再來看您?!惫苡恳姼呓淌陂]著眼睛,并沒有回應的意思,扭頭打算離開。 這時候高教授卻突然開口,對他的背影說:“繼續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去追究這件事了。不然你會后悔的,像我這么后悔?!彼粗?,像失去了全部生命意義,眼睛里也失去前一天那樣的神彩。 管涌停下步子。皺了皺眉,大步離開了高教授的房間。 從酒店出來,他站在寒風里抽了半盒煙,上車后立刻去了監控中心。 監控畫面顯示高教授的車子十二點半離開酒店,開到離XXXX還有一公里的時候,駛進輔道停了下來。五分鐘后他下車,站在路邊上抽了一個小時煙,從車里拖出來個大箱子,甩在了護城河里,然后駛車回到了酒店。 管涌出了監控中心,又調了高教授的通話記錄出來。顯示在十二點四十五分有個電話打進來,對方是從本市下城區一個酒吧打出來的。 雖然管涌去了酒吧,但卻并沒有找到打電話的人,因為那個酒吧沒有監控,當天夜里十二點多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人山人海。 線索斷在這里。到底是什么人給高教授打電話?又說了什么導致高教授放棄了一切? 管涌頭一次有這么深的無力感。 他回到高教授的酒店,想跟高教授再談一談,但高教授已經辦理退房離開了本市,電話也已經關機。 全是死胡同。 管涌站在酒店門口那條人流如梭的街道上。頭上陽光正好,街上行人匆匆,有笑鬧的年輕人,有牽著孫輩的老年人,有衣著干練的白領。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可管涌想,高教授說得太簡了——“繼續自己的生活”? 可從這件事發生開始,如果得不到結果,找不到人,他的生活就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他在馬路上站了很久,直到大大的熊本熊把一張傳單塞在他手里,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把傳單丟進垃圾桶,轉身跑向停在路邊的車。 他還有一條線索。 他邊開車邊把跟胡小陌視頻通話時的屏幕截圖發給小劉“查一下這個人?!?/br> 小劉問:“管隊,什么案子???” 管涌說:“叫你查你就查?!?/br> 小劉拿著手機縮縮脖子。 下午的時候,小劉的電話打過來“這小姑娘叫趙麗麗。她父母報過案,說孩子丟了?!?/br> 管涌拿到地址,立刻調轉車頭。 趙麗麗父母是三十三五的一對夫妻,家里做生意的,似乎還有些家底,在市里中產,但住的是個老小區一樓,帶花園玻璃暖房。 管涌在附近看到在鍛煉,過去一問姓趙,那些人全知道,說那家有個女兒,是神童,打小就比別的孩子聰明,跟人精似的。 管涌過去的時候,有個老阿姨拉著他小聲嘀咕“小丫頭,怪得很咧,有一回她回家時手里拿個卷子,路過我這,我就問她,考多少分。一看,喲,張張滿分呀。我就說嘛,她爸媽教育得好。結果你猜她說什么?” 管涌耐著性子“說什么?” 老阿姨瞪大眼睛:“她說他們兩個資質平平不配有她這樣的孩子?!闭f得直咂舌“你曉得不啦,她從來不叫爸爸mama的。在幼兒園的時候,就差點殺過人呢。掐著別人脖子,摳人家眼珠子。上小學的時候,就把以前跟她家同一個小區小孩,從樓梯推下去摔壞了。老嚇人的孩子?!?/br> 管涌還要問,卻見到1樓B座走出來一個打扮貴氣的中年婦女,背著名牌背包,手里拿著車鑰匙大概是要出門,老阿姨立刻不提這個,笑著跟那中年婦女打招呼“吃了沒有?” 中年婦女表情麻木。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老阿姨連忙 推管涌,小聲“就是她女兒嘛?!?/br> 管涌上前叫住她。 一聽是警察,中年婦女妝容精致的臉才有些激動“麗麗找著了嗎?她在哪兒?” 管涌斷定是趙mama張儀沒錯,說自己只是來了解情況的。 張儀有些失望,但對于警察終于重視這個案子,還是很高興,連忙把他讓到里面坐。 管涌問起趙麗麗,她說“從睜眼就懂事,聰明,成績好。不像別人家的孩子那樣養著費勁?!?/br> 管涌重復她的話:“從睜眼?” 張儀點頭,很自豪“本來是打算讓她去少年班的?!?/br> 管涌問:“后來怎么沒去呢?” 張儀神色有些躲閃。 管涌沒有再追問,轉頭問:“那她平常有什么愛好?” 張儀搖頭。 “愛玩玩具什么的?娃娃?” 張儀也搖頭“打小就不愛這些。家里一個玩具都沒有,她不玩買了都送人了?!?/br> 管涌又問:“她性格怎么樣呢?” 張儀立刻反應過來“是不是剛才那女的跟你說什么?”罵人家“沒素質”管涌還沒有開口承認,她便立刻辯解“小孩子不懂事,打鬧也是有的。那么小的孩子,哪里就能成心?手里沒有輕重罷了。還不是對方先惹她,她才會發脾氣,再說,她平常脾氣 很好,肯定是對方太過份了,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呀。我們也賠了錢的。說起來我們也是受害者,麗麗本來是要去少年班的。我們還因為這件事搬了家?!?/br> 管涌問:“她是怎么走丟的?!?/br> 張儀有些猶豫,只說:“早上起來就不見了?!?/br> 管涌說:“不論怎么樣,孩子能不能找回來是最要緊的。我的職責是找人。你說得越詳細,孩子回來的可能姓越大?!?/br> 張儀這才開口“那是前年七月二十號早上,我以為她是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