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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霧氣邊緣畫記號,觀察它有沒有加快速度速度。又確認了管涌所說的那個地點到底是不是圓的中心。 兩個問題都是肯定的答案。毫無疑問,她身軀的死亡是加劇這種變化的罪魁禍首。 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溫越來越低,路燈的光線已經非常暗了,彩燈招牌保持在一個顏色沒有再閃爍。她想進到XXXX里去看看,但是她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推動之前輕而易舉就可以打開的門。 甚至連地上一片落葉,她都撿不起來。 她與現實世界的聯系正在變得更稀薄。她用有點地僵的手笨拙地按動鍵盤“怎么樣?” 這個消息如石沉大海。 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無法再跟管涌聯系上了,他的頭像也會像其它的好友頭像一樣,永遠安靜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嘟嘟地響了起來。 她連忙點了接受。雖然信號比之前差了不少,但哪怕是卡頓的畫面也讓她稍微感到安慰。 管涌的聲音斷斷續續,在安靜的街道上各外響亮“你得盡力保住你所在的這個地方,千萬不能讓它坍塌?!?/br> 高教授認為,胡小陌現在所處的地點,是從現實世界分裂出去的。 而世界的分裂是從胡小陌失去身軀時開始的,但初期并不明顯,據胡小陌后來的描述,她從霧氣中回到現實世界之后,一開始還能和其它人交流買東西。直到后期占據她身軀的人死亡時,世界的分裂才開始加劇。 最終她在的這個世界會成為沒有生命與能量的影子世界,化為一片黑暗。 讓胡小陌回來的唯一辦法,是在它完全成為影子之前逆轉分裂,重新融合兩個世界。 胡小陌扭頭看著翻涌的霧“我要怎么做?” 管涌的表情顯得非常凝重“還不清楚,教授說要加強兩個世界的聯系,他帶著儀器正在趕過來?!?/br> “如果他趕不及會怎么樣?”胡小陌問。 管涌頓了頓,沒有回答。他邊向胡小陌呆的地方跑,邊注視著屏幕,心中想起高教授在電話里的對他說的話,沉聲對她說:“那就不要管這個地方了,你想辦法生存下去。我會去救你?!?/br> 胡小陌點點頭,對顯示屏幕上的笑得燦爛:“好?!?/br> 管涌看著這個熟悉雙陌生的笑容怔了怔,表情柔和了些,還想強調幾句,可屏幕畫面下端出現‘通訊質量不佳’的提示,兩個人的對話就此中斷了。 那邊胡小陌愣了一下,便默默收起手機,她想在路沿上坐一下,可發現自己要做出屈膝的動作非常困難,因為她的肢體越來越僵直,皮膚也感覺不到溫度或觸碰,似乎已經失去了對外界刺激應有的感覺。 最后好不容易費勁地坐下來,扭頭看著蔓延過來的霧,竭力讓自己平靜些,努力地去關注環境中弱小的改變,希望下一秒形勢就會出現轉機。 但漸漸卻不由得有點走神,想到以前上學的時候,自己也總是在等。等管涌籃球賽結束,等他科技賽結束,等他下課,等他一起吃飯,等他考完試,等他升職,等他跟自己求婚……仿佛他是世界的中心。但當她小心地問“會不會有那么一天,你想娶我呀?”得到的只是令人尷尬的沉默。 她曾經發誓,以后再也不會等任何人。沒有想到,時隔幾年的今時今日,自己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當包圍圈越來越小,整個圓圈的直徑不過三四步的時候,胡小陌環視這個狹小的空間。如果這個世界真的要坍塌,自己在這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凝視著霧氣,霧氣之外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是那個有著襲擊她怪獸的世界? 當她已經無法在這么狹小的空間立足時,她決定不等了。 于其被動,不如主動點——不是這世界逼得本女孩沒辦法了,是本女孩自己決定要去艸翻這鬼世界! 她起身時因為關節轉不過彎,翻倒在地三四次,好不容易站起來,霧已經觸及她的腳尖,而她已經無路可退。 離開時,她把手機拿出來,在對話框輸入“我等過你,再見管涌”隨后把手機放在地上,留在這里。 如果管涌真的會來,如果那時候手機還存在,他會知道她曾經盡可能地等過他——不論在哪方面。 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氣,像跳水似地,一頭扎進了霧氣中去了。 世道 胡小陌沒想到自己會出現在菜市場中。 因為一頭扎得太猛,她直接撞在了一個人身上,站穩了連忙回頭看,那霧氣已經不見了,而她身邊都是衣著襤褸狀如乞丐般的人。 這些人或手里提著rou或者幾把菜,來去匆匆,或蹲在泥濘的路邊和攤販討價還價,可交付出去的全是黃金。 因為她突然出現,導致了短暫的sao亂,被她撞到的人落了好幾塊金錠在地上,慌忙去撿著,兇狠地罵了好幾句才離開。但其它路人也不過多看她幾眼,就忙活自己的事去了,似乎對突然憑空出現的大活人并不驚奇。 到是有個攤販手里提著一塊rou,上前來腆著笑臉問她“仙人?”滴溜溜的眼珠兒在她身上打轉。 胡小陌搖頭。她清楚地知道對方講的并不是普通話,也不是任何一種她熟悉的方言,但是她卻也清楚地明白對方在說什么。 攤販一聽她不是,在她胸口的木樁上滯了滯目光中帶著探究,舉起手里那塊rou,殷勤推薦“你又不是仙人,受了這么重的傷是要死的,還不吃點rou補補?”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這可是上好的大rou。我賣的rou和別的攤賣的rou可不同,他們那沒什么真貨,都是野物的充數。我這rou卻是正經的大rou。很補的?!?/br> 胡小陌低頭看,他手里血淋淋,拎著的rou已經有些腐爛了,散發著難聞的臭味,惹了一大群飛蠅。略略沉默了一會兒,忍著惡心試探著問:“吃你這個rou傷能好嗎?怕不是騙我吧。方才我問過別人,說吃你們這的rou是沒用的。要去別處?!闭f著扭頭四處看“你們這兒叫什么來著?” 攤販急起來:“你外地來的,不知道吧。我們這黑市在東陸已經是最大最好了。你別看我長得不像什么實在人,但我做買賣是最實誠的。決不賣假rou?!?/br> 說著指指四周,梗著脖子說“你打聽嘛,你去打聽。我大頭是不是賣假rou的人。我五個兒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