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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講實話,還是像之前被他殺掉的‘宋星’一樣不老實。 徐安臉上的肌rou明顯因為恐懼而在顫抖,他竭力做出鎮定的樣子,伏身說“我叫徐安,進關卡前夜大公子曾經在南氏祈城駐點,我在該處為仆役見過公子一面。駐點管事犯錯,由大公子處罰后,還是由我掩埋的。我母親是個樂妓,父親是徐半城。您當時還說,進鶴島是個出路,所以我便想過三關進鶴島去試試運氣。好過一世被人欺凌?!?/br> 說罷伏身不動。只等站著的大公子說話。 大公子俯視著這個跪在地上的人“你到也乖覺,有些志氣。我聽聞,徐半城死時用了命咒,把半副身家都給你了,徐家的人防你和防什么似的,那徐家的人怎么肯讓你進三關來?” 徐安明顯并不知道這件事,一時愕然“給我?” 大公子瞇了瞇異瞳:“你不知道這事也不奇怪?!闭f著笑一笑竟然有些和氣“介于命咒,這些年他們又不敢殺你,又不能放你。想必是左右為難。你此次只要是能逃出升天,必然別有一番作為了?!?/br> 徐安大喜過望,就算是個內斂的人,此刻也溢于言表“是。多謝大公子指點。若小人能進得鶴島,一定唯大公子馬首是瞻。決不投二主?!睂Υ蠊舆@個人一時真是崇敬之極。 大公子只淡淡地笑笑,叫他起身。他見慣了這樣的狗腿子,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向他投誠,表情多少流露出些輕視。 最后他才看向王文靜。 王文靜低頭看著他袍角。那地方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割裂,切口整齊利落,連內里的蓬綢也被殃及。 但他卻看著與自己對視的王文靜,只問了一句“你沒死?!?/br> 王文靜垂眸,恭謹地說:“小人命大,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又醒過來了。想必,之前被一擊擊中,只是打昏過去而已?!?/br> 大公子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問她“你是哪里人來著?” 王文靜照實情原封不動地說了。又道“管事說我家的來去淵源我卻沒有聽父母說起過。大公子要是問我這些,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br> 大公子點點頭,似乎對她說的話并不多疑“每年能上鶴島的奇能者眾多,但我也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經打的,看來我之前說得也不盡然對,到底我也只活了幾十年,眼界不夠,看走眼也是有的。你未必不能做方士?!?/br> 王文靜立刻說:“等出去了,我也愿意跟著大公子行走?!彼齾s不像徐安不敢看人,她說完直勾勾地盯著大公子,似乎還要等他應承下來“我是個有用的人?!币稽c一點往上爬,等能接觸到核心不知道是幾時了,她怕自己沒那么多時間。 兩個人對視良久。 大公子驀然笑起來,嘴角露出個淺淺的酒窩“我沒看出來,你到是個有上進心的人。好。只要你有用,留你在身邊也沒什么不行?!?/br> 之后便不再多言,叫王文靜扶著自己往村中去。 這村子很大,但一個人也沒有。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在原處,隨便推開一個院門,能看到堂屋桌上還擺著飯菜。大公子顯然比他們兩個來的久得多。他熟練地進到一間屋中,讓王文靜扶他躺下。 見他要休息。王文靜才退出來。 她一出去,徐安便拉她,走到院門口五文靜就不肯走了“一會兒大公子叫人。我們聽不見,大公子要生氣?!?/br> 徐安只好處節,低聲說:“我們得找機會殺了他?!?/br> 哪怕已經走得這么遠,屋里不能聽見,他也仍然壓低了聲音,附耳在王文靜臉側,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王文靜反問“為什么?” “我們來了之后,一直沒有聽到出題的聲音,這說明我們已經不在關卡內了,而在這里遇到他,就更古怪。他走時帶著大批人馬,前呼后擁,但現在卻孤身一個。且他站著時雖然不顯,但背脊微微佝僂,未必不是胸口哪里受了傷。明顯他是遇襲?!?/br> 王文靜對他像自己一樣已經察覺并不意外,只做無知“這我到沒有多想?!?/br> 徐安更壓低了聲音:“今年鶴島剛好到了五年換選新執事的當口,你猜這世上現在誰最希望他死?……誰敢算計他?……只要我們殺了他……還怕走不上大道嗎?!?/br> 王文靜反問他:“他一眼就看穿宋星是假的。一出手便阻了天地崩塌,我們能殺得掉他嗎?” 徐安冷笑:“我看,宋星不是假的,是大公子知道此地兇險,自己又后力不繼,怕我們不受他驅使背地里搗鬼,所以故意殺了宋星,叫我們以為他知人心思,借以來威懾我們,不敢亂思亂想對不利?!?/br> 王文靜面上不露出什么,又問“既然宋星不是假的,我看宋星見到他那么高興,看來宋氏與他關系不錯。我們三人中,他應該更信重宋星。為什么反而把他殺了,來倚重我們呢?” 徐安見她認真詢問,本來對她有些疑心,怕她是敷衍自己,現在到覺得她是真的有心與自己合謀,認真回答道“宋星自報家門之后,他臉色有變。想來宋氏與他以前是交好的,后來才不好了。我看,使他受傷困在這一定有宋家的一份功能。正因為這是我們進來之后發生的事,宋星才不知道兩邊已經是仇家了。而他也信不過宋星?!闭f著看向王文靜又開口說道:“現在正是大好的機會。一輩子未必還能遇上第二次。只要我們殺了他向現任執事投誠,不愁沒有前途?!?/br> 王文靜似乎對他暗下的舉動一無所知,聽了他這一番話很有意動。 徐安趁熱打鐵“他殺完了人,一臉厭惡急忙擦手,分明是有些潔癖。但即有潔癖卻并沒有用術法殺人,必是靈力衰竭,此時恐怕與普通人相差無凡,再加上他本來有舊傷,剛才勉強施展了一回,說不定此時內腑都有問題了。我們回去,若他還睡著,看我嘴型,我數三個數,我們便合力出手。兩打一,竭力一搏,必然能將其殺之?!?/br> 兩人對視。 王文靜垂眸沉吟了好半天,才點頭“好?!?/br> 兩個人又原路回去。 進了屋,大公子果然還在昏睡。 兩個人邊慢慢接近床塌,邊相互交換眼色,快行至塌前時,徐安嘴唇微動。 “1” …… “2” …… “3” 兩個人身體都突然微微向前一傾,但最后,兩個人都仍在原地。 徐安看著王文靜。 王文靜對他笑。 徐安前面是說得不錯,聽上去似乎句句有道理,可不提兩人能不能殺了大公子吧,就算是成功殺了,那現任執事就一定承這個人情嗎?他身為執事把你一個‘無故’殺了鶴島高層的人重重地獎賞了,豈不是把幕后主使的‘臟水’往自己身上潑? 再說,這個地方這么詭異,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