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嘴角一揚,擺出個笑里藏刀道:“這打斗聲如此驚心動魄,想必嚇壞了廂房里的客官,青毓出去正好能安他們的心?!?/br>屬下頓了頓,方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只點了點頭。這時青毓早已出了門,一手托著熱乎的尸體,一手叉腰,中氣十足的扯開嗓子喊:“人已經抓到啦,請大家放心——”這嗓音和包子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他一路喊一路下樓到了大堂,瑟瑟縮縮的掌柜出來了,見真的安然無恙忙道了謝,屁顛屁顛的跟在青毓后面給客官賠禮道歉,人們這才陸陸續續開了門,又是一通感恩戴德,待他兜兜轉轉一圈回到房,尸體已經僵了。青毓把尸體毫不憐惜的丟在地上,見鄒儀眼睛亮晶晶期待的看著他,活動了下肩膀道:“同掌柜的說好了,我們的房租不論多久,一律免了?!?/br>第32章第三十二章方旌:“……”他深呼吸一口氣,才把額角的青筋給按下去,他見兩人似乎也沒甚么話再說,便匆匆告辭,顯然是要連夜去查人。鄒儀蹲在地上安撫那只飽受摧殘的狗,鄒臘腸的耳朵懨懨的耷拉著,鄒儀摸他腦袋它就恨恨的挪開,鄒儀倒不意外,弄了些小食給它,它便立馬忘了前恩舊恨,歡快的吃東西,尾巴搖得好像要晃下來,鄒儀趕緊給它扶住了。青毓鋪好了被子,率先鉆進被窩,然后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行了進來了,這傻子有了吃的就甚么都忘了,不必管它?!?/br>鄒儀還是小心翼翼的托了好一會兒尾巴,確認它不會搖下來后松了手,脫鞋上床。他被這么一折騰,是徹徹底底不困了,躺了一會兒把腦袋轉向青毓:“我剛剛聽你說得一本正經的,你真的能看出那人的武功路子?那方旌瞧著也是身經百戰的人,怎地就瞧不出來?”青毓哈的笑了一聲:“我當然能看得出來,他也能看個大概,但他不會往那個方向想,他第一反應會是敵城,畢竟這金蜜島統共就是芝麻大點兒,才剛結束了王朝幾十年,各個城訓兵的招式大同小異都是親戚打架,你真當他見過甚么世面不成?!?/br>鄒儀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對他這不可一世的口氣不做評價,反而是調轉話頭道:“這么說你見過許多世面了?”青毓笑嘻嘻地道:“這是自然?!?/br>“見過哪些世面?”青毓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心想這是來套我話了:“不告訴你?!?/br>鄒儀道:“那我就當你是胡說,看你整日嘴上掛油壺的沒個把門,我信你才怪,只怕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別得瑟了?!?/br>這種相當明顯的激將法對青毓本來是不起作用的,但他眨了眨眼,決定順水推舟:“我師父以前給我畫拳譜,他畫的那叫一個丑,連是臉還是后腦勺都分不出來,畫了十招就要我和東山找規律,找不出就得挨一頓竹筍炒rou,嘶……我那時候從來不坐著吃飯,屁股都被打腫了,一坐要我半條命?!?/br>鄒儀想到青毓紅彤彤圓潤潤的屁股不知怎地特別有喜感,噗嗤一聲笑了,就聽青毓涼涼的結了個尾:“更何況這兩個大活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過了幾十招,我再找不出豈不是白挨這么多揍了?!?/br>鄒儀斜睨著他,半虛半實地說:“怎么這樣苛刻,你好好一個和尚不專心吃齋念經,習甚么武?!?/br>青毓笑道:“畢竟吃飯靠手藝,倘若我們化不到緣還能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不是?”對于這人睜眼說瞎話的做法,鄒儀選擇的是更加不要臉的回敬,他目光透過棉被滴溜溜的打量著他的胸口:“那以后你表演一個,作為……吃完飯的即興節目?!?/br>青毓道:“甚么以后,你要看現在就表演給你看,碎個枕頭也行?!?/br>說著真把鄒儀的枕頭一扯塞到胸口,鄒儀一愣,樂不可支地去搶:“別動我枕頭,我要睡覺呢?!?/br>兩個人在被子里打鬧了一陣,鄒儀喘著粗氣,受不了地說:“不跟你鬧了,把枕頭還我,累死了?!?/br>青毓坐了起來,屈起雙腿放著枕頭,笑嘻嘻地道:“那你自己來拿?!?/br>鄒儀見他眼神直覺就沒好事,但咬了咬牙還是伸手去拿,結果不出所料的青毓飛快的把枕頭丟到角落里,他咬牙切齒地給了青毓一掌。這一掌大概有八成力,反正青毓皮糙rou厚被他揍了也沒事,鄒儀這么想著,手碰到他胸口的時候卻愣了一愣。他心跳快得要命。雖然這么鬧了一通自己也心跳得快,但碰到別人的胸腔總覺得不一樣,那么鮮活,好像他的命就躺在自己手下任人魚rou似的。鄒儀的發愣時間極短,但青毓捕捉到了,把枕頭給撿回來塞到他懷里,拍了拍他肩膀道:“不同你鬧了,睡覺?!?/br>鄒儀自然不能再鬧下去,自己也累得很,躺下去沒一會兒便睡著了。相比他們的悠閑,方旌可要焦頭爛額得多。他按照鄒儀青毓提供的線索吩咐下去,自己理了理衣冠去找城主匯報工作。城主是個英俊的中年男子,正在油燈下看奏折,雖面容英俊,但眉間有道刀刻般的褶皺,掩不住疲憊的用手揉眉心。除了城主,還有戶部尚書王淼,戶部左侍郎顧秋坐在下首。城主生在商賈之家,其父乃有名的善商,曾捐錢修了許多橋路,在民眾中威望極高,城主此次當選便有其父的功勞。他因出身緣故,同戶部本就極為熟稔,當選后更是將戶部上下打成鐵桶,俱為心腹。方旌行了禮,見他的模樣不由得道:“殿下還是應當保重身體,日后需您cao勞的地方還多著呢?!?/br>城主笑了笑,讓他坐了,方旌小心翼翼的坐了一半,就見城主挪揄地瞧著他:“事情辦得如何了?”方旌道:“有線索,是咱們兵系出來的人,還養狗,已經派人著手去查了?!?/br>城主道:“那就好,這監斬的案子一日不破,百姓一日不安,安乃百物之本,無安則不興,這案子破得越快越好?!?/br>戶部侍郎顧秋目光灼灼,城主見狀不由得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甚么會答應他們的條件?”顧秋道:“屬下斗膽?!?/br>城主毫不介意的擺擺手:“甚么斗膽不斗膽的,都民主多少年了,你還拘些陳腐舊禮做甚么。我父親是名商人,我也是個商人,再荒唐的事情,只要有利可圖不觸法律為甚么不能做?被那些勞什子的條條框框束著,譬如甚么禁沐浴,再這樣下去誰還來我們谷城做生意?不做生意如何發展?棋城卡在關門虎視眈眈,真叫我……寢食難安?!?/br>谷城勝在天然港口,往來貿易,繁碩異常,然而人口不足,兵力偏少,而棋城地大,更有一個易守難攻的高危之地直直對著谷城,好比黃口垂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