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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山眼睛一亮,“胖啊,我想出一個主意,也許不需要你貢獻食物也說不定?!?/br>“什么主意?”“你可會五鬼搬運之術?”“那是鬼修的本領,不過我會類似的。你想干嗎?”傳山沒有直接回答庚二的提問,只說道:“白師父在我們臨走前教給我不少魔功施法技巧,其中就有一個役使小魔進行搬物的術法,叫魑運術?!?/br>傳山捏了幾個不算太復雜的指訣,口中輕“叱”一聲。兩人一騾盯著面前空地,等待小魔應召。傳山手指交錯搓了搓,這是他第一次召喚魔物,把握不是很大。半刻后,傳山判斷自己這次召喚可能沒有成功,正打算再來一次,一只看不清身影的霧狀魔物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庚二看著眼前這只魔物,低聲道:“魑魅之魑,山林異氣所生,天生魔物的一種,可惜能開靈智者極少。這只可以應召前來,想必已經有了幾分靈智?!?/br>大黑歪頭看著魑魔,似乎很想沖上前咬一口。魑魔微微避開了它一點。“這只魑住的還挺遠?!眰魃揭姷谝淮握賳拘∧Ь湍艹晒?,十分高興。從小木桶中摸出一只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黑色瓦盆,交給那只魑,并直接傳意給它。魑接過那只瓦盆,瓦盆一點點消失在霧團中,不知道給魑放到了哪里。“魑天生可以藏物,倒比役使鬼魂還要方便一些?!备洫劦?。傳山也很好奇魑把東西藏到了哪里,用意識詢問魑,經得魑同意,隨手點上魑身體一點。魑靜靜地停留在原地。傳山利用自己的身體特質,以及強大的神識,很快就查明了魑藏物的秘密。物品并沒有消失,那只瓦盆還在魑身體里。這是魑獨特的能力,構成它身體的那團漂浮不定的霧氣,可以讓大多數生物和元嬰期以下修者都無法看見它攜帶了東西。而隨著魑修為提高,它藏物的本領也會越來越厲害。傳山查探清楚后,并沒有收回手,而是又傳達了一些意思過去。魑身體一震,然后像是極度喜悅般,構成它身體的霧氣泛出了淡淡光澤。傳山低叱:“靜神!”魑立刻不動,那認真的模樣似乎在理解和接受什么,片刻后,霧氣一轉,伏在了傳山腳下。魑似乎在對傳山施行大禮。傳山坦然受了它這一禮。魑飄起,原地轉了兩圈,隨即就如煙霧般消失。兩人一騾都從魑的舉動那里感覺到它的喜悅之情。“你役使它,給了它什么?”庚二知道魔族之間的交換規則,好奇地問道。“它已開智,缺的就是修煉之法。我剛才在它的意識中印了一部最適合魑魅之流修煉的魔功要訣山氣訣,而它答應之后百年為我役使?!眰魃接X得這個交易很劃算,說起來這還是他修煉魔功以來第一次役使魔物。以后百年,這只魑也算是他的直系下屬了吧?如果這只魑愿意,他覺著也不錯,也可把它收做厚土門弟子,山氣訣本身就是厚土門魔修傳承之一。“那你打算讓它做什么?那只瓦盆有什么用?你讓它送到哪里去了?”“你們猜?”大黑昂起腦袋,口水滴答地問:“它能搬運最好的大豆來嗎?再來兩壇辣口的燒刀子?!?/br>庚二鄙視他,“你就知道吃?!彪S即抱頭努力想,“魑運術……你是想讓它搬運什么?那只瓦盆……你讓它用瓦盆替換我們送出的那個包裹?不過那瓦盆有什么用?儲物?”傳山笑,捏捏庚二皺起來的臉蛋,俯身舔了他一口道:“新京胡王府小王爺今日娶親,佳肴美食想必早已堆砌無數,就等著上桌招待客人?!?/br>庚二被舔了滿臉口水,正準備掏出家法小鐵錘進行回擊,一聽有吃的,也顧不上臉上還有口水,拍開湊過來還想占便宜的某人,立刻對著大黑喊:“快!我們去胡府?!?/br>大黑原地揚了揚蹄,不屑道:“二爹,你又犯傻?!?/br>庚二轉臉訕訕地問某人:“呃,胡府怎么走?”傳山、庚二,帶著小呆子和大黑,不要修者臉皮地跑去新京胡府吃霸王餐時,王崗已經把所有村人都召集到打麥場上。“……這幾年下來,大家捫心自問,我們過得都是什么日子?而胡家過的又是什么日子?”王崗握緊拳頭大聲對大雁村村民們喊道。村民臉上浮起了明顯的痛恨和仇視。王崗情緒激昂地繼續道:“別的村是有人靠打劫、甚至賣別人孩子過活的,可你們看看那些村莊現在都成什么樣了?別說外地人不敢打那些村莊走,就是本地貨郎都繞著他們!那些被偷了孩子的村莊天天去找那些村拼命。大家為報復,還互相偷對方的孩子和女人。有多少村莊就是這樣互相拼殺沒的?”一名看起來邋里邋遢、看不出年齡的男子在這時用一種不耐煩的腔調叫道:“里正,你說這些有啥用?大家都知道這個理,可我們還能怎么辦?田地種不出東西,進城給人干活人不要,修河道不給錢還要咱們交錢,如果不是日子實在沒法過了,誰會去打劫和賣孩子?好啦,先別說這么多,不是說那對兄弟給了一包點心嗎?你不是說要分給娃兒們嗎?趕緊分吧!天冷死了?!?/br>“就是啊,我們家娃兒饞得都流口水了,大兄弟,你就趕緊分吧!”一名看起來十分衰老的婦人圍著一床破棉被大聲喊道。她身邊站著三個孩子,最小的孩子躲在棉被里拉著她的內衣襟、吮吸著大拇指。這家人身上都沒有完整的衣服,那婦人和孩子直接裹著一床破棉被出來,她男人穿著家中唯一一套棉衣,腿上一樣綁著稻草。三個孩子圍著母親縮成一團,冷得直發抖。如果不是聽說有吃的,三個還不能干活的孩子會在家里的炕上一直窩到三月頭。而在這期間經常會有些身體衰弱的孩子因為饑餓和寒冷就在睡夢中死去,永遠都見不到來年的春天。圍在王崗身周的幾名壯年男子互相看了看,伯俞叔對王崗施了個眼色。王崗無奈,每次他想鼓動大家起來反抗,可是幾乎每次都不會如他的意。也不知是這里百姓的民性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