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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怎知……?”傳山微微一笑,“抱歉,我們之前不知道這是您的府邸,為尋怨氣根源,進來后就稍微轉了一圈。我想貴府的老門子這會兒恐怕還在奇怪兩個翻墻進入貴府的假道士跑去哪里了?!?/br>張硯嘉眼露疑惑。傳山便把他和庚二假扮道士想要混進張府的事說了一遍。張硯嘉失笑,“你們這些修者都這么厲害嗎?還有你們這樣進來,難道就不怕引起其他修者懷疑?”傳山但笑不語,他總不能說他想和庚二逗著玩才故意為之。這種兩人之間的小情趣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張硯嘉一直在暗中觀察兩人,尤其是傳山。此人來得莫名,他只能看出對方對他并沒有惡意。而現在他還看出這兩人對那些能夠飛來飛去、有莫大威力的修者們并不害怕,且對青云派似乎沒有多少好感?如果對方真如他所說的那般想要報答他,也許張家這次危難的轉機就應在這兩人身上?張硯嘉收起笑容沉思片刻,抬眸問傳山:“你之前說你們會來到我府,是因為途經此處感到怨氣升騰,好奇之下才找了過來,是嗎?”“是?!?/br>張硯嘉起身,負手低頭,慢慢在室內來回踱步。傳山和庚二互看一眼。傳山出聲詢問道:“張叔,您可知青云派找上您是為何故?”張硯嘉輕聲一嘆,停住腳步,“原先那清陽子道長找到我,說我家中有穢氣騰空,乃是魔物將出之兆,我還不是很相信。如果不是那道士在我面前露了兩手絕非常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他住進我府。如今連你也說……”傳山正色道:“張叔,你會讓青云派的道士住進來,想必不止是對方露了兩手那么簡單。您應該也察覺到了府中一些異樣,是不是?”張硯嘉頓住腳步,反問道:“你們已經進入我府六日?可發現什么?”“張叔,這事我正準備跟您說,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事請教?!?/br>“……何事?”“請問貴府祖上是否出現過大兇之事,而且此事還與女子有關?”張硯嘉一聽傳山問話,駭然回首,“你怎么知道?你聽誰說的?”“張叔莫急?!眰魃教终垙埑幖巫?。張硯嘉盯著傳山,面色不復剛才的鎮定,一點點退回到椅子上坐下。傳山解釋道:“我和庚二都是修者,觀氣就知您府中不凈。再觀怨氣濃厚,且該怨氣被修者用陣法鎮壓,并不是近期產生。三來,您府邸外兩座石獅也告訴我貴府舊事應和女子有關?!?/br>張硯嘉端起茶杯,臉色微微有點發白。“張叔,”傳山誠懇地看著張硯嘉道:“老實說,如果這府邸的主人不是您,我和庚二根本不會出頭露面,這怨氣不可小覷,經我和庚二觀察,困住這股怨氣的陣法并不是一般修者所設,而是傳說中真正的仙人設下?!?/br>張硯嘉猛地抬起頭,茶杯蓋掉到桌上也不知。“張叔,青云派道士也許厲害,但他們絕對無法破除此陣?!?/br>七劫散仙的困魔陣是那么好破的嗎?想當初磔魘多么厲害的一個家伙,還不是被困在陣中幾百年不得出。傳山不想恩人被牽連,便繼續陳明利害道:“我幾乎可以猜出青云派打的如意算盤。他們肯定想要等怨氣下的魔物成熟,自動破陣而出才會出手。先不提他們能否制服那魔物,等到那時,您和這府邸中的所有人,包括臨遙城都將危矣!”“什么?!”張硯嘉手中茶盅掉到地上,騰地站起身,慌忙問道:“那你們可有辦法在魔物未出之際就除掉它?”傳山掃了眼庚二,點頭道:“張叔,我們不敢說一定能除掉那魔物,但我們能在魔物未成熟之前先進入陣中。只是戰法亦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進陣之前,我們需要詳細了解那股怨氣形成的淵源,才能對癥下藥?!?/br>張硯嘉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我不知道什么怨氣?!?/br>這位儒雅的中年人單手舉起揉了揉額頭,離開座位來回走了好幾趟,似乎終于決定了什么,回身對傳山二人道:“但我知道門口那對石獅的來源……”原來早在四百多年前張家曾經嫁過一個女兒,女兒名奕瑤。當時張家在當地也是一個相當有名望的大戶人家,偏偏女兒去寺廟進香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竅,回來就說要嫁給一個鄰縣求上門的窮書生。那窮書生名叫李瑜世。張家家長一開始怎么都不肯同意這門親事,可奈不住寶貝女兒懇求,只得同意。為了讓女兒嫁過去也不會過苦日子,當時的張家家主給女兒陪嫁了很多嫁妝,足夠她一生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怎么疼愛,女兒也都是人家的人了。頭兩年,女兒還會回門看望父母,從第三年開始,女兒便少有回門的時候。女兒雖然不再回門,但張父張母卻放不下女兒,奕瑤的兄長們也刻意打聽著meimei的消息,當他們發現meimei丈夫離家長時間未歸,就開始擔心奕瑤在婆家的生活。果不其然,兩年后他們就發現抱著女兒回門看望父母的奕瑤不但身上的衣裙一看就是舊物,就連原本身上的珠釵首飾也少了許多。他們猜測奕瑤不肯回娘家看望,是不是就是擔心自己的窘迫被家人發現,而恥于回家?當張家人得知李家竟然又抬了一個小妾進門,而且李瑜世再次離家后,當時就派人送信給女兒,讓奕瑤和丈夫和離,帶女兒回娘家來住。奕瑤拒絕了,理由是不能丟了張家的臉,而且李家為了面子也不肯同意。后來奕瑤帶著女兒單過,千方百計才要回當初嫁妝的一部分。一處田莊和兩處鋪面,這還是張家兩老不顧臉面,硬是跑去威脅李家兩老,說不把嫁妝還給女兒,就到官府狀告李家,說李家寵妾滅妻、還強行侵占正妻嫁妝、視正妻嫡女于不顧。李家雖然有了修仙的兒子撐腰,可到底顧忌張家在鄰縣的勢力,又自認為自己一家已經是上等人,不想把面子丟得太厲害,就勉強同意讓奕瑤把嫁妝要了回去。可所剩無幾的嫁妝已無法讓在田莊帶女兒生活的奕瑤過上在娘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