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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沉默,前去醫治玉桓玉貞的長老回來,遠遠地對藍田搖了搖頭。藍田臉色越發難看。玉錦低著頭,把自己縮到最小。鸞淵回頭狠狠瞪了玉錦一眼。三個弟子出門,兩個重傷,卻有一個能完整囫圇地回來,而重傷的不但是大弟子,更是這次靈試大會的參賽人員,這容不得他不多想。玉錦心中苦澀。他也想給自己弄出重傷的模樣,可當時在場弟子太多,他不敢保證能全部收買下來。“玉錦,你把事情經過再細細跟我說上一遍?!彼{田忽然道。“是?!庇皴\上前一步,垂首清晰且仔細地把整個過程重新復述了一遍。眾人聽完陷入沉默,可不久又陷入七嘴八舌的討論中,討論良久也沒個妥善辦法。一個時辰后,門下弟子稟報,說是玉桓玉貞兩名弟子不藥而愈,已經不再抽搐。那負責醫治的長老驚訝地抬起頭。藍田也越發猶豫要不要與厚土門撕破臉皮。最后他考慮再三,決定還是先禮后兵,看能不能憑借天機門的面子討回一部分鳳凰血。鳳凰血事關重大,宜早不宜遲,藍田不想再浪費時間,當即和幾位長老拍板,由上代掌門也就是大長老藍田與現代掌門鸞淵,及幾名管事和當事人之一的玉錦立刻趕往厚土門。于是厚土門山門前就出現了眼前這一幕。藍田皺眉看著厚土門如牌坊一樣的古老山門,半天不見有人出來。“師父,這厚土門是否過分了些?竟然把我們就這么晾在外面?”身為一派之尊的鸞淵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輕慢過,那怒火也慢慢積累。藍田掃了弟子一眼,傳音道:“你啊,身為一派掌門竟然還是如此毛躁,讓弟子們如何看你?”鸞淵赦然。藍田放出聲音:“羊老祖什么身份?我們前來拜見怎可一點耐心沒有?”“是?!丙[淵及幾名管事乖覺地道。“等著吧,他們總要出來見我們。我們這么多小輩找上門來拜見,羊老祖又不是做賊心虛,怎會避而不見?”“咻!”“這是什么?水箭!有暗算!大家注意!”鸞淵一聲喝,天機門眾人轉眼間就各自站位形成了一個可攻可守的陣法。“這些小小子,以為拿話擠兌老夫,老夫就會忍不住跳出去?簡直可笑。喂,那桃花小子,你在干什么?別趴在我厚土門山門上,你給我下來!”羊光明一邊嘲笑外面天機門一干人等,一邊吆喝那大腳丑男孩。桃花心情不爽,逮著什么禍害什么,可憐厚土門那群放養的牲畜,有毛的都被剃了毛,沒毛的被黏上一大堆毛。這不,才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勁,又跑去招惹門外那群人。“咻!咻!”桃花又連放兩箭,看外面那群人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頓時笑得前仰后合。“你不是說要幫你徒弟擦屁股?”白瞳問,單手捧著玉盤送到羊光明面前。羊老不稀罕,撇嘴道:“厲害的總得最后出面,一上來就把那群小小子打跑有什么意思?”白瞳知他不好意思以老欺小,“那我代你出去解決他們?!庇职咽稚系挠癖P向他推了推。一股奇異的香味直鉆鼻孔,勾得羊老兒久違葷腥的嘴巴一陣口水泛濫。“要你小子獻殷勤?!毖蚬饷魍崎_玉盤,“老夫沒說不出去,我躲在暗中威懾他們不是更好?”白瞳,“……其實你就想好好玩一玩吧?老不羞?!?/br>“你這個白果眼,你說什么?誰是老不羞?老夫一千八,你也不比老夫年輕多少!傳山呢?那臭小子怎么還不來?”羊光明想想又不甘心,手一招,把玉盤裝入自己的儲物戒。白瞳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又很快平復,“你對他和庚二的事怎么看?”“什么怎么看?”羊光明一派仙風道骨,“各人修煉各人路,老夫問道無情,傳山小子以情問道,各有各的機緣?!?/br>“你的機緣在哪里?”白瞳嗓音深沉。“……你最好放下不該有的念頭。帶著這些雜念你怎么渡劫?難道你真想給雷劫劈死?”羊光明的呵斥聲中帶上了一絲急切。白瞳的資質比他好,他比自己更有把握渡過雷劫,可如果他還是抱著過去那些心思不放,一旦形成心魔,他很可能連兵解重修的機會都沒有!他知道以白瞳的資質和修煉速度,其實早八百年就可以渡劫,可就為了一些糊涂心思,竟然硬是陪他耗到現在??伤绞侨绱?,他就越……!“己十四,把你家桃花管好!”羊光明身影未動,桃花已經被他抓住一把扔給己十四。桃花正瞇眼準備射第四箭,箭一放出,射中了接住他的己十四。己十四平靜地抹抹臉,“有毒嗎?”嗯,也不知這小子怎么就成了自己的責任,可看在無人愿意認領的份上,他也只有勉強擔起這份重責。“……沒?!碧一ㄐ⌒幕卮?。“乖乖待著?!?/br>“不要!憑什么你說什么人家就要聽什么,你是人家什么人???放開人家!哇,你干什么?你還想打人家……哇!你這個死不要臉的!人家不活啦,人家的清白都沒拉!哇啊啊??!”桃花手打腳踢、扯起嗓子拼命嚎。己十四不會哄人,任桃花對著他又咬又抓,只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亂跑。傳山總算帶著庚二出來了。“得寶,你帶傳山出去見見天機門的人。有什么事我擔著,不用擔心。傳山今天不要出手,得寶你知道怎么做?!?/br>“得寶明白?!?/br>羊光明看晾那些人也晾得差不多,揮揮手讓幾人出去應付場面。傳山心中早有計較,一點心理壓力沒有地走出山門。己十四因為這是厚土門的家事,他作為外人不好出面,便夾著想要出去的桃花留在了山門內。桃花見看不成熱鬧,掙扎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腳尖在地上刨了個小坑,隨手從身上摘下一顆種子扔進坑中。山門外,天機門一干人等早就等得心火上升,可懾于羊光明的威力沒人敢提出“硬闖”二字。“長老,掌門,就是那兩人?!庇皴\一看傳山和庚二出現,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