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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魔陣中。磔魘一手扣住送上門來的傳山,一手握劍橫于膝上。骷髏果!桀桀桀!這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似絕望卻希望無限。骷髏果啊,傳說中的天生魔物。最妙的是,還沒有來得及變成真正的魔。扣住傳山的脈門拖過來深深吸了口氣,真是美味至極的味道。這具身體他要定了!有哪具*能比得上吸收了骷髏果藥效、被徹底改造的魔體?哪怕他無法奪取這具身體占為己有,只是吸收這好運的初生魔物的魔元,對他也有極大好處。傳山一進陣就被抓住。當感覺到磔魘的氣息時,他沒有抵抗。發揮不出十分之一實力的磔魘雖然不如往日可怕,但其實力也不是他這個練氣期的可比。他現在只有靜靜等待機會。甚至他還有閑心打量了一下這個他腦中有印象、實際沒見過的困魔陣。陣內空間說不出大還是小,上下左右一片迷茫,也不見其他東西,只中間磔魘坐的位置立有一根盤龍柱。盤龍柱上約有七八條龍身,每個龍口都吐出一條鏈鎖,每根鎖鏈都纏繞在磔魘身上。鎖鏈纏得并不緊,可以讓磔魘起身在盤龍柱附近五尺之內自由活動,可超過五尺就不行了。而五尺外就是一片灰色迷霧。再看磔魘。這位魔君身高至少超過九尺,身材堪稱完美,上半身隨意靠坐在盤龍柱上,兩條長腿盤在一起,握劍的手指修長,指上無戒。身上穿著黑金繡龍的袍子,長長的黑發用金環束起,鼻梁很高,微微有點鷹鉤,雙眸似黑似紫,嘴唇也呈深紫色。雖然有點妖異,但總體來說,這人絕對稱得上“英俊”二字。而他手中之劍,劍身彎曲宛如波浪,劍柄似是角質,因被握在手中看不清楚詳細。最奇特的是劍的顏色,通體紅中發黑,以劍身顏色最深,至劍刃顏色變淡,劍身開槽、暗藏流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從劍身擴散至周圍。傳山不用在磔魘的記憶中翻找這柄劍,看到劍的同時,腦中立刻浮出“殺戮”二字。這就是殺戮之劍嗎?引磔魘進入魔道,又跟隨他千年,最后在磔魘被困后寧自毀也要留下的魔劍。這把劍似乎已經有自己的劍靈,只是不知道自毀后現在還存在與否?無心無情的磔魘對于這把寧愿自毀也要留下來陪他的劍,又抱有怎樣的感情?還是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應當的?擁有磔魘記憶,但沒有磔魘感情體悟的傳山突然開始同情起這把魔劍。“他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表蒴|陰森森地道。“我想我的血可能不太合他的口味?!眰魃搅⒖膛查_目光。周圍迷蒙的灰霧一陣晃動。“又有客人進來了?!表蒴|陰笑著偏頭對俘虜道:“小子,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讓這寂靜了兩百年的狗屁仙陣變得熱鬧起來?”“魔君謬贊?!眰魃芥偠ǖ氐?。“你膽子倒是挺大?!表蒴|嗤鼻。“沒您想象的那么大。如果我膽子真如您說的那么大,那么在您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就選擇自爆了?!眰魃叫Φ?。磔魘手下用勁,傳山感覺到身體傳來的劇痛,強忍痛楚道:“還請魔君手下輕點,否則我一個忍不住很可能會干脆豁出去?!?/br>“你以為我不敢殺你?”磔魘突然扣住傳山的脖子。傳山笑容不變,“磔魘,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現在也同樣擁有你的記憶?”磔魘眼神微變。傳山卻不往下說了。磔魘松開手,再次扣住他的左手脈門。傳山嘆口氣,用骷髏爪子揉揉被抓痛的脖頸,放松身體,就那么懶懶地坐著。“你倒是隨遇而安?!表蒴|斜眼看坐在身邊一副悠然自得狀的初生魔物。傳山抬了抬被扣住脈門的左手,“如果你肯放開的話,我肯定會逃得比兔子還快?!?/br>“哈!那你又為何進來?”磔魘扣住傳山的左手,拇指在脈門上細細撫摸著。傳山被他摸得后頸汗毛倒豎,咳嗽一聲道:“被逼的。那個,魔君,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什么事?你把身體給我,我留你魂魄?”“呃,雖然在下這具身體已經不太像個人,可畢竟是父母賜予,在父母沒有開口前,我不想換也不能換?!?/br>“那你就在這里陪我吧,直到你愿意為止?!?/br>“何必呢?我和你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最親近的人,你說是不是?”“是啊,親近到您變成你,在下變成我?!表蒴|諷刺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再變回去。我說,您能不能別摸了?”因為擁有共同的記憶,讓傳山對這位一開始的敬畏變成了親切……呃,還不到親切的程度,但是敬畏也完全沒有了。磔魘手指一頓,頓時有點啼笑皆非之感,這人膽子大得大出他的想象。“你在試圖軟化本魔君?”“不,我在試圖找一條我們兩個都能好好活下去并離開這里的路?!眰魃竭@句話說的真心實意,也許是共有的記憶在作怪??v觀這位魔君的記憶,這人從頭到腳雖然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喜歡得起來,可是他就是對他生不出殺心。哪怕明知對方一開始就在利用自己。“不可能。這是七劫散仙布置的困魔陣,我們倆只能活一個?!表蒴|在思量如果利用上次留下的那根神識絲,自己有多少機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他的識海,進而吞噬他的神識、霸占他的身體。“你就算借了我的身體也不一定能出去?!眰魃皆噲D說服兩人聯手合作。“至少我不用再被鎖鏈鎖住?!?/br>“喂!你這人怎么這么死腦筋?難道真的想引我自爆?”“你舍得嗎?”磔魘正想再諷刺這小魔物幾句,兩條身著道袍的人影從灰色的迷霧中現出了身影。“我們共同的敵人來了?!?/br>“你干的好事!”兩個凝氣三階,有點棘手。磔魘眉毛一挑,手下又暗自吐勁。傳山立時疼得臉色發白,但他硬是擠出笑容道:“這兩只,不是你要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磔魘怒喝,隨即眼冒寒光,面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