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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想這么多。 她高興,便好。 “綿綿,雖然朕不知道西洋人單膝下跪的用意,但只要你想,朕又有能力做到,便會盡力滿足你?!?/br> 蘇沁婉低頭看著,文景帝有些拘謹的舉動,雙手不知擺放在何處,垂落在身側,有些滑稽,但眸中的堅定和真誠,讓蘇沁婉看了想哭。 “臣妾跟您鬧著玩的,您快點起來,若傳出去,臣妾肯定會被那些官員唾棄的,”蘇沁婉哽咽的自嘲,“臣妾可不想日后子孫,在史書上看見臣妾被冠上禍國妖妃的頭銜,多難看??!” 蘇沁婉欲將文景帝攙扶起身,剛碰上,小手便被握在掌心中。 “胡說八道,再過三日,你便是朕的皇后,誰敢說你的不是,拿出鳳印懿旨壓他們就是?!?/br> 文景帝一本正經說著,蘇沁婉笑出聲: “皇上這是在教臣妾,恃寵而驕,還是狐假虎威?” “不,朕是再套愛妃的話,若是應了便表示答應做朕的皇后,若不應也不打緊,朕依然會將鳳印遞到你面前,直到你愿意使用它的那一天?!?/br> “為什么,我不值得你這般做的?!?/br> 文景帝的話,讓蘇沁婉愕然,敬語也忘了用,直能呆愣看著他。 只見文景帝輕笑,唇瓣上揚,鳳目彎成月牙形狀: “因為朕喜歡你,愛你,想將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來你的眼前,無論你是誰,從何而來,在朕眼里,你,就是朕的綿綿?!?/br> 蘇沁婉瞳仁一縮,重新組織方才文景帝說的話。 他說,無論你是誰,從何而來…… 這意思是,他知道了? “你什么時候……” “是朕早該想到,既然朕都能重生了,為何你不能重生又或者從別的世界過來?!?/br> 他重生?! 腦海中跳過一幕幕的畫面,從前想不明白的通通有了答案,原來他們倆人都擁有前世的記憶,怪不得。 怪不得,文景帝第一次見到她,會有那厭惡的態度;怪不得,他對何詩詩的寵愛不復從前;怪不得,他知道寧王有造反之意。 “你,我……” 蘇沁婉駭然到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文景帝本來也沒打算在今日全盤托出,但見蘇沁婉這般樣子,便一股腦一吐為快。 “朕知道你想說什么,朕不會和從前一樣蒙閉雙眼,朕會用這輩子來證明,綿綿,你愿意用這輩子來監督我嗎?!?/br> “不是君王和嬪妃之間,而是以男人的身份對你的請求?!?/br> 拿掉君王稱謂,用你我相稱,更讓蘇沁婉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點頭來表達此時的澎拜之意。 吸了吸鼻子,伴隨著抽泣和軟糯的聲音,道:“愿意……當然愿意,以后你可不許嫌我煩阿?!?/br> “傻瓜,哭什么,真是嬌氣?!蔽木暗燮鹕?,攬住蘇沁婉的腰桿,往懷里一帶,將串串淚珠撫去。 溫熱吻一個個落在上頭,懷中的人兒闔眼揚頭接受。 初夏季節,殿外的荷香四處飄逸,撫過屏風再撫過珠簾,殿內的男女吻得難分難舍。 原本隔在兩人之間的屏障,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原來這些復雜的事情,只要一方坦承便能迎刃而解。 ***** 皇城張燈結彩,三日不絕,任誰一看都知曉當今皇帝對未來皇后的寵愛。 丞相府更是日日被人踏破,涌進許多杏花學院的學子,打著蘇天胤弟子的名義想拉近關系。 “夫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呀,皇后娘娘備受皇上寵愛,夫子可以準備享福啰?!?/br> 冊封典禮都還沒開始,便一口一口的皇后,蘇天胤最不喜趨炎附勢之人,但看在今日是閨女大喜,便睜一眼閉一眼作罷。 蘇家父子在外頭迎接賓客,林氏則是在梅苑中替即將成為國母的蘇沁婉梳頭,和當初進宮前夕一樣。 林氏看著鏡中的女子,臉上的稚氣和嬌憨在這幾個月中褪變成小女人家的韻味和嫁人的幸福愜意,一絲憔悴都沒望見,可見在宮中過的如魚得水,平步青云。 至于臉蛋更是越發出水芙蓉,猶如剛剝殼的雞蛋,既光滑又白皙,紅顏禍水的面貌,是曾經她最擔心的一點,果不其然宮中頻傳禍國妖妃的言論,所幸文景帝最終還是選擇相信。 察覺到林氏在臉上游走的視線,蘇沁婉不禁撫了撫上好妝的臉頰,盯著銅鏡中的林氏道: “娘,可是女兒臉上的妝花了?” “沒有的事,綿綿臉上的妝可好著?!绷质闲χ查_視線,有一下沒一下替她梳頭。 按理說是要念著十梳的祝福,但蘇沁婉已是第二次進宮,講這些未免不合規矩。 “綿綿,宮中的事想必你比娘親來得更清楚,如今你便是這個國家的國母,萬萬不能在任性下去,知道嗎?!?/br> 爬得越高,做任何事,被旁人盯看的程度變越大,這也是林氏嫁進蘇府后才意識到的道理,如今便一字不漏傳給蘇沁婉。 看過無數部宮斗的蘇沁婉自然知曉,笑著應下: “娘,您放心,這些女兒都知道的,您就別再板起面孔來,怪恐怖的?!?/br> 眼見穿著一襲金邊鑲上鳳凰圖騰火紅嫁衣的蘇沁婉,還有心情開玩笑,林氏哭笑不得: “你啊你,怎么進宮這么些會,這調皮的性子一點也沒改,真不知道皇上是看上你哪點?!?/br> 果真是親媽,腹誹起來絲毫不帶猶豫,蘇沁婉厥著嘴。 聽著外頭蘇家父子招待賓客的歡愉,這才意識到今日似乎沒見著二房的人影,蘇沁婉看向林氏,面有歉意。 “娘,孫姨娘和梨兒jiejie的事,您和爹不會怪我吧?!?/br> 蘇沁婉雖不愿相信,但文景帝和白仲先找出的證據讓他們不得不信,這孫姨娘的蛇蝎心腸,尤其是蘇梨,小小年紀不學好,更是讓人覺得氣憤。 聽到近日在府中絕對不能出現的人名,林氏面色一沉,抿唇道: “綿綿本來就無錯,又何來怪罪一辭,若真要怪罪,是爹和娘沒好好保護你,才讓有心人對你下毒,經歷中毒之苦?!?/br> 想到蘇沁婉焉焉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樣,林氏的胸口便不禁抽痛,恨不得賞自己巴掌。 “娘,您可別再這么說,不然綿綿可要生氣了??!” 蘇沁婉鼓著嘴,佯裝憤怒,相當可愛,逗笑林氏: “是是是,臣婦不敢,請皇后娘娘寬恕臣婦一次吧?!?/br> 故意逗弄著蘇沁婉,蘇沁婉咬著唇,跺著腳,嬌喊: “娘——” 紫鳶在一旁捂著唇偷笑,她家小姐嫁了兩次,第一次一臉沉重,第二次歡天喜地。 “紫鳶jiejie,娘娘真的不氣了?” 開口說話的是,站在紫鳶身旁的柳絮。 先前被蘇沁婉戳破眼線的身份,便被冷落,后來得知蘇沁婉有孕后,便又被調到跟前侍候。 蘇沁婉對待她的態度跟從前無異,但柳絮心中就是覺得不夠踏實,對這突然其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覺得奇怪。 “這是自然,娘娘說原諒,自然就是原諒,她不屑說謊的?!笨戳跛坪踹€是不信,紫鳶又補了句,“放心吧,你這事,娘娘早就算在陛下頭上了,早算清了,這事就這么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