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哪還有今天這事,那個傻女人,竟然替你擋下這劍,也不知被你下了什么藥,就你這種人,竟然還有人愿意為你去死?!?/br> 寧王諷刺一笑,看了眼一臉陰郁,下顎緊縮,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文景帝: “怎么原來那些老臣傳的都是真的?” “對女色有恐懼的君王真的動了凡心,鐵樹真開花啦,哈哈哈哈,本王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這么滑稽的事情,你竟然會愛上人,真是什么怪事都有阿?!?/br> “當年之事你也有參與其中?” 寧王第一句話“對女色有恐懼”出現了破綻,人人都知君王不近女色,但卻極少人知道文景帝是恐懼而非不喜。 一時不察,沒留意自己說溜了嘴,但事到臨頭,也無所謂了。 “哦,原來你還不知道,當年那個宮女是本王送上去的阿,本王這個做弟弟的夠貼心了吧,太后讓人去安排教導宮女,本王主動攬下差事,結果雖不合我意,但還算可行?!?/br> “只不過本王沒料到,一個丞相之女便能讓你神魂顛倒,沖冠一怒為紅顏,原來這世上所有男人都一樣,即便是你,也難逃美人關的下場?!?/br> 文景帝忍著怒意,雙手緊握,就差那么一步,手中的刀就射在那惱人的嘴臉上。 他越是這樣,寧王越高興,繼續說道: “那女人最好就這么死去,再也別醒來,讓你后悔莫及,一輩子活在悔恨當中,哈哈哈哈?!?/br> “知道這叫什么嗎,叫報應,報應阿哈哈哈哈?!?/br> 寧王已經歇斯底里,開始胡言亂語,文景帝向前一步,緩緩彎腰,與他平視,眸子里毫無溫度,如看待一位將死之人。 “朕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怨朕,怨朕當年殺了皇兄,”拇指和食指將寧王的下顎固定,迫使他看著自己,“但阿成你可知道,皇兄是自刎而死的?!?/br> “你胡說,皇兄怎么可能自刎而死,他分明是被你殺死的,你妒忌他的太子之位,忌妒皇阿瑪對他的賞識,所以你殺了他,踩著他的尸首上位?!?/br> 文景帝淡漠搖頭,世人總是這般認為,認為如今的皇位沾滿了鮮血,實則不然,當年大皇子之死,大皇子派系之人一直堅信遭他人殺害。 他想解釋也無從辯解,畢竟大皇子自刎前所見之人便是他。 “你看看這把刀吧,這刀柄上的藍寶石底下,就藏著你一直以來想之到的答案?!?/br> 文景帝讓人解開寧王身上的繩子,將刀柄扔到寧王手中,刀鋒已被拔起。 寧王接過刀柄,看著上頭的藍寶石,雙手顫抖著,用盡力氣,將寶石拔起。 拔起的瞬間,里頭彈出一張字條,許是放置許久,字條已呈現泛黃色,輕輕一碰就要散開。 上頭只有一句話,但這一句就足以讓寧王明白,文景帝方才說的都是真的。 “皇弟,沒有了她,孤也活不下去了,珍重?!?/br> “哈哈哈哈哈,為了一個女人,就為了一個女人,舍棄皇位,舍棄性命,舍棄手足,我還傻傻的去替他報仇,哈哈哈哈?!?/br> 字條隨著風,飄落在地,寧王跪在地上,痛哭失聲,這些年為了今日的謀反,做了多少努力,步步為營,結果換來的真相卻是如此荒謬。 一刻鐘后,緩和情緒的寧王起身,猶如行尸走rou,站在文景帝面前,低聲道: “罪臣蕭氏,自知罪孽深重,罪不可赦,請求皇上處死罪臣,以安撫無故傷亡的官兵,并剝奪其爵位,永不入皇陵,實行五馬分尸之刑?!?/br> 寧王自請重懲,還是最慘無人道的五馬分尸,文景帝擰著眉心,看著一心求死的寧王: “你真確定這么做?” “是,罪臣自求五馬分尸,但愿皇上成全?!?/br> “來人,行刑?!?/br> 一聲令下,決定寧王的結局,李福全身為旁觀者,心有戚戚焉。 果然是做帝王的人,幾個招數,便讓寧王心甘情愿,接受懲處,還是自請受罰。 帝王發話和罪人自請可是天差地別的意思,放在史書上的形象更是截然不同。 明明就是他讓暗一去接近,進而有了后續這些事情,現在卻推了一干二凈,若無其事的模樣,還真厲害。 頓時覺得寧王可憐,也覺得可悲,籌謀多年,換來的卻是一場空,連命都給賠了進去,何必呢。 這些真相沒必要讓紫鳶知道,李福全三言兩語帶過: “反正人都死了,皇上不會再追究那些事情的,你也別整天胡思亂想,還是想著日后怎么服侍主子?!?/br> “公公這么說也對,臨生產還有段時日,是該先準備皇子和公主的衣裳了,小孩子長得特別快,得趕緊準備才是?!?/br> 紫鳶偏著頭,歡快的想著,將李福全冷落在一邊,李福全又氣又笑,但又無可奈何,自己選得就得多擔待,更何況又是個少根筋的姑娘。 ****** 從昏厥中醒來后,有太多事情令蘇沁婉玄乎,比如寧王慘遭五馬分尸,又比如自己有了身孕,再比如自己竟然即將成為皇后。 “娘娘,皇上說了,這荔枝您不能多吃的?!?/br> 蘇沁婉: “……” 得,現在連吃東西也管上了,要是變成夫管嚴,她寧愿不要,蘇沁婉擰著眉心,不悅道: “不就是幾個荔枝,有必要嗎?!?/br> “娘娘,您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況且明日回府,您又不在皇上眼皮底下,這會兒皇上盯得緊也正常?!?/br> 說到回府,蘇沁婉神色古怪: “紫鳶你和本宮老實說,之前說的封后是真是假?” 這幾日,文景帝嚴加封鎖消息傳進長春宮,說是要讓她好好養胎,別胡思亂想,以至于蘇沁婉現在一問三不知,什么事也不知道,其他人在李福全權威之下,一個字都不敢說。 “當然是真的阿,娘娘你都不知道今日皇上在早朝多么英勇神……阿沒事,奴婢什么也沒說?!?/br> 意識說溜了嘴,紫鳶趕緊捂住嘴,捧著荔枝就想離開,蘇沁婉哪可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本公還記得先前有個人信誓旦旦與本宮發誓,日后決不再替皇上說話,如今又重蹈覆轍,真令本宮心寒阿?!?/br>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紫鳶心虛的想著,看了眼四周,恰巧文景帝和李福全去了御書房還沒回來,趁機會多說幾句,應該沒問題吧? 賊頭賊眼的縮著脖子,走到蘇沁婉身側,低聲道: “奴婢這就說,但您可千萬要當作不知情,不然皇上肯定找奴婢算賬的?!?/br> “自然?!碧K沁婉點頭答應,唇瓣不著痕跡勾起,果然這傻姑娘就是好呼嚨。 “我跟您說阿,今日早朝——” 勤政殿。 下方站滿密密麻麻的文武百官,說實話,除了那幾個愛找毛病的老古董,站在最后方的那些陌生面孔,文景帝一個也不認識。 說不準李福全都還比他這個做皇帝的熟捻。 這些天的上書奏折,無非就是圍繞在寧王身上,文景帝都能將內容倒背如流。 煩悶著這早朝何時能結束,好早點回去長春宮,想到蘇沁婉腹中正孕育一個新生命,文景帝陰郁的臉色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