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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可是娘娘,二小姐都進宮了,您若不去爭寵一番,倘若陛下以后都不長春宮了怎么辦?!?/br> “涼拌?!?/br> “娘娘!”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紫鳶焦急的模樣,和蘇沁婉一臉從容不在乎的樣子,柳絮通通看進眼底。 雖不知曉文景帝讓蘇家二小姐進宮的用意,但平日看文景帝對蘇沁婉的呵護不似作假,李福全更是多次說過,鐵樹開花,柳絮相信這其中肯定有他人不知的秘密,如今她能做的就只剩替文景帝多說幾句好話。 “娘娘,若您不嫌棄,請聽奴婢一言?!?/br> “說?!?/br> 秀麗的臉龐朝下,垂眉斂目,恭敬有禮:“皇上一直以來對娘娘愛護有加,這是大家都公認的,如今蘇家二小姐,不應該說是靜嬪娘娘,如今雖入了宮,卻尚未聽見皇上宣侍寢的消息?!?/br> “再者,若非娘娘您先行入宮,她豈可能有如此高的起點,一進宮便封嬪,如今她能擁有的,都是托娘娘的福,娘娘又何必與她置氣呢,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動搖的?!?/br> 這是柳絮來長春宮多日,第一次明目張膽替文景帝說話,從前為了避諱,絕口不提,如今倒是急紅了眼,深怕帝妃二人為了一個外人產生隔閡。 蘇沁婉敲打著梳妝臺,似笑非笑望向柳絮,那笑意藏有深意,柳絮看不明白,先前那股怪異的感覺又浮了上來。 [娘娘這是怎么了,用這種眼神看我,先前也是,莫非她察覺到了什么?] 柳絮下意識擔憂,正想說幾句,欲蓋彌彰,卻見蘇沁婉伸出手,一把奪過她發髻上的簪子往地上一扔,斷成兩截。 “嚇——” 突如其來的舉動,紫鳶嚇壞低呼出聲,柳絮則是一臉茫然站在原地,看著地上摔壞的簪子。 里頭露出的東西,是張卷成棒狀塞進去的紙條,如今表露在外,柳絮想彎下腰撿起,卻被紫鳶一個搶先。 “咦,這是什么阿?!?/br> 紫鳶不疑有他攤開,上頭的字樣,很簡單只有一句——陽光明媚,娘娘在外頭刺銹,未有人來訪,也未出宮門。 “這,這是……” 紫鳶執起字條,震驚看向柳絮,后者一語不發,將頭撇向一邊。 蘇沁婉則是哼著不知名曲調,一副不受影響的模樣,手指在空中劃的圈,桃花眸往外頭看去。 “娘娘,請您過目?!?/br> 紫鳶站在一側,捧著字條,氣憤不已,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柳絮一直在對外傳遞娘娘的一舉一動,虧她還將柳絮當成好姐妹,如今真是令人寒心。 蘇沁婉睨了眼,上頭的文字,與她猜的相差無幾,不褒不貶,果然是文景帝訓練出來的人。 “恩,這上頭是本宮今日的行為舉止吧,”蘇沁婉執起那張字條,放在燭火上燒盡,富有深意望向一語不發的柳絮,“若本宮沒猜錯,這字條是給皇上的吧?!?/br> “不是!” 柳絮辯解的極快,反倒露出破綻。 蘇沁婉笑了笑,沒說她不對,也沒說她對,看著那團灰燼,輕笑:“柳絮,你知道嗎,本宮在一本書上看過,當人有心撒謊時,眼神會不自主往右上飄,且不敢與問話者對視?!?/br> 望向瞳仁一縮的柳絮,蘇沁婉斂下眉目,輕聲道:“而你恰好兩樣都犯了?!?/br> 潛伏在長春宮的任務竟然被識破,柳絮有些無所適從,若是換做其他宮主子,她大可以正正當當的承認,但如今眼前人是文景帝捧在掌心上的心跪妃,若她說錯一句話,讓帝妃二人感情破裂,那該如何是好。 “娘娘,您是何時發現奴婢是……” jian細二字,柳絮怎么樣也說不出口,咬著唇,露出復雜的神色。 蘇沁婉捧起茶盞,抿上一口,這茶擱置太久,有些涼了,但不妨礙口感:“發現好一陣子了,不過本宮知曉你沒加害于本宮的心思,便一直沒戳破?!?/br> 手指撫在上頭,梅花花紋栩栩如生,還因茶盞的溫度而產生顏色變化,這技術還真罕見。 柳絮身子微微一顫,早就被發現了,那先前頻頻傳消息出去,不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既然如此,為何等到今日才戳破? 蘇沁婉將柳絮面上的困惑看進眼里,放下茶盞,溫和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何本宮今日才戳破你?” 柳絮木訥點頭。 “因為本宮想告訴你,無論你當初進宮的理由是什么,既然已經進了長春宮,便該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否則,”柔和的嗓音話鋒一轉,“否則,本宮也只能請你離開了,這長春宮容不下有二心的奴才?!?/br> “本宮用不得,也留不得?!?/br> 平日溫煦的眉眼,充盈著和善氛圍的褐色眼眸,在如今,都變幻成冷冽的模樣,柳絮有心開口辯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不停搖頭表達情緒。 “紫鳶,帶柳絮下去休息,這幾日不必讓她來侍候了?!?/br> “娘娘,娘娘,您聽奴婢解釋,陛下他……” 蘇沁婉起身離去,沒有因為柳絮的話而產生停頓,嘴角上勾勒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人看不清。 “你就少說兩句吧?!?/br> 紫鳶站在眼前,失望地看著柳絮,打從柳絮進宮,她便將她當成好姐妹,事事與她商議與她探討,結果竟然是養虎為患。 她,竟然是陛下的人。 既然效忠的人不一樣,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如今帝妃二人僵持,自己是絕對站在娘娘這邊的。 想讓她倒戈,沒門! 柳絮站在原地,看著漸漸遠去的蘇沁婉和紫鳶,內心五味雜陳。 “怎么辦,這該通報嗎?!?/br> 外頭陽光燦爛,花瓣飄落在各處,無一不顯示明媚,但此時柳絮的心中仿佛結成一座冰山,怎么樣也暖不了。 *** 御書房。 “陛下,今日還去長春宮嗎?” 批改奏折的手一頓,旋即擺手:“不去了,朕去了只是惹人嫌,連宮門都進不去,還去做什么,浪費時間?!?/br> 語調里充斥著不滿,批改的力道也逐漸加深,都沁透到桌上,李福全瞄了眼,便收回視線。 “所以今日……” “李福全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看看,這事到底是誰不對,計算真是朕的不是,但朕也低頭了,那女人怎么就連見一眼也不肯呢?!?/br> 越想越郁悶,將奏折扔至一旁,不愿再看,越看越煩燥,一整日就只處理三件,就這效率,干脆不看。 帝王鬧別扭,身為奴才的李福全自當排解,當個盡責的解語花。 “長春宮再怎么滴水不漏,也不可能真見不面,奴才倒有個想法,不知陛下愿不愿聽?!?/br> “哦,說說看?!?/br> 死馬當成活馬醫,說不定真能件上一面。 文景帝豁出去,明知曉李福全總是嘴里吐不出象牙,但終歸是一條方法。 李福全訕訕一笑:“奴才是想,每日長春宮進進出出的奴才這么多,若弄來一套太監服裝,陛下您不就可以魚目混珠進去了嗎?!?/br> 文景帝:“……” 這諢小子是要他一位堂堂的君主,辦太監? 作者有話要說: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