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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背出準備好的脈案,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騙去。 “是?!?/br> 如今只能硬著頭皮說是, 方才在長春宮, 他哪可能注意這么多,況且把脈之人可是當朝的貴妃,皇帝最寵的嬪妃,豈是他一個鄙夫能隨意看的。 “那太好了, 之后皇上肯定還會召見你入宮診治, 你在趁機將這些藥材加進去,記住千萬不能讓人給看見了, 尤其是宮中太醫,若到時紙不住火,別說我沒提醒你?!?/br> 我可不想當替死鬼,這句孫姨娘沒說出口,本來相中吳大夫便是看中他貪婪的個性,只要有足夠的錢財,他肯定會答應,果不其然這招成功了。 吳大夫低頭,看向孫姨娘塞過來的東西,打開一看,是個白色粉末,他好奇拿上一聞,嗅不出任何味道。 正當想湊近舔上一口,被孫姨娘喝斥: “別嘗,那可是毒藥,只要一口便能讓人肝腸寸斷的毒藥,你別犯傻了,沒害死他,就害死自己,這罪我可不愿背啊?!?/br> 這無味粉末竟然是劇毒,吳大夫拿著粉末的手有些發顫,想將這燙手山芋給扔了。 當初交易可不是這般說的,只要他進宮胡諏幾句,便能拿到分量不少的錢財,如今竟讓他去害人,吳大夫感到恐懼,雖然他打小學了些皮毛,但可是連驗尸間都不敢入的,現在讓他害人,怎么可能成功。 “可是特地托人從別國帶進來的,你可別一時手抖弄散了,知道這毒藥價值多少嗎?” 吳大夫呆愣搖頭,從未碰過毒物的人,又豈能知曉毒物的市價。 感受到吳大夫的膽小懦弱,孫姨娘暗中鄙夷,卻不顯山不顯水,笑得嬌媚,身子微微頃斜,虛靠在吳大夫身上。 吳大夫孤單寡人,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頓時有些心猿意馬,想推開又舍不得。 “夫,夫人,請您自重?!?/br> 嘴中說著自重,但手中的動作可不是這么一回事,孫姨娘今日一襲水色衣裳,額上的流蘇裝飾隨著她刻意的動作進行擺動,讓吳大夫不自覺跟著她的視線移動。 那帶著嬌羞和情愫的眼眸,盡管知道眼前的婦人已成人婦,吳大夫仍然舍不得移開視線。 孫姨娘不顧禮節,也忘了自己身為已婚婦女該遵守的婦道,忍著心中的作嘔,附在吳大夫耳畔低聲說著: “知道我挑選你進宮,而不是別人嗎?!?/br> 沒刻意偽裝的語調,便讓吳大夫這沒開過葷的人又酥又麻,整個人欲罷不能。 孫姨娘佯裝害羞,朝吳大夫的胸膛更貼近一些,但眼中卻絲毫沒有任何情愫。 這些舉動不知在蘇天祥的懷中做過幾次,早就信手捻來,不然蘇梨是怎么來的。 “不,不知道?!?/br> 孫姨娘嬌笑一聲,手指在吳大夫的胸口上畫圈: “因為啊,人家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最適合托付的,所以才毫不猶豫選擇你,明白嗎?” 從未被追捧過的吳大夫,來了無比的自信,看著懷中的女人,和手中柔軟的觸感,頓時信誓旦旦的點頭: “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不會讓你失望的?!?/br> 得到吳大夫的首肯,孫姨娘從懷抱中脫身,理了理衣裳,整理發飾,將面紗戴上: “這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啰?!?/br> 手帕揮了揮,轉身離去,踏沒幾步停下,又回過頭朝吳大夫送秋波,甚至還來個飛吻。 吳大夫整人熱血沸騰,毫無招架之力,等到居住此地的流浪漢回來,他才回神,趕緊離開。 一股涼風打在臉上,他才稍微清醒,覺得方才的事情猶如是一場夢,但手中的粉末卻貨真價實的存在,他想蒙騙過去也不行。吳大夫 “毒藥,該怎么混進去才行?!?/br> 此時此刻的他,已全然忘記方才的百般不情愿,如今腦中只剩下那柔軟的身子,和嫵媚的神情。 “若事情成功后,能得到她,或許是個不錯的獎勵?” 吳大夫貪婪的笑出聲,將粉末塞進袖口,往反方向前進,沒注意到躲在柱子后的人影,輕輕一躍,不見身影。 *** 御書房。 案桌前站著俊朗的男人,流暢揮舞著毛筆,今日相當罕見的將奏折擱置在一旁,竟擺起顏料在作畫。 李福全踏入之際,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怔了些許,才回過神。 “何事?!?/br> 在腳步聲一踏入,便察覺到來人,文景帝頭抬也沒抬的詢問,今晚本該在長春宮歇息,但蘇沁婉直說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睡在長春宮了,若又待下,那明日肯定會被喊去甘露宮訓斥。 文景帝好氣又好笑,本想跟她提選秀之事,但想了想還是作罷,摸著鼻子回到朝陽殿,他大概是歷史上頭一個被嬪妃趕回朝陽殿的皇上,想睡哪都不能自己拿主意,真是心酸。 “跟在吳大夫后頭的暗六傳來回報,說這吳大夫在西北郊區那棟廢棄屋子與孫姨娘通通會面?!?/br> 手中的動作一頓,看向桌面上的顏料,選了嫩黃色,點綴在上頭,才道: “蘇翰林那位孫姨娘?” “正是,不止如此,暗六還看見孫姨娘遞給吳大夫一煲白色粉末,說是劇烈之毒,只有吃上一口便能肝腸寸斷,說是要讓他加進貴妃娘娘的湯藥里頭?!?/br> “啪嗒——” 語畢,便看見地上斷成兩截的毛筆,李福全后腦勺頻頻抽著,咒罵著暗六自己不進來匯報,偏偏讓他進來承擔第一線的炮火。 “呵,毒藥?” 語氣陰森,且參雜憤怒,文景帝此刻的心情相當糟,糟到想讓朝堂上那些和自己作對的老狐貍通通下獄。 “是,至于是什么毒藥待商確,暗六目前還沒潛進去將毒藥偷出去,等成功拿到,答案便水落石出?!?/br> 毛筆斷了,文景帝也不想繼續作畫,垂眸看著畫作上的女子,桃花眸彎成月牙形狀笑的好不歡快,猶如狡黠的狐貍,那活靈活現的模樣猶如就在眼前。 “恩,讓暗六務必拿到毒藥,至于吳大夫先留著性命,不急著殺?!?/br> “是?!?/br> 文景帝敲打著桌面,細想著這件事的源頭和過程,總覺的疏忽了重要的線索。 敲打聲急促富有節奏,最終猝不及防停下。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一個翰林院的侍妾和名不經傳的蒙古大夫,是如何搭上線的?!?/br> 李福全本是想隱瞞,那不守婦道之事,覺得不堪入目,但如今帝王問起,他不得不應: “兩人皆有去茶館的興趣,故而搭上線?!?/br> “哦,素不相識的男女突然搭上線,難不成什么事也沒發生?” 文景帝似笑非笑,那雙眼眸似是看透一切,李福全不敢有所隱瞞,全盤托出: “有沒有發生偷雞摸狗的事情,奴才不知,只聽暗六說這孫姨娘似乎要用美人計達到借刀殺人?!?/br> 先前陪蘇沁婉回府,有沒有見過孫姨娘,文景帝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孫姨娘的容貌是好是壞他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只知道這女人會連累蘇沁婉全家的名聲。 她想利用美人計借刀殺人,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 既然她想傷害蘇沁婉,那就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