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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認不清方向,便先行告退了?!?/br> “劉大人慢走?!?/br> 送走了劉大人,李福全冷眼望著離開的方向,將玉戒握在手中往上拋,唇角一勾: “這玉戒咱家多的是,還需要你送,呸!” “當咱家這么好收買?” 李福全嗤笑,朝御書房走去,劉大人那番話,他自然得據實以告,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用錢財收買他的。 瑰麗色的天空,特別耀眼,火紅的浮云飄在空中,格外的順眼,但空中卻產生一抹詭異的氛圍,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翌日。 “娘娘,娘娘!” 蘇沁婉咬著許久未吃的芙蓉餅,配上一口牛乳茶,好不歡快,便聽見紫鳶小跑步進來,從大戶人家出來的氣質消失全無,也不知是從哪學來的。 不過是回去傳了話。 “跑慢點,沒人趕你?!?nbsp;蘇沁婉抹去嘴角上的碎屑,“又怎么了?!?/br> 紫鳶上氣不接下氣,彎腰喘息: “娘娘,奴婢方才聽其他宮人說,今日早朝有人懇請皇上收回寧王發派邊疆的旨意,一開始皇上沒理,升了許多無關緊要的官員?!?/br> “無關緊要?” “是,淮陽縣督撫,安城縣,還有秦淮縣,通通升了官?!?/br> 紫鳶一一細數,但實在太多,她一時半會兒也記不住。 那些督撫,蘇沁婉也不認識,唯一知曉的便是淮陽縣,她記得,尹憐憐的父親正是淮陽縣督撫,許多年未升官,如今意外被提拔,想必相當高興。 “那皇上對于那些諫言沒說什么?” 蘇沁婉注意到方才紫鳶所說“一開始沒理”這五個字,覺得事情不可能這般簡單,尤其是文景帝分明得知寧王并非外表來的和善,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果不其然,紫鳶繼續說道: “聽說有一派官員紛紛上書,請皇上三思,說寧王是位可造之才,放在邊疆太過可惜,請皇上將他調回京城任職?!?/br> “還有人說,寧王是皇上僅存的手足理當善待,否則百年之后如何面對先皇列祖列宗?!?/br> 竟有人膽大至此,拿手足出來說嘴,怪不得文景帝故意提拔別人,就是想氣死那些老狐貍。 “哈?!碧K沁婉笑出聲,紫鳶納悶,蘇沁婉沒有解釋,讓她繼續說下去。 紫鳶理了理心神,又道: “后來有名官員情緒激動,直接沖上撞柱,皇上立刻讓人拿下,甚至發落下獄,這事才告一段落?!?/br> 又是撞柱,那些老狐貍,把戲也不創新點,不是撞柱,就是哭天喊地,說要尋死,這下好了,踢到鐵板,下獄了,真是活該。 “撞柱官員為何人?!?/br> 蘇沁婉相當好奇,到底是哪只老狐貍挑戰文景帝的脾氣,結果答案卻出乎意料之外。 “京城督撫,劉大成,劉大人?!?/br> 竟然是他?! 按原主的記憶,這劉大人鮮少上書,也鮮少在朝堂上說話,但為人忠義公正,才擔任京城督撫一職,但就是個性太過古板,以致于督撫一職擔任數年,遲遲未有動靜,如今竟然為了寧王得罪文景帝,這還真是稀罕。 “本宮知曉了,這話可別到處去說,對了,先前讓你回去傳話,結果如何?” 提到這事,紫鳶便樂不可支: “二小姐當下暈厥過去,您都不知道有多熱鬧,孫姨娘沖到最前方,把二夫人撇在后頭,那臉色簡直跟墨汁一樣,哈哈哈?!?/br> 想到那慌亂的畫面,紫鳶就覺得痛快,蘇沁婉刻意讓她十五回去,正值大房二房聚會的日子,省的跑腿兩邊。 蘇沁婉笑了笑,喝著新鮮的牛乳茶,這結果完全是意料之中。 “大夫有說什么嗎,梨兒jiejie的身子一向嬌弱,如今只不過聽了消息便暈厥,二叔二嬸肯定擔憂不得了?!?/br> 紫鳶撇嘴,有些不以為然,將那天的話一股作氣說出來: “那大夫肯定是蒙古大夫,好好的藥不開,竟然說二小姐陰盛陽衰,需要陽剛之氣做為輔助,才能痊愈,娘娘您說好不好笑?” “陽剛之氣作為輔助,這話怎么如此耳熟呢?!?/br> 蘇沁婉手指抵在眉心上思索著,腦中閃過文景帝第一次親吻自己的畫面,猛地一睜,這理由不正是當初自己落水,太醫所開的藥方嗎? 第104章 大夫 寧王府。 “今日早朝竟發生何等大事, 怎么都沒人來通報,本王竟過了半宿才知曉,這是把本王的化當耳邊風?” 寧王面無表情, 盯著下首的謀士吳波, 是他刻意安排在吏部的探子, 可有可無的官位, 以致于無人知曉他是寧王的人。 “王爺息怒,今日微臣家中有事告假, 以至于第一時間沒得知消息,一得知便立即趕來?!?/br> 寧王也不是真憤怒,左不過是一時氣上心頭,有些郁悶。 文景帝處理自己安排在京城的眼線,毫不留情, 劉大人從先皇開始輔佐,沒功勞也有苦勞, 竟然說下獄便下獄,一丁點的緩沖也不給,這天理何在! 果真是踏著手足上位之人,那般的冷血無情, 不近人情。 皇兄臨死前怵目驚心的慘狀至今深深烙印在腦中。 扶手上的雙手緊握, 一瞬便恢復正常,快到讓人察覺不到,眸中的狠捩消散,再度恢復平靜無波。 “本王知曉, 辛苦你們了, 劉大人那邊本王會再想法子,讓他出獄, 替本王轉達,切勿過度擔憂,一切自重?!?/br> “是?!?/br> 吳波退下后,寧王身后立刻竄出一襲深藍色上衣男子,面上戴了面具,看不清容貌,手里執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扇著。 明明氣候涼爽,那扇子顯得突兀,但放在這人身上又意外的融洽。 “這事你怎么看?” 寧王抿著茶,頭抬也沒抬便知曉來人,正是神出鬼沒的結拜兄弟凌墨。 擁有無人能敵的軍事長才,此次邊境大勝,正是凌墨出的主意,步步險招,奇招致勝。 寧王對他很是信任,但盡管認識多年,卻依然沒見過那張面具底下的真面目,心中雖好奇,卻頻頻不敢開口。 許是見不得人呢。 此人身上氣場太強,比起自己過猶不及,寧王不敢輕易去揭開凌墨的真面目。 怕一旦揭開,往日的情誼再也回不去。 “很簡單,蕭子鈺就是在殺雞儆猴,示意那些老狐貍站好派系,稍有不如他意,他便動輒砍殺,畢竟他可是皇帝,在金鑾城他說的便是規矩?!?/br> 嗓音低沉,有些沙啞,不算好聽。 “真是狂妄!” 寧王重重拍桌,凌墨面具底下的眉心微蹙,隨后松開,又道: “若不是皇兄當年仁慈,哪還輪得到坐在龍椅上,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凌墨不似寧王般氣憤,悠然自得揮著扇子,用扇邊敲打扶手: “不必氣,只要按著我們擬定的計劃一步一腳印慢慢籌劃,那龍椅坐不穩的?!?/br> “哈哈哈,是阿,多虧本王有你這謀士,否則如今早就成了刀下亡魂?!?/br> 寧王勾著唇,冷笑幾句,轉身想邀凌墨前往一聚,不料身后已無人影。 “哎,這人也跑太快了,真不夠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