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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翠等人面前,莫名有威嚴。 胡寧海差點笑出聲,被紫鳶一瞪連忙收斂,一本正經道:“是,紫鳶jiejie?!?/br> 第99章 杖斃 小翠拼命掙扎, 不想受制于人,但寡不敵眾,胡寧海手一揮, 后頭便涌上一群太監, 將小翠的嘴給堵上, 四肢無法動彈, 只能睜著眼盯著紫鳶看。 瘋狂搖頭,用眼光哀求著, 希望紫鳶放她離開,紫鳶冷冷看著,一語不發。 那無情的姿態,小翠第一次見,從前在丞相府, 以這種居高臨下的神情看著別人,只會是她, 而非笑顏常開的紫鳶。 如今整個地位調換,小翠不懂為何紫鳶像變個人似,從前明明很好呼攏,隨口一說便信, 如今卻用猶如看待將死之人的目光, 瞧著她看。 小翠想找機會逃跑,但由不得她。 胡寧海意會,讓人將小翠帶去后殿。 確定不會惹事生非后,紫鳶這才轉身朝柳絮道:“柳絮, 你趕緊去找娘娘, 務必讓娘娘得知小翠的事情?!?/br> “娘娘紫鳶jiejie先前不是說娘娘到朝陽殿住幾天,怎么現在……” 柳絮一頭霧水, 但當下不是解釋的好時機,紫鳶只能言簡意賅,和他們說蘇沁婉幻為貓的事情。 “你說娘娘她就是白……” 柳絮一臉震撼,差點脫口而出,胡寧海連忙捂住柳絮的嘴,看向四周,確定沒人才松手。 紫鳶也被柳絮的行為嚇破了膽,秉住心神,向他們叮囑:“這事除了我們三人,就只有陛下知道,你們千萬別說溜了嘴,否則……” 紫鳶比了個畫脖子的動作,柳絮趕緊捂住發涼的脖子,想起過往那殘無人道的訓練,有些后怕,點頭如搗蒜發誓:“知道的知道的,紫鳶jiejie不蔽擔憂,柳絮辦事你放心,我立刻去找娘娘,等我的好消息?!?/br> 柳絮立刻奔了出去,獨留胡寧海和紫鳶杵在原地大眼瞪著小眼。 打從胡寧海來到長春宮,便少有如此凝重神情,紫鳶以為他這是對蘇沁婉變成貓有疙瘩,不免有些怨氣,陰陽怪氣道:“若胡公公不愿服侍娘娘,還請趁早謀求高就,我們長春宮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br> 胡寧海一噎,紫鳶那般陰陽怪氣,連他不懂女人心思的太監都聽得出來不對勁。 紫鳶這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紫鳶jiejie……” “別喊我jiejie,這聲jiejie,我可擔當不起?!?/br> 紫鳶不耐煩擺手,胡寧海這下更加肯定她肯定是誤會了,開口解釋:“你別誤會,我能有幸進來長春宮當差已是萬幸,豈可能不愿意侍候娘娘?!?/br> “那你一臉糾結是什么意思?!?/br> 紫鳶快人快語,問出心中的困惑,胡寧海失笑,拱手答復:“我是在想我這殘疾之人,有幸被娘娘伸出援手,換來下輩子一生安穩,是何德何能,如今娘娘有難,我這做奴才的,自當效勞,左不過是擔憂有心人拿此事將娘娘逐出后宮?!?/br> “不會的,陛下對娘娘如此情深意重,肯定會挺身而出,保護娘娘的?!?/br> 紫鳶一臉信誓旦旦,胡寧海面上雖沒表現出來,但心中卻不這么認為。 雖為太監之身,但對男女之情也有了解,要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為一女子付出,簡直是天方夜譚,更不用說這男人還是當今圣上,想讓他一心一意更是難上加難。 但這些憂愁,沒必要說出口,有些事情他自己記得便好。 “確實,陛下待娘娘確實好?!?/br> “我就說吧?!弊哮S一臉得瑟,欲轉身準備待會蘇沁婉回宮事宜,還有小翠的事情絕不能外傳,尤其是甘露宮。 近日不知怎么,甘露宮頻頻派人來查看,說是太后心系娘娘,讓人送東西過來,不是佛經就是湯藥,紫鳶都找理由說蘇沁婉正在歇息,才得以逃過一劫。 “紫鳶jiejie,紫鳶jiejie?!?/br> 外頭傳來呼喊,紫鳶眉心一跳,有股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句便聽見—— “紫鳶jiejie,陛下朝長春宮方向過來了,奇怪的是,娘娘沒有跟在一側?!?/br> 過來通報的是名二等宮女百合,平日跟在柳絮身邊辦事,還算穩妥。 紫鳶秉住心神,泰若自然,看不出方才對付小翠的嚴厲,柔聲點頭:“知道了,我這就出去看看,你去忙你的,后面我來處理就行了?!?/br> “是?!?/br> 百合不疑有他退下,胡寧??粗潜秤跋?,才緩聲道:“陛下大概是來找人的,小翠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br> 紫鳶一臉為難,雙手緊緊交握,來回走著,嘴中滴咕:“若是照實說,娘娘肯定會說咱們多嘴;倘若不說,沒被敝下發現到還好,若被發現說謊,肯定會被扔到慎刑司?!?/br> “怎么做都不對,這該如何是好?!?/br> 紫鳶苦惱著,胡寧海正想發話,卻看見不遠處的帝王朝這方向走來,他連忙低喊:“紫鳶jiejie,陛下來了?!?/br> 胡寧海率先跪在地上接駕,紫鳶慢半拍跪下,臉上苦惱神色來不及收斂,被文景帝看進眼底。 這后殿平日被蘇沁婉當做放小玩意的倉庫,這兩人待在這事在商議何事? 文景帝覺得古怪,以為蘇沁婉跑回了長春宮,不料卻依然不見蹤影,倒是這兩個奴才的行為怪異,難不成是在密謀什么? “你們在這做什么,你家主子有回來嗎?!?/br> 眼前兩位都是蘇沁婉得力助手,文景帝不帶猶豫直接開門見山問,胡寧海一愣,替紫鳶達話:“回陛下,娘娘并未回長春宮,許是到御花園賞花了呢,如今正值百花綻放,娘娘一直想去放紙鳶,說不準就……” “朕問她回來了沒有,你跟朕扯這么多做什么?!?/br> 文景帝不耐煩揮手,心情郁悶,尋遍整個后宮竟還是沒找著蘇沁婉,從前嫌后宮無趣,沒半丁點心思想踏入,如今倒是后悔從前不好好觀望地形和可藏匿之處,這才不會像此刻般找不到人。 “奴才該死,奴才只不過想讓陛下放寬心,娘娘一向貪玩,您是知曉的,請皇上移駕正殿稍待,這后殿簡陋,您屈尊降貴前來,若是被娘娘知曉,奴才會被挨罵的?!?/br> 【虛情假意?!?/br> 胡寧海說的頭頭是道,紫鳶暗地朝他比起大拇哥,這手勢是蘇沁婉教她的,說想稱贊人時,就比出大拇指,表示欣賞。 胡寧海朝她眨眨眼,紫鳶回以一笑,兩人的小動作通通被李福全瞧見,下鄂緊縮,嘴角抿起,心中一股不明的情緒升起,眸光閃爍。 文景帝自然也收入眼底,更加確信這后殿肯定有問題。 “哦,你們怕貴妃責罰,就不怕朕責罰你們?” 語氣低沉,鳳目微瞇,盯著跪在身前的二人。 被如虎鷹般銳利的目光盯著,紫鳶覺得頭皮發麻,脖子涼颼颼,背后猶如被人碾過,身子微微顫抖。 “奴婢絕無此想法,只不過是娘娘她一向叮囑奴婢,這后殿實在過于偏隅,平日無事盡量不要前往,還請陛下移駕正殿?!?/br> 【虛情假意?!?/br> 佯裝鎮定,但語氣里不自覺發顫,文景帝捕捉到,再加上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