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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開口道:“陛下這貓……” “膽子肥了,朕的貓也敢管?” “奴才不敢,只不過那貓的性子強烈,不顧傷勢頻頻撞上,這濃烈的血腥味,怕是會影響到陛下的龍體,”眼見文景帝抿著唇沒發話,李福全又補上一句,“不妨奴才將這貓籠擺在外頭,眼不見為凈,隨牠折騰,可好?” 好個屁,文景帝狠捩朝李福全看一眼,李福全脖子一涼,連忙跪下:“若是奴才說的,讓陛下不舒心,還請陛下息怒,奴才左不過是看陛下頻頻受貓籠干擾,這才提出辦法?!?/br> “呵,你先退下,貓,朕自個會顧?!?/br> 李福全面帶愁容,看向還在撞擊貓籠的白沁,掩住不舍:“是?!?/br> [可憐蘇德妃的貓,代替自己主子受罪,這蘇德妃也真是整日不見人,貓都要變貓湯了,也不知來請罪,真不懂事。] 李福全的腹誹,蘇沁婉聽得仔細,但眼下她自顧不暇,根本無心搭理。 掌心中的血漬順著毛皮,沾染在身上,雪白的毛鑲上一點點艷麗的紅色,猶如白雪中的紅梅。 文景帝胸口一疼,向前想將籠子打開,卻被蘇沁婉那猝不及防一望,愣在原地。 只是一句話,真有這么難嗎,只要她愿意開口坦承她舊是蘇沁婉,只要她愿意放軟姿態,那自己又何必讓人做這個籠子,又何必將她給關起來。 “只要你坦承,你就是蘇沁婉,朕就放你出來,好不好?” 文景帝退一步,想讓蘇沁婉學著服軟,但眼前的貓非但沒搭理他,反倒撞得更加用力。 “蘇沁婉!” 撞擊的身影在聽見這聲喊話,頓了頓,清澈的眸子朝上方一望,不知是不是錯覺,文景帝總覺得這貓在嘲笑他,就連那貓眼微彎的弧度,都與蘇沁婉那雙勾人的桃花眸相重合。 鳳目瞇起,帝王之怒尚未發出,便見籠子內的身影奄奄一息,躺在籠內冰冷的金屬板上。 “沁婉,沁婉?!?/br> 文景帝一慌,連忙將貓籠上的鎖解開,打開剎那,一陣白風襲過,籠內只剩尚未干涸的血漬,以及方才白沁待在里頭的余溫。 文景帝看向白沁逃離的方向,無奈一笑:“朕該拿你怎么辦?!?/br> “需要追上嗎?”暗一不知何時單跪在文景帝身前,垂眸問。 文景帝看著那沾染上血漬的窗臺,鳳目閃過復雜,緩聲道:“追?!?/br> “特么的,變成了貓也不放過我,這是想逼死我嗎?!?/br> 從寢宮逃脫出來的蘇沁婉,邁著短腿,拼命向前奔走,想直接逃回長春宮,無奈方才撞擊的力道十成十,身上的疼痛是真的。 掌心上的血也是真的,到現在都還鮮血直流,不斷從掌心中涌出。 后頭的吵雜的奴才聲,讓蘇沁婉心煩意亂,眼下要回長春宮是不可能了,這該怎么辦才好。 第71章 發現 邁著受傷的身子在樹叢林竄著, 后頭不斷傳來的追趕聲,讓蘇沁婉頻頻心慌。 好在禁衛軍沒有察覺到樹叢的異樣,蘇沁婉蜷曲在叢林間暫時歇息。 今日文景帝, 是真的鐵了心想逼她說實話, 但化為貓身的事, 文景帝又是如何得知的? “是紫鳶說溜嘴, ”蘇沁婉按著腿上的傷口想著,“不可能, 那傻丫頭,腦袋不靈光,跟牛一樣硬,論誰利誘蠱惑,都絕不可能出賣我的?!?/br> “除非文景帝也和我一樣會洞悉……人心” 想起先前種種, 這文景帝的所作所為,還真有那么一點像? “不可能, 不可能,書中男主才沒穿書者的能力,要是真有,那也太奇怪了?!?/br> 蘇沁婉下意識搖頭, 覺得方才的想法, 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那邊找過了嗎?” “找了,依然沒看見那只畜牲?!?/br> “別亂說話,什么畜牲,那可是德妃娘娘的貓, 若被有心人聽見, 小心吃不完兜著走?!?/br> 喀踏喀踏,穿著軍靴的聲音, 從樹叢中竄過,蘇沁婉縮著身子藏在樹叢中,秉住心神,就怕被發現。 直到軍靴聲走遠,這才松了口氣:“呼,追得可真緊,都一個多時辰了,還不放過我,是想逼死我嗎?!?/br> “眼下朝陽殿這么多禁衛軍,這是能逃到哪?” 蘇沁婉擰著不存在的眉心,敲著貓爪,絞盡腦汁。 眼見月亮高掛在正中央,應當已過子時,入夜后氣溫驟降,若不趕緊找個地方遮蔽,她還沒變回人身就會凍死在外頭。 “說也奇怪,今日那狗皇帝怎么不去御書房里,批改奏折?” 語畢,猶如醍醐灌頂般,打在蘇沁婉頭上,她狡黠一笑:“對阿,古人常說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怎么就沒想到呢?!?/br> 眸中閃過一陣精光,確定四下無人后,這才躡手躡腳朝三點鐘方向前進。 此時寢宮內。 李福全領著眾人跪在前方,余光瞄向一時辰前后微持同個動作的帝王。 人神共憤的五官上沒什么情緒,只是將籠子放在腿上,手指撫著上頭干涸的血漬。 原本玫瑰金外觀的貓籠,此時染上血漬呈現暗紅色,文景帝盯著那上方的血漬,神色不明。 “找到了嗎?” 眼看李福全領著眾人跪在前方,他便知曉這答案了,但還是明知故問,心存冀望。 聽見帝王嗓音低沉,甚至有些嘶啞,李福全膽顫心驚,全神貫注回道:“已將朝陽殿里里外外尋了數次,仍然沒尋獲德妃娘娘的愛貓,如今夜色漸深,不如……” 不如明日再尋,可好? 這是李福全心中所想的原話,提著燈火在朝陽殿尋獲,還是尋一只貓,若是傳了出去,肯定笑破人大牙。 “找了一個時辰,派了這么多人,你卻跟我說沒找到?” 文景帝將貓籠輕輕放下,用一旁的書冊,隨手撕下一頁,慢慢擦拭手中沾染的血漬。 一根一根慢慢擦拭,猶如稀世珍寶。 手指擦完便緊接著蹲在貓籠前擦拭上頭的血漬,驚天駭地的舉動,讓眾人爭在原地,最終還是李福全這老人精率先回過神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阿,今日夜色漸深,視線不佳,若繼續找下去,左不過徒勞而功,不如待明日繼續,況且說不準白沁已自個兒跑回長春宮了呢?!?/br> “不可能?!?/br> 文景帝冷捩的視線射在李福全身上,李福全頂著壓力,脖子一涼,這文景帝怎么能如此肯定,莫非他會通靈? 李福全打了哆嗦,他這是怎么了,近日總是浮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會是跟那傻丫頭混久了,腦筋也跟著不靈光? “那現在奴才立刻加派人手,擴大范圍去找,還請陛下為了龍體安康,先行就寢,一有消息,奴才便會過來秉告?!?/br> 扶手上的敲打聲聲作響,猶如敲打在心尖上,李福全垂眸,等著帝王的吩咐,許久,上方悠悠傳來一句:“不用找了?!?/br> “去御書房,今日奏折,朕尚未批改完?!?/br> 一陣玄色身影從身側擦肩而過,李福全只來的及看清那金龍鑲邊的鞋子,從眼底下經過。 “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