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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要開始巴結狗皇帝了” 這一夜,蘇沁婉注定從好眠轉為失眠,與此同時,另一位當事人,一臉菜色坐在白露閣西偏殿中。 “陛下今晚不是去了jiejie那里,怎么又繞了過來?” 早在文景帝吃上閉門羹,轉向白露閣的剎那,她便收到了消息,但還是佯裝一臉驚喜,就連寢衣都刻意穿上,一張樸素的臉蛋呈現在眼前。 文景帝從頭到尾將何詩詩看了一圈,粉施未黛,小臉閃過欣喜地從西偏殿里走出來,說不美是不可能的,但有尹憐憐和蘇沁婉擺在那,這何詩詩的容貌便輸人一大截。 眼底下的浮腫,硬生生將年齡提了幾歲,臉蛋長期病態略顯病黃,文景帝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德妃不知好歹,朕便先行離開?!庇稚煜虿璞K,但想起先前何詩詩的“加料”,便作罷。 何詩詩整個人沉浸在蘇沁婉即將被冷落的喜悅中,文景帝的小動作她絲毫沒有注意。 “是因為先前綠蝶的事情嗎,若jiejie執意誤會,那嬪妾愿意去長春宮解釋,甚至負荊請罪也行,只要能清除陛下和jiejie之間的屏障,臣妾做什么都愿意?!?/br> 【虛情假意?!?/br> 何詩詩一臉真誠,但卻滿嘴謊言,明褒暗貶,想讓人憐惜甚至想讓文景帝安撫。 文景帝眸中閃過厭惡,本是想直接回御書房處里公務,但一想起蘇沁婉命奴才轉達的“狗與男人不得入內”就后腦勺狂抽,口誤說成白露閣。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也只能百般不耐地來到這充滿熏香氛圍之處。 何詩詩喜用香料,前世如此,今世也是。 “陛下,jiejie的性格直率不懂得人情世故,您可千萬別與她計較,其實靜下心來,就會覺得jiejie這性格挺可愛的,至少在這宮里頭還能活成這般灑脫直率,實屬難得不是嗎?!?/br> 【虛情假意?!?/br> 何詩詩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她是真心妒忌蘇沁婉進了宮還能過的這般恣意灑脫,但論可愛,作夢吧! “愛嬪能這般想,朕倍感欣慰?!?/br> 矯揉造作的舉動,文景帝看的頭疼,只想趕緊離開,暗地朝李福全始了眼色。 成人精的李福全立刻接受帝王傳來的救援訊息,皮笑rou不笑地開口,“陛下,亥時已過,太醫說了,您在子時前務必喝下湯藥,且早些就寢,才能盡早恢復龍體安康?!?/br> “恩,都這么晚了,那朕就不打擾愛嬪休息?!?/br> “陛下,不留下過夜嗎,這都臨近子時,就別回去了?!卑茨筒蛔⌒闹械募酵?,何詩詩最終還是露出馬腳。 文景帝鳳目微挑,冷笑:“不了,朕不喜在別處歇息,愛嬪好好休息,別多想了?!?/br> 玄袍一揮,徐風襲來,不等何詩詩開口,便大步踏出白露閣,一個晚上連出兩個宮殿,明日后宮不知又會怎么傳出什么謠言。 李福全唯唯諾諾跟在文景帝后頭,他能感受到此時帝王身上的煩躁。 果不其然下一刻,前方傳來—— “李福全,你喜歡聽真話,還是假話?” 第55章 消失 李福全打小跟在文景帝身側, 自然知曉眼前的帝王是在煩躁什么。 宮里頭一個個戴上面具在作戲,嘴上說著多喜歡,實際上通通為了“利”字, 家族利益一直都擺在第一位。 阿諛奉承整日嬌柔做作, 就連他一個奴才看了都覺得心淚, 又更何況是文景帝。 天天在朝堂上與那些老狐貍斗智斗勇, 晚上還要應付這些煩人精。 李福全再深思熟慮后,緩緩開口:“奴才斗膽, 假話雖能使人心情愉悅,但終歸是假的;反之,忠言逆耳,若非對方真心實意,他才不屑開口?!?/br> “就拿某些人來說, 嘴中說著關懷的話,但私底下卻不以為意, 盡情享樂,根本無心搭理?!?/br> 李福全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文景帝的神色,只見文景帝抿著唇, 遙望某個宮的方向, 他心中了然一笑。 “但德妃娘娘就不一樣了,她就是標準的刀子口豆腐心,整日在那嫌送安神湯麻煩,但每每都會私下問奴才, 陛下最近的飲食狀況, 還讓奴才記得提醒陛下吃飯,千萬別忘了?!?/br> 文景帝一怔, 半信半疑道:“德妃,真這么說” “奴才哪敢說謊,不信的話,您可以去請暗三過來?!?/br> 李福全笑成人精,眉眼彎的跟弦月一樣,文景帝氣笑,“李福全,你跟朝堂上那些老狐貍不遑多讓阿,”手指著李福全那笑得歡快的神色,“凈挑些朕想聽的?!?/br> “陛下開始學習帝王之術,奴才便跟在一旁伺候,自然是最清楚陛下想聽什么何想做什么?!?/br> “哦,那你說說看,朕現在心里在想些什么?!?/br> 李福全甩了甩拂塵,諂媚一笑:“奴才斗膽,陛下因當年之事不喜女色靠近,如今為了平衡前朝與后宮的關系,不得不前往各宮走動,唯一想去的,卻被阻攔在外頭,不得進去?!?/br> 一針見血指出文景帝當下的窘境,文景帝面色一黑,李福全看了不慌也不怕,緩緩繼續說著。 “但長春宮的德妃娘娘該怎么說呢,就和奴才先前說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著不在乎卻心系得緊?!?/br> “暗三不也說了,娘娘在巫蠱草人上看見自己的生辰八字毫無動怒之意,直到看見陛下的才狠心懲處,這不就表示,娘娘是將陛下放在心尖上的?!?/br> “是嗎?!蔽木暗鄄恍?,但嘴角上隱約有了弧度。 李福全繼續加把勁道:“如今宮里要找一位和德妃娘娘一樣的,微乎其微,放眼望去哪個府中的千金能和娘娘一樣,能靜能動,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敢做敢當,實屬難得?!?/br> “恩?!?/br> 確實敢做敢當,還敢頂嘴,甚至得理不饒人,個性又倔又硬,會有男人喜歡她才怪。 一陣徐風吹來,帶走文景帝身上的郁悶:“果然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br> 可不是嘛,但也只有這般奇女子才能讓不近女色的帝王入眼。 ****** 這幾日,文景帝狠捩果決斬除許多貪婪官員,金鑾城內只要提及陛下二字,便人心惶惶,深怕自己便是刀下的一員。 饑荒之事尚未解決,便陸續傳來貪婪之事,即便正是用人之際,但這種貪污腐敗官員萬萬不能重用。 文景帝在這一點上,還是相當有決斷,若不提及那雷厲風行的舉動,也算是明君。 蘇沁婉聽著窗外打掃宮女的內心話,癟癟嘴,伸了懶腰繼續躺回床上,確切來說是躺在軟踏上。 “娘娘,這都兩天了,您還沒從貓形變回來,若是陛下突然造訪,那該如何是好?!?/br> 紫鳶一臉憂愁,盯著一臉慵懶,貓眼微瞇的蘇沁婉躺在軟榻上,只見她一點也不慌,漫不經心道:“急什么,皇上這些天光處理饑荒之事就火燒屁股了,哪還有時間進后宮溜噠,就算進了,也不可能來長春宮,那日本宮可是說了狗與男人不得入內?!?/br> 那狗皇帝肯定氣都氣死了,哪可能會來,沒讓人減少衣食用度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