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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臣妾會無故責罰他人?!?/br> 如今想來,眼眸中里頭似乎失落更多點,他怎么就受前世的影響,明明重活一世,許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就連蘇沁婉,也性格大變,他卻先入為主,直接判蘇沁婉死刑。 “怎么每每遇上有關妖妃的事,朕總會失去冷靜?!?/br> 后腦杓隱隱作疼,文景帝一手揉著眉心,一手敲著后腦勺。 如今確定那日誤會了蘇沁婉,這事可沒那么好收拾,那女人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灑潑,這么一想,后腦勺似乎更疼了。 “李福全?!?/br> “奴才在?!闭驹谕忸^的李福全,一聽見君王的召喚,連忙硬道,甚至連拂塵都來不及拿。 “派人去查,蘇沁婉進宮前毆打的那些人,一個個找出來,問清楚,究竟是他們罪有應得,還是蘇沁婉囂張跋扈為所欲為?!?/br> “是?!?/br> 李福全眸中一閃,文景帝果然開始查起宮外流傳的那些謠言,先前蘇德妃進宮雖有事先調查,但并未著重這部分,如今卻再一次偵查,看來文景帝總算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不過說也奇怪,這皇上在政事上一向精明,甚至在昏迷醒來后對文武官員更加了如指掌,運籌帷幄,就連后宮也安撫的穩貼。 怎么每當遇上長春宮那位,就會失了分寸。 “還真是奇怪?!崩罡H顺鲇鶗?,看著瑰麗色的天空,“這后宮的女主人,說不準就要出現了?!?/br> 與此同時,金鑾城某個角落。 “老大,你的腿還好嗎?” 柳絮蹲在暗一面前,看著面不改色的男人,毫不猶豫地將腿上的碎片拔出,血流成柱,畫面觸目驚心。 以往出任務不是沒看過,但眼前的是她的老大,暗衛的統領,她再怎么沒心沒肺,也會感到心疼。 “沒事?!卑狄坏哪抗鈴哪菙Q起的秀眉上移開,又道,“快回去吧?!?/br>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從前出任務的傷比這嚴重多了,這根本不算什么?!卑狄粩[出嚴肅的神色,催促柳絮離開。 眼見暗一面色不悅,柳絮立刻聳了,若說李福全最怕文景帝發怒,那么她最怕的便是暗一,打小跟在他的后頭,手把手交著武功,那段辛酸血淚史,她一刻也不想想起。 “知道了,我先回長春宮,你那傷可別耽擱,記得上藥,不然腿上留疤多難看阿,”柳絮滴咕著,暗一心生一暖,便聽見,“現下女孩子要求可多了,說不準那道疤會變成你娶妻生子的阻礙,還是去掉好!” 暗一: “……” 這不懂人情世故的臭丫頭,暗一眸色一暗,懊惱地偏頭,聽著輕巧的步調離開。 “果然還是一樣傻,呵,傻柳兒?!?/br> 夜色漸暗,各宮將外頭的燈點上,紅通通的,喜氣洋洋,唯獨長春宮明澄澄的光線,獨樹一格。 “娘娘,您,您快下來,點燈的事,讓奴才來就好?!?/br> “就快好了,小海子你別叨擾本宮,閃一邊喝茶去?!?/br> 胡寧海在下小臉糾成一團,揚起頭望向今日反常的主子,不作畫不彈琴,甚至連最愛的茶點也不吃,偏偏說什么“體驗奴才辛苦”要親自點燈,然后掛上。 奴才們各個臉色大變,唯獨最愛焦慮的紫鳶,竟破天荒的老神在在,一副見怪不怪。 “紫鳶jiejie,你快說說娘娘,她就這樣搶了奴才的工作,奴才實在是恐皇不安?!?/br> 紫鳶站在一旁端著一碟瓜子,一口接著一口嗑著:“不過爬個高,你就慌成這樣,若你知道娘娘從前最愛在府中爬樹摘水果,你不就暈了?!?/br> “什么!” 胡寧海和柳絮異口同聲發出質疑:“你說娘娘喜歡爬樹?” 紫鳶嘴里含著瓜子,點頭:“是阿,別看娘娘秀氣,她的體力雖跟蘇將軍相差甚遠,但說到爬樹,可是贏一堆人呢,就連我也輸上一大截,娘娘常取笑我?!?/br> 柳絮嘖嘖稱奇,看著蘇沁婉那纖細的胳臂,怎么看也不像會爬樹,說好的大家閨秀,第一才女呢。 難以言喻的不只柳絮和胡寧海,站在長春宮外,用內力聽見里頭主仆對話的文景帝,嘴角一抽,用鼻音發出冷哼:“德性了,竟然在點燈,甚至還喜歡爬樹?!?/br> 李福全沒感搭話,默默握著拂塵,走到宮門外,敲了幾聲。 奴才們各個圍繞在蘇沁婉底下,深怕這嬌貴的身軀一個不小心落下,那他們幾條命都不夠賠。 唯獨站在人群外嗑著瓜子的紫鳶,聽見那微乎其微的敲打聲,扭頭一看,竟然是文景帝身邊的大紅人,李福全。 李福全出現了,那是不是表示…… 紫鳶喜上眉梢,連忙將瓜子放下,提起裙擺奔了過去:“公公,你怎么……” 見到李福全背后那抹玄色上衣,紫鳶連忙跪下:“陛下萬安,奴婢莽撞,以為是李公公前來傳話,卻不知您也在此處,請陛下責罰?!?/br> 紫鳶垂眸,身子微顫,她是真心恐懼眼前的帝王,這些天她在后宮游走,聽了好多傳聞,大抵都是說這君王冷血無情,殺人無數,先前的張常在,只不過在倒茶時抖了一下,便失了腦袋。 再加上,文景帝前一刻與自家主子你儂我儂,后一刻便翻臉不認人,紫鳶是又氣有惱,為自家主子抱不平。 “無事,不知者無罪,你家主子睡下了?” 光明正大的爭眼說瞎話,除了眼前的文景帝也沒誰了,李福全嘴角一抽,將視線放回地面,就怕嘴中的笑意不小心泄漏。 “還沒,只不過娘娘她現在不太方便……” “嗯?” 簡短一字,便讓紫鳶身子抖了抖,硬著頭皮道:“請陛下稍待,奴婢這就進去通傳?!?/br> “恩,不用多說,就說朕路過長春宮,便想著進來看看?!?/br> 李福全: “……” 想來就來,偏偏說什么路過,這不是更顯得欲蓋彌彰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娘娘,您快下來,剩下得讓奴才來弄就好,天色漸深您該就寢了?!?/br> 胡寧海依然在底下勸著蘇沁婉,蘇沁婉不為所動:“就只差一個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br> “娘娘……”胡寧海欲哭無淚。 蘇沁婉彎唇一笑,正想再逗弄一番,便看見紫鳶提著裙擺從門外奔來,跑的急,臉上帶著些許紅暈,氣息也不平穩。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不對,應該是好消息,不對,應該是壞消息?!?/br> 再見過帝王的不怒自威之后,紫鳶慌了,腦袋無法思考,開始胡言亂語。 蘇沁婉從梯子下來,抽出手帕,將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凈,狐疑問道:“紫鳶這是怎么了,一副見到鬼一樣,急急躁躁的,成何體統?!?/br> “娘娘,奴婢何只是看到,不對不對,娘娘您趕緊進去凈身更衣,陛下在外頭,若待會進來看見您這般模樣,肯定又要念上幾句?!?/br> “紫鳶jiejie這話當真,陛下真的來長春宮了?” [陛下,果然來了。] 事先得知文景帝今夜會過來的柳絮,為了掩人耳目,刻意佯裝欣喜,蘇沁婉眉眼彎著,看著柳絮,嘴上弧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