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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接證實德妃遭帝王冷落。 而當事人照吃照睡,絲毫未受影響,獨獨底下的宮女奴才們偏偏急得跳腳。 “娘娘,奴婢知道您覺得委屈,但陛下是君王,您就稍微低個頭撒撒嬌,陛下肯定會原諒您的?!?/br> 紫鳶這話說的沒毛病,但蘇沁婉身為現代女性,哪可能深受古代以夫君為天的想法,想都沒想就反駁:“既然知道本宮受委屈,怎么還讓本宮先低頭,你這胳膊向外彎也太明顯,白費本宮待你這般好?!?/br> 眼見蘇沁婉隱約有動怒之意,紫鳶又急到快哭出來,胡寧海想挺身而出,卻被柳絮一把擋下。 “娘娘,紫鳶jiejie不是那般意思,她是認為陛下乃一國之君,肯定會查明真相,知曉娘娘受委屈,但娘娘您也明白陛下身為九五之尊,豈有跟人低頭過,若娘娘稍稍軟化態度,那便兩全其美?!?/br> 柳絮伏在地上,一邊替文景帝說好話,另一方面替蘇沁婉找臺階下,蘇沁婉坐在秋千上盯著柳絮頭上的玉釵若有所思。 “李公公,李公公!” 未時剛服侍完文景帝用膳的李福全,正欲靠在墻上打盹,卻聽見微微的呼喊聲,循著聲音望去,竟然是長春宮的柳絮。 她,怎么會過來? “你怎么來了,是蘇德妃發生事情了?” 李福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可能性,面上的瞌睡頓然消散,連忙就要進去秉告,柳絮一急,扯住李福全的袖口。 “李福全,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呢,你急什么?!?/br> 下意識脫口而出,李福全一把將柳絮拖到角落:“暗三,你瘋了??!周圍還這么多人,亂喊什么,怕別人不知道我倆有私交是不是?!?/br> 柳絮自知理虧,不好意思撓著耳朵:“我這不是替娘娘焦急,這才失了分寸嘛,李公公就饒了奴婢吧?!?/br> 轉眼之間,又變回溫馴有禮的宮女,李福全哭笑不得,當初那個溫順的暗三,才被派去長春宮幾個月,就變得活潑開朗,這蘇德妃還真是厲害。 “行了,別嘴貧,你怎么突然過來了?!?/br> 柳絮咬著下唇,從衣袖里拿出一個荷包,迅雷不及掩耳塞到李福全的懷中,李福全不明所以:“這是?” “公公,這都多少天了,陛下都沒來長春宮,麻煩在陛下面前多替我們娘娘美言幾句,想必這對公公來說輕而易舉?!绷跤懞靡恍?。 李福全: “……” 這吃里扒外的丫頭。 “暗三,你還記得自己的主子是誰嗎”李福全拾起笑意,眸子微瞇,朝柳絮望去。 柳絮立刻單膝跪下:“暗三知道,生為陛下的人,死為陛下的鬼,”頓了頓,又道,“但此刻被分派到長春宮當差,蘇德妃待屬下不薄,陛下也分明心悅于她,屬下看著兩人冷戰,心中實在不好受,這才有了今日一事,還請公公見諒?!?/br> 李福全盯著柳絮,遲遲未發話,柳絮說得沒錯,文景帝卻是待蘇德妃不一般,這不就常常批改到一半,便朝門外望去,想看看長春宮有沒有來人。 過了一會兒,上方傳來松口。 “行,這忙我會幫,但幫不幫得上,就得看皇上的意思了?!?/br> 柳絮一喜,連忙謝道,“謝謝公公?!?/br> 作者有話要說: 狗皇帝:聽說你覺得很委屈? 貓娘娘:難道臣妾不委屈嗎,明明是你錯怪臣妾。 狗皇帝:但朕覺得更委屈,說好的安神湯,都沒了。 貓娘娘:…… 第52章 巫蠱 當夜, 李福全趁敬事房來人,便率先將蘇沁婉的牌子放在最醒目的地方,白玉制成的綠頭牌, 上方的白梅圖騰是先前文景帝從丞相府回來, 讓人鑲上。 這些天卻被掩埋在眾多牌子當中。 果不其然, 文景帝一眼便看中那塊白玉牌子, 修長的手指在上頭敲打,指尖撫在上頭的梅花花瓣。 想到那沒良心的女人, 這幾天一點人影都沒見著,心底那煩躁之意莫名攀升。 “陛下,尚未決定今晚要去哪兒嗎?” 眼見文景帝的舉動,李福全立刻八面玲瓏插上一句,果不其然, 文景帝隨口一問:“恩,你有好的建議?” 這些天, 把每個宮能去的都去了,一下東六宮,一下西六宮,但無論是用膳, 還是聽那些裝模作樣的女人彈奏樂曲, 心中總覺得不踏實。 “圣心,奴才可不能隨意揣測,但建議還是有的?!崩罡HΦ谜~媚,文景帝鳳目微瞇, 隱約猜測到, 他即將脫口的話。 “哦,那你說看看, 若說得好,朕有賞;反之,自掌嘴,如何?” 桌上的奏折已處理完畢,但耗時比前幾日多上一倍,文景帝想不通,明明御書房沒有某人和某只小寵物在那吵亂,但辦工效率卻差了整整一倍。 李福全一愣,平日嚴肅不茍言笑的帝王竟在和他打賭說笑,看來柳絮的猜測果真沒錯,文景帝是在找臺階下呢。 李福全更加有底氣,繼續說道:“近日陛下勤走后宮雨露均沾,為了避免讓人詬病,不妨今晚到長春宮走動走動以示公平,陛下認為如何?” 一反兩瞪眼的舉動,李福全膽顫心驚,這些天只要碰上與蘇德妃有關的事,文景帝便會一臉陰郁,連帶在朝陽殿當差的奴才各個提心吊膽。 今日之舉,絕對是他這十多年來做過最瘋狂的事,為了帝王的感情勞心傷神。 文景帝幽深的目光直直盯在李福全身上,李福全臉上的弧度隱約有僵硬之意,額上沁出汗珠,來自帝王的不怒自威的氛圍,令他心生恐懼。 許久,上方總算發話:“呵,說吧,你這次又收了多少東西?!?/br> “陛下明察,奴才什么也沒收,不過是看陛下近日為了蘇德妃懲處之事日日勞心傷神,這才想著解鈴還須系鈴人,不如親自走一趟長春宮?!?/br> “再說說那綠蝶,印堂發黑,蛇頭鼠眼,一看就不是善心之人,那日甚至搶在主子面前拼命辯解,被打板子一點也不虧?!?/br> 李福全頭頭是道的分析,越說越來勁。 文景帝冷笑:“朕怎么不知,你還會算掛,竟能知曉朕心中的想法,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br> “陛下息怒,奴才只不過是站在客觀的角度提點幾句,絕無任何想法,”頓了頓又道,“況且,德妃娘娘進宮前后的性子轉變極大,您就沒有猜測過其中的異樣?” “按奴才看,宮外傳聞不能全然相信,好比外頭盛傳陛下克妻,是相同的道理?!?/br> 伸一頭是一刀,縮一頭也是一刀,李福全整個人豁了出去,連帝王的謠言也拿出來說嘴,真是膽大妄為。 文景帝沒發話,手指不停在桌上敲打,左手把玩著象征蘇沁婉的綠頭牌。 李福全說的那些,他不是沒想過,當日蘇沁婉的話也句句屬實,但第一時間選擇隱瞞不告訴他,有種欲蓋彌彰的韻味,這才讓他感到奇怪。 “這話是暗三跟你說的?” 長春宮里激靈的奴才不多,不說那粗神經的紫鳶,也就暗三裝扮的柳絮與蘇沁婉最為親近。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