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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br> “臣妾還以為,陛下飽讀詩書,和夫子學習帝王之術,肯定見識廣闊,不加以揣測,卻不想竟和那些粗俗之人一樣,認為臣妾會無故責罰他人?!?/br> 【真心實意?!?/br> 文景帝鳳目瞇起,朝那雙毫無溫度的桃花眸望去,沒有平日如弦月般的弧度,也沒有親近可人的溫度,此刻只剩下冰霜和疏離。 難不成真是自己誤會她了? 下鄂的力度稍有松懈,蘇沁婉隨之掙脫,與文景帝拉開距離,一點眼神也沒給他。 “紫鳶,陛下處理公務繁忙,還刻意前來長春宮關懷本宮,想必是疲倦不堪,你拿些茶點給李公公,讓他帶回去?!?/br> “是?!?/br> 明目張膽擺明送客,殿內頓時充斥著涼意,也不知是從帝王身上散發出來,還是從這位大膽的蘇德妃身上竄出。 李福全膽戰心驚地朝兩位主子身上望去,只見文景帝神色不明朝德妃身上望去,后者則是將他當成空氣,一個眼神也沒搭理,不斷用饅頭沾著鹽巴,往嘴里送。 主子間的爭吵,最痛苦的就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為哪邊說話都不對,只能默默降低存在感。 “李福全,將那宮女妥善安排,好好養傷?!?/br> “是?!?/br> 眼見文景帝還貼心地讓人送宮女養傷,蘇沁婉沒由來笑出聲:“陛下果真體貼,那就勞煩李公公將那宮女送回白露閣西偏殿,順道替本宮向何答應轉達,她送來的人本宮用不慣,就別再費盡心思了?!?/br> 文景帝一怔,這宮女竟然是何詩詩送過來的? 第一次正眼瞥向綠蝶,那張被汗水浸濕的臉龐,確實有點眼熟,但在哪見過,絲毫沒有印象。 但杖責奴婢,前世也發生過,那時他也是趕來,甚至做出禁閉的懲處,難道真是他誤會了? “紫鳶,替本宮送送皇上,本宮有些乏了,先去午睡,沒本宮的命令,別讓任何人踏入?!?/br> 語氣散漫卻不容置喙,紫鳶一聽便明白,這蘇沁婉口中的任何人,指的正是文景帝。 敢在本尊面前,明目張膽的影射,也只有她家娘娘才做得到。 蘇沁婉提著嫩紫色面裙,與文景帝擦肩而過,冷冽的梅花香氣竄入鼻尖,腦中浮現那日在白梅樹下的場景,胸口一揪,想攔住蘇沁婉,卻慢了一步。 窈窕的身影已經走遠,獨獨那雙鑲著珍珠金線繡花鞋在空無一人的走道上閃著熠熠星光。 第49章 請罪 “娘娘, 您方才怎么不向陛下解釋,那綠蝶分明在您的床底……” “紫鳶,這事情已經結束, 就別再提了?!?/br> “長春宮里, 就只有你我知道, 嘴巴閉緊, 千萬別傳出去了,知道嗎?” 蘇沁婉坐在化妝鏡前, 梳著猶如瀑布般的長發,有一下沒一下的,神色慵懶,漫不經心,似是方才與帝王的爭執猶如過往云煙。 “可是娘娘, 您無故被陛下誤會,您就不難過嗎, 您不難過,奴婢可是難過極了,”紫鳶滿臉憤憤不平,繼續說道, “陛與您相處這么久, 難道還不清楚您的為人嗎?!?/br> “就算從前您真的愛動輒砍殺,但進宮后是如何寬待別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他怎能因為這樣, 就屏除掉,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本來還欣喜文景帝對于蘇沁婉的特別,如今這一鬧, 紫鳶立刻對文景帝沒了好感,只覺得自家娘娘相當委屈。 蘇沁婉覺得好笑,伸手拍了拍,那張氣鼓鼓的臉頰:“好紫鳶,不氣了啊,本宮沒事,剛那一氣,肚子似乎又餓了,不如你去小廚房拿碗血燕來?” 紫鳶:“……” 剛才吃了一整盤的饅頭,如今要準備午睡,還要吃上一碗血燕,自家主子的胃口是越來越好了,明兒個再讓針線房的人來一趟好。 “對了,糖再多加一勺,總覺得最近的菜肴調味都不太夠,就連剛才的鹽巴也是?!?/br> 紫鳶訥訥點頭,轉身去辦,眼見小廚房就在不遠處,才猛地一頓:“娘娘方才是說鹽巴不咸?” “不對呀,那可是從西北運送過來的精品,怎可能不咸,”偏了偏頭,又想,“還有菜肴的問題,明明和以前一樣,娘娘怎么會說調味不太夠?” “真奇怪?!?/br> “紫鳶jiejie,你怎么站在這里?” 剛打掃完前院的柳絮,正想回住所小憩一會,便望見紫鳶愁眉苦臉地站在原地。 肩上猝不及防被拍打,紫鳶猛地跳起:“沒事沒事,我正要去替娘娘取一碗血燕?!?/br> 柳絮擅長觀察情緒,尤其是紫鳶這粗線條,任何思緒都呈現在臉上,就差沒寫在上頭。 想到方才文景帝在長春宮里的動靜,柳絮決定打探幾句:“娘娘還好嗎,陛下肯定很快查明清楚,還娘娘清白的?!?/br> “挺好的,就是陛下這么做,實在是……”想到方才蘇沁婉叮囑自己的話,紫鳶連忙踩了剎車,狐疑,“柳絮,你怎么會知道,娘娘和陛下的事?” 糟了。 一不小心說溜了嘴,柳絮暗道不妙,臉上不動聲色,覺得歉意:“抱歉,方才你們在里頭懲處綠蝶的時后,我不小心聽見了?!?/br> “但我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若說出去,就不得……” “哎,好了好了,又沒責怪你的意思,你知道也沒關系,但小心別在娘娘面前說溜嘴了,不然她肯定怪我?!?/br> “我知道的,不過紫鳶jiejie方才愁眉苦臉的,是為了什么?” 話題回到最初,紫鳶懊惱地拍了把腦袋:“你不提我差點忘了,對了,你最近伺候娘娘用膳時,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 柳絮想了下,搖頭:“沒有,都挺正常的,怎么了?”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方才娘娘竟然說近日的菜肴調味不太夠,就連鹽巴也說不夠咸?!?/br> 紫鳶撓撓頭,小臉皺成一團,徑自走入小廚房,留下眸中閃過復雜思緒的柳絮。 與此同時,白露閣西偏殿。 “小主,方才李公公將綠蝶送回來?!?/br> 何詩詩縫制寢衣的動作一頓,緩聲道:“怎么回事?” 莫非,事跡敗露了? 讓綠蝶過去長春宮伺候,目的就是為了挑撥離間,這才不到一個月,就被遣返,還真是愚蠢。 強忍著心中的不安,繼續縫制獻給文景帝的寢衣,上頭的祥云已縫紉完畢,就只剩下金龍。 “說是讓綠蝶好好養傷,還說了……” 巧倩支支吾吾,難以啟齒,想到近日何詩詩魔顛的程度,更發不敢說出口。 “快說啊?!?/br> 何詩詩不耐煩催促,巧倩鼓起勇氣,一股作氣:“還轉達陛下的口喻,日后勿將奴才隨意送至長春宮,若再有相同之事發生,唯小主是問?!?/br> “嘶——” 血珠從指尖上竄出,何詩詩用拇指,將血珠給擠了出來,面上沒有半點掙扎,和她嬌柔的形象大相徑庭。 “恩,那長春宮那邊動靜如何?!?/br> 巧倩頭垂的更低了:“奴婢剛才問過綠蝶,綠蝶說陛下并不相信德妃片面之詞,反倒是站在綠蝶這邊多一點,甚至還替她緩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