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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婉的水彎眉不同,一個病人,竟畫了遠山黛,真當他是傻子。 “既然不舒服就別說話,讓太醫好好看看?!?/br> 文景帝冷眼一瞥,太醫院派來的醫官,立刻向前替何詩詩診脈,前來診治的醫官相當年輕,看起來不過及冠之年。 “有些面生,是今年進宮的?”文景帝把玩著腰上的玉扣,一手在扶手上敲打著。 年輕太醫頓了頓,連忙應道,“微臣白仲先,是安和二年入宮,一直在太醫院協助夫子看診?!?/br> “哦,你師承何人?” “張院正,張義德先生?!?/br> “恩?!?/br> 聽見是張義德的弟子,文景帝這才掀起眼皮再度朝白仲先身上望去,白仲先秉住心神,闔上眼替何詩詩診脈,一臉淡然,就事辦事,唯獨放在何詩詩手腕上的那只手,竟在微微顫抖。 文景帝鳳目一瞇,什么話也沒說。 一刻鐘后。 “何答應身子如何?”文景帝合著眼一手撐在下鄂,一手仍然保持著敲打,一聲一聲地打在眾人心尖上。 白仲先先是看了眼何詩詩那一臉憔悴,和望向文景帝時出限的愛慕,白仲先不著痕跡苦澀勾唇,垂眸抿唇回道,“回秉陛下,何答應身子虛弱,如今又風寒侵身,再加上三餐不濟,吃不飽穿不暖,這才使病情加重?!?/br> 【虛情假意?!?/br> 文景帝睜開眼,凌厲地掃向白仲先,只見他兩手放在身側,面上沉穩,說出來的話著實讓人信服,可惜,說的卻是謊話。 “恩,李福全待會親自領著歡合苑宮女到內務府走一趟,該有的安排不能少,一切都按規矩,不得逾越該有的位份?!?/br>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辦?!?/br> 何詩詩聽見上一句還隱隱期待著,聽完下文眸中的星光瞬然消散,她還以為文景帝愿意過來,肯定是對自己有點情份,復位是必然的,卻不想到頭來還是一樣。 “診治方面就麻煩太醫好好照顧了,畢竟何答應可是朕的嬪妃,若有個好歹,朕都會倍感痛心?!?/br> 白仲先撩了前擺,伏在地上,“微臣遵旨,小主這病只要按時服藥,正常飲食便可痊愈,微臣這就回太醫院拿風寒的藥?!?/br> 【虛情假意?!?/br> “恩,快去快回?!?/br> 此時寢殿,只剩文景帝和何詩詩主仆二人,眼看鬧劇差不多結束,沒理由久待,文景帝起身打算離開。 何詩詩一慌,脫口而出,“陛下還會再來看妾身嗎?” 嬌弱的嗓音帶著病氣竄入文景帝耳畔,文景帝停下腳步,背對著,“何答應好好休息?!?/br> 看著自己愛慕的身影,大步離去,一點留戀之意都舍不得裝一下,何詩詩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巧倩,巧倩,你看,這就是帝王阿,這就是帝王阿?!?/br> “小主,小主,隔墻有耳,您千萬別胡亂說話?!?/br> 巧倩面上閃過慌亂,趕緊左顧右盼,向前將窗戶給掩上,一邊不認同地朝何詩詩勸說。 何詩詩卻不以為意,掀開棉被下床,方才那抹嬌弱之意全無,她抿了口茶,冷笑道,“巧倩,我如今什么都沒有,有什么好怕的,從一個貴人降到答應,先前那些姐妹情深的賤女人通通捧高踩低,這就是人心阿?!?/br> “好不容易等到蘇沁婉不在宮中,皇上卻只來看一眼,僅僅一眼又風風火火的走人,這當我是什么,當我是青樓女子嗎?!?/br> “小主,別輕易放棄,陛下今日不就過來探望您了,您一定還能東山再起的?!?/br> “東山再起……” 何詩詩臉上閃過松動,握住巧倩的肩膀,力道之大,指甲嵌入rou里,巧倩覺得疼卻不敢喊出聲。 “巧倩,我還能再起嗎,有生之年我能成為一宮之主,能替何家光宗耀祖嗎?!?/br> “可以的,小主您一定可以的,您相信奴婢,像您這般美貌又善解人意,陛下怎么可能不喜歡您,您只要在適當的時機在皇上面前表現,肯定能重回貴人之位的?!?/br> “是阿,是阿,巧倩你說的,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不能,不能……” 翌日清早,蘇沁婉沒作耽擱,連忙啟程回宮,馬車已被強制換上從一品妃位的等級,浩浩蕩蕩地從大街上行走。 “紫鳶,咱就不能換低調點的?” 紫鳶義正嚴詞地搖頭,相當堅定,“娘娘不可以的,陛下說了要是再讓您受委屈,奴婢會被發落到慎刑司的?!?/br> 蘇沁婉白眼一翻,側躺在馬車上,mmp這狗皇帝,就會仗勢欺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上了紅字,嘻嘻。(^o^) 狗皇帝:收藏差一些些就到不100了,還請愛妃們多動動手指。 貓娘娘:原來全天下都是你的愛妃。 狗皇帝:…… 第26章 合作 “恭候娘娘回宮?!?/br> 尚未踏入長春宮宮門,事先接到消息的柳絮和胡寧海領著眾人在宮門外候著。 “起身吧,不就一晚沒住在宮內,你們就想本宮啦?!?/br> 蘇沁婉淘氣一笑,逗笑柳絮等人,這才沒笑到多久,胡寧海就捅了把柳絮,這才回過神來,差點忘了正經事。 “娘娘,昨日您不在宮中不知曉,昨晚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br> “哦,什么事說來給本宮聽聽,不好笑不夠勁爆的話可是要挨板子呀?!?/br> “勁爆是什么意思?” 蘇沁婉: “……” 昨晚睡得太過安逸,一不小心得意忘形,蘇沁婉干笑幾聲,“就是不夠晴天霹靂,不夠令本宮震驚,那就得接受處罰?!?/br> “娘娘,柳絮跟您說認真的,您就別在逗她了?!弊哮S跳出來替柳絮說話,她家主子打從落水之后,言行舉止就越加古怪,但有時又正常的很。 “宮中無趣,咱們不找些樂子,哪還有什么樂趣可言,”眼看柳絮咬著唇,一臉無措,蘇沁婉也不好再捉弄,“說吧,昨晚事發生什么事,是哪個宮女被寵幸了嗎?” 蘇沁婉坐回往日那張貴妃椅上,圓桌上已擺滿水果盤,纖纖玉手執起一顆葡萄就往嘴里丟,絲毫對昨晚的事不感興趣。 柳絮和胡寧海對視一眼,一致認為,皇上不急急死太監,這句話放在他們身上再適合不過。 “娘娘,昨晚陛下回宮后,親自到歡合苑探望何答應?!?/br> “何答應是誰,歡合苑又在哪里?”蘇沁婉不明所以地回道,柳絮一群人嘴角一抽,最后是紫鳶跳了出來。 “娘娘,您先前在紫儀宮落水,何答應借機上位或德恩寵,后來因使用禁忌之物,陛下一怒之下降成了答應,遷居歡合苑,”紫鳶頓了頓,又補上一句,“這歡合苑就在冷宮前面,是最靠近冷宮的住所之一?!?/br> 蘇沁婉煞有其事地點頭,抿了口茶,又道,“那你們怎么都沒和本宮說?!?/br> 紫鳶、柳絮、胡寧海: “……” 敢情那會他們苦口婆心地說了這么多,她們家主子愣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娘娘!” “好了好了,紫鳶你也行行好,你說的不累,但本宮的耳朵都快被你喊破了?!碧K沁婉揉著耳,抱怨道。 “娘娘您不再坐以待斃,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