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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地動蕩不安,不就是名妖妃嗎。 “去白露閣吧?!?/br> 伏在地板的李福全一怔,似是沒想到文景帝竟會選擇白露閣,果真圣心難測。 “陛下圣明?!?/br> ****** 白露閣西偏殿 “小主,小主,陛下剛派人來傳話,說今晚擺駕白露閣,由小主侍寢?!?/br> “你說什么?” 何詩詩手中的茶盞落在地上碎成兩半,眸中充盈著喜色,連帶沖淡不少臉上的病態。 “恭喜小主?!鼻少还蛟诘厣锨謇硭槠?,一臉喜色,熬了這些天,總算是換自家主兒出頭了。 “巧倩你確定沒聽錯,確定是西偏殿,不是東偏殿?” 何詩詩雙手交握,難掩興奮,她期盼已久的事,終于要來了,只要她能一舉懷上大皇子,封妃甚至封后,肯定都不是問題。 “小主,是李公公親自來的,怎么可能會錯,你就別在擔憂德妃娘娘落水的事情了,那又何你沒關系,小主你就是太善良了?!?/br> 何詩詩這幾日總是患得患失,夜里還會夢靨,巧倩都看在眼里。 但她單純的以為,何詩詩只不過是沒見過那種場面,才會這般郁郁寡歡,她萬萬沒想到,何詩詩那是心虛后怕。 “是,是阿,你說得對,那跟我又沒關系?!?/br> 何詩詩笑容勉強,但想到今晚便能與新朝第一美男同床共枕,她便眉由來地感到嬌羞興奮。 入宮前,阿娘曾拿一本小冊子讓她觀摩,說是從青樓紅牌手中買來的,她滿臉通紅的看完,什么也沒記住,只記得阿娘曾跟她說一句,想要男人的心在她身上,那便得偽裝成男人最愛的嬌柔模樣。 越柔弱越能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這也是為什么何詩詩總是病態模樣,都是偽造出來的形象。 什么病央子、藥罐子通通都是假的,她打小就沒生過什么重病,身子好的很。 不像長春宮的蘇沁婉,不過落水就傷了身子,真夠嬌氣。 何詩詩心底的內疚心虛,已隨著文景帝指定她侍寢的消息,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洋洋得意。 男人就是一個風流樣,對誰再好,現在還不是換方向尋了別人。 德妃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在后宮里一枝獨秀,將其余人踩在底下,不愿分給其余人一絲一毫,如今躺在床上也算是便宜你了。 何詩詩眸中閃過狠捩,往日那嬌弱,風一吹便能倒下的何詩詩,一去不復返。 第14章 夢靨 等文景帝來到白露閣,已是亥時。 何詩詩早已餓昏了頭,前胸貼后背,臉上仍然那副病態模樣,一小口一小口如兔子吃食。 經上次服侍文景帝用膳出了糗,她這次學乖,讓李福全布菜,她自個乖順的窩在一旁。 前世,文景帝很是心疼何詩詩身子嬌弱又常犯病,如今想來只覺得愚蠢。 他怎么就看走眼,眼前的女子分明沒有外表來的良善,他偏偏當作解語花,到死之前也沒看明白。 若不是蘇沁婉臨死前的提點,再加上那日他在湖畔將意外經過收納眼底,他便會重蹈覆轍。 比起蘇沁婉狠捩在外,何詩詩這種蛇蝎心里更讓人作嘔。 何詩詩一襲淡綠色水袖齊胸,扁金織線,裙擺鑲了幾枝嫩芽添了幾分青春俏麗。 淡綠色襯托她臉上病態的蒼白更顯嬌弱,這可是她特意挑選的顏色。 文景帝從頭到腳看了一圈,這顏色是何詩詩前世最喜愛的色調之一,他還為此駁美人一笑,將所有西域進貢上來的淡色衣料通通送往白露閣。 如今看來,這顏色確實適合她,適合她裝模作樣。 “陛下,今晚不去蘇jiejie那里探視嗎?” 【虛情假意?!?/br> 用完膳,何詩詩親自煮茶,那一舉手一投足相當有世家風范,前世文景帝也曾贊揚,何詩詩就只差優越家世,不然力壓群雄,在后宮里一枝獨秀。 “何貴人有心了,朕自有打算?!?/br> 利用茶盞掩住嘴角勾勒起的冷笑,這何詩詩還真會演戲,演的還沒蘇沁婉好,至少那妖妃會阿諛奉承討好,這何詩詩卻將思緒寫在臉上,實屬愚蠢。 以前的自己,果真是被虛情假意蒙蔽了雙眼。 怪不得,父皇臨死前語重心長地交代,這后宮里的勾心斗角不比朝廷官員來的簡單。 一個女人狠起來可是比男人還要無情。 “jiejie也真是不小心,選秀前才在丞相府落水,如今進了宮又酒醉失足,還真是小孩子心性?!?/br> “都怪嬪妾不好,若知道她酒量不佳,就該阻止,也不會害她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br> 手帕不斷擦拭眼角的淚珠,唱作俱佳的表現,讓一旁李福全看晃了眼。 嘖嘖,后宮女子果然都是帶了臉皮的戲子,還好他沒根,沒有七情六欲,否則還得了??! 文景帝淡笑不語,鳳目微彎,盯著身側嬌柔做作的何詩詩看去。 炙熱的眼神在何詩詩身上游走,在社交圈長年受追捧的何詩詩,自然是知道文景帝的意思。 微微的向前頃,露出姣好的身材,雙眸滿懷春意朝文景帝送秋波。 西偏殿里燒的檀香有股異味,打從踏進殿內,文景帝便發現了,還有桌上這壺茶也添上詭異的香氣。 煮茶前,何詩詩還特意說,里頭放了家傳秘方,文景帝笑得更歡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一片冷寂沒有溫度。 前世蘇沁婉用在自己身上的招數,通通換了人使用,還是前世自己最寵愛的妃子,文景帝思緒有些復雜。 余看瞧見文景帝緊縮的下顎,李福全知道,這是有人要遭殃了。 白露閣外,一名小太監神色焦急地朝里頭看去,想闖進去卻被門外宮女攔下。 ****** 這幾天夜里,蘇沁婉不斷做著夢,夢里她還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 “蘇婉心,你這個月的業績自己看過嗎,什么鬼數字!” 被斥責的女子垂眸盯著腳尖,一臉乖順地聆聽幾個月前空降的部門主管。 蕭鈺,男性,28歲,魔羯座,凌眉鳳目,性感薄唇,擁有人神共憤的好皮囊。 曾經蘇婉心也春心萌動,暗許芳心,覺得眼前這男人簡直是極品,若是能夠有機會接近那該有多好。 在百般艱辛奮斗之下,從三十來位脫穎而出,成為幸運兒擔任眼前這男人的助理,讓人好不欣羨。 但事實卻是—— “蘇婉心你是豬嗎,連基本的圓餅圖都做不好,公司養你何用!” “那你不就是豬的主人,我可是你親自挑選上來的……” 蘇婉心低聲咕噥,蕭鈺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沒有,我說您英俊瀟灑,威武霸氣,是集團未來的棟梁!” “有時間貧嘴,不如好好鉆研如何讓業績提高,出去吧?!?/br> “是?!?/br> 蘇婉心猶如喪家之犬走出辦公室,腳底下卻意外的輕盈。 “呵,什么狗男人,這么厲害自己來啊,那報表可是我花了整整三天做出來的,當初要圓餅圖的也是你,現在說不要的也是,火氣這么大,是到了更年期?” 蘇婉心小臉皺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