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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讓人送來的首飾,也沒一個拿得出手,何詩詩是又氣又惱,家世贏不了,帶進宮里的銀子也不多,只能作罷,心底不禁埋怨起,文景帝出手小氣。 蘇沁婉聽見這腹誹,荔枝凍差點卡在喉中,這何詩詩如此愛慕虛榮,把她當成寶的文景帝知道嗎? “紫鳶,快賜坐。大家都是好姐妹,這些虛禮就免了?!碧K沁婉友善地將二人扶起,臉上的神色變化之快,紫鳶在一旁看了嘖嘖稱奇。 “大家都是同屆選秀進來的,如今meimei榮獲恩寵,便邀何jiejie過來長春宮坐坐,看能不能將我們身上的喜氣過給jiejie?!?/br> “meimei有心了?!碧K沁婉彎了彎唇,端起茶盞遮掩住嘴角上的不屑,這些虛偽的人,明明一臉幸災樂禍,嘴角都要飄起來了,還佯裝誠懇,真令人作嘔。 尹憐憐喚來宮女獻上琉璃飾品,上頭精雕細琢的刻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是皇上昨兒個賞賜的琉璃簪子,meimei覺得特別適合jiejie,便想將它贈與jiejie,不知jiejie愿不愿意收下?!?/br> “嬪妾也準備了些禮物給娘娘?!焙卧娫娕c尹憐憐不同,不與蘇沁婉攀親帶故,反倒是遵從規矩,一口嬪妾一口娘娘。 何詩詩帶來的禮物是送子觀音,蘇沁婉明知道她是想藉由禮品諷刺,但想到這尊由白玉制成的送子觀音,臉上的笑意更加深沉。 眸中散發出小財迷的光芒,收,當然收,她恨不得立刻收下。 她只不過被封為妃,便得到這些“禮物”,她高興就來不及了,怎可能會不愿意,“多謝兩位meimei了?!?/br> 喚來紫鳶將飾品收下,蘇沁婉讓人送上茶點,正是剛才她所吃的晶瑩荔枝凍和玫瑰餅。 “jiejie這里就是不一樣,這稀奇的甜品,meimei在京城還沒看過呢?!?/br> [這虛偽的女人,就知道弄這些花里花俏的東西,是想用來魅惑皇上嗎。] 尹憐憐一口一口的jiejie,配上心里頭那些表里不一的字句,蘇沁婉聽了想笑。 “meimei要是喜歡,我讓人多做點,待會讓你們帶回去?!碧K婉心彎了彎唇,散發極其友善的笑意,只讓尹憐憐更加咬牙切齒。 “謝jiejie?!?/br> “meimei,無需客氣!” 看向坐在主位上方,粉施未黛卻一臉容光煥發的女子,尹憐憐就心生不甘,她自認容貌沒輸多少,若說蘇婉心是第一美人,那她尹憐憐肯定位居第二。 但京城那些書生總是稱頌丞相家的嫡女,每日將丞相府的門坎給踏平,甚至創了一句,蘇家有一美人,門檻一月換一新的俚語。 三人各懷鬼胎地聊著,竟意外的順暢,蘇沁婉一手撐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地吃著茶點醒神。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壓一下字數~ 第5章 煩悶 三個女人一臺戲就是在指眼前的景像,與此時御書房內的抑郁氣氛截然不同。 “朝廷公帑就是養了這群廢物,遞上來的奏折都寫了些廢話?” “阿貓阿狗走丟也寫在上頭,是當朕吃飽太閑,拿這些來敷衍朕?” 文景帝在公事上一向要求完美完美再完美,這也是為什么會有如此多朝廷官員死在他的刀下。 除卻性格暴虐無常這點,對余政事上的專注,盡善盡美,是新朝歷史中難得一見的勤奮型皇上。 如今這些廢話奏折,他看沒幾眼就覺得怒意難平。 李福全膽顫心驚地躲在一旁書架,支支吾吾地開口,“皇上息怒,這些都是您從前讓各位大人呈上來的?!?/br> “你說什么?!”文景帝一噎,不敢置信。 “奴才說這些都是您先前讓各位大人呈上來的,您,您說,無論瑣事大事都不能遺漏,這都是為了和君臣和諧?!?/br> “好一個君、臣、和、諧!”這些狗官,就知道中飽私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李福全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先是忘了安和幾年,再到如今忘了自己曾經下達過的指令,若不是親耳所聽,李福全都要以為眼前的文景帝是別人裝扮的。 文景帝沒有理會李福全那點心思,修長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敲打,極具節奏感的敲打聲,宛如敲在李福全心尖上,撲通撲通地跳著。 經李福全提醒,他才想起來,這“廢物奏折”政策確實是他剛登基那年親自頒布的,當年為了穩固根基才出此下策。 安和五年便停止,如今再度回到安和三年,他一時忘了。 敲打聲過了一刻鐘才停止,悠悠傳出一句,“李福全,傳令下去,從今往后膽敢有人再呈遞這無關緊要的瑣事,便拿下烏紗帽回家養老去吧,稅收再多也不養廢物,聽懂了嗎?” “喳,除此之外,奴才還有一事要稟告?!?/br> “何事?!?/br> 文景帝本來就不怒自威,加上眼神凌厲,那震懾力更是令李福全雙腿發顫,差點站不穩。 文景帝瞥了眼,心底暗道,真是沒用的奴才。 “敬事房來了人?!?/br> “李福全,膽子肥了,開始管起朕的房事了?” 文景帝正處于憤怒之際,耳畔又傳來他最不喜的翻牌,便一股氣出在李福全這可憐的出氣包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哪來的膽子,不過是……”李福全伏在地上,欲言又止,文景帝不耐煩地踢了一腳,“支支吾吾做什么,把話說完?!?/br> “甘露宮那邊頻頻派人來傳話,讓奴才提醒陛下,后宮必須雨露均沾?!?/br> 雨露均沾,雨露均沾,不就是在隱晦提醒他長春宮那里還未去嗎。 如今蘇家在朝堂上鋒芒畢露,若刻意忽視,會惹來悠悠之口,文景帝一想到被牽制住,就煩悶地抓住扶手。 “最近長春宮如何?” 每日必問總算來了,雖不知萬歲爺的想法,但能讓文景帝天天發問,那肯定是將人給放在心尖上的。 說不準是這兩口子在鬧別扭呢,李福全笑得諂媚,“今兒個御膳房來人,說長春殿小廚房的用量比其余嬪妃整整多了三倍?!?/br> 斟酌一下語氣,李彩虹屁繼續說著,“能吃是福,像娘娘如此這般肯定是有福之人!” “呵,這么會吃?!币膊恢莱缘侥娜?,那腰細的跟什么一樣,前世,那纖細腰桿的觸感似是還留在掌心上。 文景帝遲遲不肯發話,眼看敬事房總管還在外頭等著,李福全便又膽大地問了一句,“陛下的決定是?” “去長春宮吧,你也好回稟太后?!?/br> 伏在地板的李福全一怔,旋即諂媚一笑,“陛下圣明?!?/br> 得到答復,李福全三步并作兩步離開,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人以為有兇猛野獸在后頭追趕。 “好哥哥,皇上怎么說?”姓張的敬事房總管,平日一臉酷霸拽的模樣,在李福全面前也只有按肩的份。 李福全甩了一把拂塵,“自是成了,陛下今晚擺駕長春宮,消息我去秉報就行,你先回去吧?!?/br> “那就謝哥哥了?!?/br> 后宮里頻傳長春宮那位主兒,進宮前的言行舉止,動輒砍殺,張總管也略有耳聞,如今有人愿意替他去傳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