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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日,林氏竟然接受了事實。 蘇沁婉揚起小女兒家的天真爛漫,“娘,女兒都知曉的,您無需擔心,只要別常常趕爹去睡書房便好?!?/br> 蘇沁婉依稀記得,書中的林氏為了與蘇天胤慪氣,趕他去書房,而后府中侍女躦了漏洞,借機上位。 “你這丫頭!”林氏氣笑,擰了一把蘇沁婉的鼻尖。 蘇沁婉這一鬧,沖淡進宮的沉悶,林氏感嘆自家小女兒是真的長大了,“綿綿,你爹身為丞相有許多身不由己,,你可千萬別怨他?!?/br> 溫柔地撫著蘇沁婉那一頭長發,一臉慈愛,蘇沁婉從鏡中望去,眼眶竟然有些泛酸。 現實世界她就是名孤兒,從未受過父母的溫暖,如今穿書也算是完成了她的愿望。 “娘,女兒一向以丞相府千金為榮,又怎會怨?!?/br> 林氏離開后,蘇沁婉獨自一人看著鏡中這副人神共憤的皮囊,照理說,以此等面貌進了宮應是獨占榮寵,怎么會落得慘死的地步。 伸出手指,一筆一畫地在鏡中容貌勾勒,“蘇沁婉,若這次我能改變你的結局,你會開心嗎?” 蘇沁婉想過了,進宮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按照書中的劇情,囂張跋扈將宮中人徹底得罪,死前無一人替她求情;另一種,則是保持低調,不讓文景帝有機會找茬,就這樣終老在宮里。 無論哪一種,都極具考驗她的演技,究竟該選哪種才好 眼看窗外弦月在一刻鐘便高掛在中央,蘇沁婉起身將燭火熄滅,床幔一拉,一夜無夢。 翌日,天尚未明亮,馬車已在丞相府外候著。 “爹,娘您們快進去吧,女兒這就走了?!碧K沁婉看向頻頻拭淚的林氏,朝蘇天胤傳達求救訊息,蘇天胤不著痕跡地點頭。 “綿綿自有聰穎,想必爹無需多說,你只需記住,伴君如伴虎,進宮切忌萬分小心?!?/br> “知道的,爹爹。對了,梨兒jiejie一向喜歡我房里的那棵常青樹,您改日替我送過去,就說是當meimei的離別禮物?!?/br> 蘇天胤不明所以,還是應了。 丞相府與金鑾城的距離,約莫半個時辰,完全能讓蘇沁婉再補上一覺。 天曉得她這個現代人,早起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小姐,你為何要將小翠也帶進宮!”紫鳶身為貼身侍女,有資格與主子同坐在車廂內。 蘇沁婉沒應答,紫鳶又問了一遍,不罷休的麼樣,蘇沁婉無聲地嘆息,緩聲開口,“紫鳶知道,宮中最不缺的東西,是什么嗎?” “錢,食物?” 蘇沁婉搖頭,“是死人,死無對證的死人?!?/br> 紫鳶瞬間懂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她帶小翠進宮不是看重她,而是要將她無聲無息地除掉。 她就知道她家小姐還是那般的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 蘇沁婉氣笑,對于原主做的那些事情,她無從解釋,只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馬車剎然指住,馬鳴嘶聲裂響,蘇沁婉眼明手快地護住差點飛出去的紫鳶,“怎么回事?!?/br> “小姐,有個男孩跪在路中央,上頭掛著賣身葬母?!?/br> 蘇沁婉蹙著眉心,掀開簾幕探頭一看,長相干凈陰柔,眼窩深陷的男孩,筆挺地跪在那。 看樣子應該只有十二三歲。 “紫鳶,你拿點碎金子給他?!?/br> “是?!?/br> 這一插曲很快地被蘇沁婉拋到腦后,左不過是些碎金子,卻被男孩謹記在心底。 ****** “貴人,請在這稍待?!?/br> 負責帶路的小太監,從蘇府馬車判斷出她便是蘇家捧在掌心上的嫡女,便想盡辦法套近乎。 從太后喜好一路說到皇上禁忌,那尖銳的嗓音,蘇聽了頭皮發麻,只想趕緊進去,省的耳朵發疼。 “不過貴人也無需擔心,李公公可是說了,您的封位圣旨早已擬好,就只差口諭,您就只是來過個場子,熟悉一下環境?” 蘇沁婉:“……” 好一個熟悉環境,就連開后門都講的如此冠冕堂皇。 “丞相府的也來了,不是說前幾日落水,怎么恢復的這般快?” “我還聽說當下郎中判定沒了氣息,后來竟然蘇醒過來,果真是禍害遺千年,好人不長命??!” 沒有一句好話,通通在怨她,語調里頭的失落,蘇沁婉聽了好笑。 這邪惡女配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差,囂張跋扈的性子已深刻烙印在眾人的心底,日后想要翻轉眾人印象,難了。 小太監將蘇沁婉領到秀女苑便先行離開,秀女苑顧名思義,便是讓秀女居住的地方。 據剛才領路的小太監科普,先皇選秀時,秀女苑絡繹不通,人山人海,當今選秀是創下歷年來最低紀錄。 小太監雖沒明說,但蘇沁婉知曉,這文景帝性格暴戾,加上貴女圈紛紛流傳進宮不出三月必亡,才導致嫁的嫁,走的走,如今只剩下百來人進宮選秀。 蘇沁婉仗著“內定”優勢,被分派單獨一間房,引來眾多秀女的不滿及眼紅。 “有背景就是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上天可真不公平啊?!?/br> 開口嘲諷的是,淮陽縣督府千金,尹憐憐,書中沒多少出場的機會,選秀根本沒通過。 蘇沁婉一襲淡黃色齊胸水袖,站在杏花樹下,聽見后頭嘲諷,扭頭,明媚一笑,“不知督府千金是忌妒還是羨慕日后都是要進宮伴駕的人,還是和睦相處,別找茬了吧?!?/br> 尹憐憐一噎,說不出話來,來之前她可打聽過,這蘇沁婉驕縱無理,隨便一句便能引起她的怒意,怎么今個卻反倒異常。 “看來丞相府的,也并非外傳那般的不堪?!?/br> “是啊,果然是三人成虎?!?/br> 一旁秀女竊竊私語探討著,對蘇沁婉的印象有了一絲的反轉。 ****** 御書房內 玄衣男子振筆疾書,擰著眉看著奏折,當年乍看之下沒任何問題,如今重活一世,掌握先機,倒是看出安陽縣府的狼心狗肺。 “李福全,如今是安和幾年?” “回陛下,如今是安和三年?!?/br> 李福全垂眸善目,盯著腳尖,對于文景帝的問題早已見怪不怪。 這問題,已連續答了七日,一開始他還覺得古怪,次數多了也就沒什么。 打小跟在文景帝身側的李福全,知曉這主子性子,更不用說此刻擰著眉,敲打案桌的模樣,正是暴怒的前奏。 往往不是有人要死,就是有人準備遭殃了。 前幾日才讓人清理亂葬岡,莫非又要大開殺戒了 想起那些尸首,李福全就打了哆嗦。 “嗯,傳令下去,安陽縣府,雇傭年幼孩童,剝削錢財,三日后午時抄斬?!?/br> 李福全一怔,這安陽縣督撫可是皇帝眼前的紅人,怎么說斬就斬,莫不是皇帝說錯對象? “皇上,這安陽……” “有二心者,必誅之。你跟在朕身邊這么多年頭應當明白?!?/br> “喳,是奴才逾越了,還請陛下責罰?!?/br> “無事,讓你去打聽的事情,如何”男子垂眸開口,眼神直盯在奏折,沒打算抬頭。 “回稟陛下,蘇家已將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