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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又更蒼白了幾分。 “別急別急,”孫羨一臉心疼的把荊希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谷的規矩,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也不能讓他們白白死了啊?!?/br> “你對他們干了什么?”荊希心里升起強烈的不安。 “可不是我干的,”孫羨一臉浮夸的害怕模樣,“可都是父親吩咐的呢。女的被帶到深谷去了,至于男的,就取出他們的腎臟,供谷中人享用了。別說,味道真的很好?!睂O羨舔了舔血紅的嘴唇。 荊希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你說什么?”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出,手指掐入掌心都不自知,胳膊上的傷口再一次崩裂,血色洇染,就像開在白色死亡中的曼珠沙華?!澳憔谷弧?/br> “瞧你,怎么說了也激動,不說也激動,你以前不是告訴我養生要平心靜氣,不可有過激的情緒么?你看你,你自己都不遵守,還有誰能做到?” “孫羨!你給我滾!你怎么不去死!”荊希眼里一顆guntang的淚珠從眼眶里滑落下來,“你這種敗類,活著簡直都是浪費空氣!那是人命,不是什么物件!” “有什么區別?不是你說的嗎?萬物平等,他們那些不過也是和我們用的動物藥材一樣罷了。效果好就行了,在意那么多干什么?!?/br> “孫羨!那如果如果把你切了入藥呢?” “怎么可能,他們那些人怎么能和我們的命比?jiejie,你可真會說笑呢?!?/br> 荊希死死咬住唇,淚水卻還是控制不住地一滴一滴落下來,沾濕了衣襟,那些模糊的記憶清晰了起來,曾經的掙扎,努力,堅持,到滿目鮮血…… 荊希一字一句道,“孫羨,我希望你死的那天,也可以像今天一樣淡定?!?/br> “唉,姐,你在做什么白日夢呢?這種事,可能嗎?” 孫羨惡劣地挑唇而笑,湊近荊希:“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確定,不開學了,也快結課了,期末考試還有不到一個到達戰場…… 蠢作者:猝~ ☆、無痛無汗證(7) “我要去深谷?!鼻G希指間夾著一排銀針, 直指孫羨。 “姐,脾氣這么爆可不好,”孫羨微微笑著, “這不是你現在身體還沒養好嘛,養好了就帶你去看了?!?/br>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br> “?!钡囊宦? 一根銀針擦著孫羨的臉頰飛過,片刻后, 他的臉頰邊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和一根緩緩墜落的發絲。 “你……” “我?我怎么了?”荊希輕笑一聲,“你忘了, 你可是我一手□□出來的呢,jiejie我讓著你點兒,真當自己就拽上天了。沒記錯的話,你打不過我的,而且你自己也明白不是, 你又不能動我?!?/br> 孫羨:“………好,我帶你去!” 深谷在杏林谷后方, 中間只有一條窄窄的僅容兩人并排走的天然通道。 一過去, 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在出口等著他們,看見荊希, 他瞳孔微縮,眼睛克制不住地睜大,又很快低下頭,恭順道:“請二位少主隨我來?!?/br> “一年前送來的那幾個女人還在嗎?活著沒?” “回少爺, 還活著,有幾個前幾日剛生產,還有幾個也就是這幾日了?!?/br> “哦,命還挺大?!睂O羨一副失望的語氣。 荊希聽此不咸不淡道:“畢竟你這種人渣都還沒死,她們又怎么會死呢?” “呵呵,姐,我是人渣,那你覺得你又能好到哪里去?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命,怎么講也有你的一份兒吧。嘶~” 他忽的想到什么倒吸了一口冷氣,嘖嘖感嘆,“不對,應該說迄今為止,凡是和杏林谷掛上鉤的人命,應該說都有你的一份功勞呢。畢竟,若非你寫出了杏林手札,我們又怎能想到如此之好的辦法呢。不得不說,jiejie果真是如陳長老所說,為當今難得一見的方技學天才呢?!?/br> 荊希沒生氣,她笑了笑道:“所以,這也就是陳長老和谷主選我作為少主,而不是你的原因,不是嗎?” 孫羨:“…………”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得不說,這句話精準地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明明才是谷主親子,但自幼卻要跟著荊希學醫也就罷了,荊希十六歲被選為杏林谷少主,他卻直到如今二十幾歲仍只能被稱呼為少爺,也沒有什么實權在手,只能管管雞毛蒜皮的小事,比起荊希十八歲就創管青囊樓不知相差了多少。 “怎么不走了,大少爺?”荊希扭臉看著他,挑了挑眉,“說起來,我還記得一件趣事呢。還記得你二十歲生辰的時候嗎?你呢,厚顏無恥,哦不對,應該叫恬不知恥地向谷主要深谷的管理權,卻被谷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呢。jiejie我當時心善,沒想到,給你爭取了一次投票的機會,你都沒能選上呢,當時我記得你還氣的哭鼻子了,嘖,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兒懷念呢?!?/br> “荊希,你給我閉嘴!”這次是徹底踩住了孫羨的尾巴,他氣的鼻子都歪了,手揚起想打人,看到荊希的臉又不敢,最后只能一巴掌拍到了旁邊來接他們的男人身上,“還有你,你來干嘛?平白礙人眼,你這么積極,你帶著她去,老子還不伺候了!” 男子眨了眨眼:“……是,少爺?!?/br> 目送孫羨氣急敗壞地離開,荊希渾身的刺這才收了起來,眼中凌厲的光芒褪去,只剩下了滿滿的疲憊。 男人什么也沒說,低順著眉眼帶著荊希一路目不斜視地到了一處小木屋,請了荊希坐下,合了上門。 確定周圍沒了外人,男人略顯激動地走到她身側,叫她道:“希姐?!?/br> 荊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逸,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卑惨菡f話間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安逸是荊希埋在杏林谷最深的一枚釘子,也因為此,他才沒有被牽連,只是被貶到這個深谷。而他本是進京趕考歸來的書生,陰差陽錯迷了路被帶到這里。 說來,她想起最初醒來那個小鎮的老板娘,她等的人,不也就是安逸? “……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害的兄弟們……” “不怪你希姐,”安逸低下頭掩飾悲傷,“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會出現叛徒?!?/br> 一年前。 當時,荊希聯合在杏林谷建立起來的所有人脈策劃了一場革.命,看起來分明是勝券在握的一場戰役,萬萬沒想到卻在行動當晚事情敗露,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將即將勝利的局面瞬間扭轉,荊希帶人竭盡全力迎戰,然而還是被迫落于下方。 荊希本欲死戰到底,卻被安逸等人打暈送往青囊樓,安逸并不知曉,青囊樓隨著樓主的更換,也早已換了主人,結果可想而知,荊希在青囊樓被監視